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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只会说些没有现实感的梦话!”
贵之随手拿起一本书重重在桌上一敲。
可是这次柾没有退缩,反而正面瞪视着恋人。
“不对。贵之根本不肯好好听我的话。我每次一说什么,你就只会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做那种事没
意羲……打工的事不也是这样?说什么四方堂家的人竟然打工,太不像话.去做些高中生该做的事——结果
贵之只是把自己不喜欢的事,全都当成无聊的行为而已啊!只要我像个高中生,整天不是社团活动就是念书
的话,你就安心了吧!”
“……我认为我已经做很大的让步了。”
贵之以压抑的声音说道。
“什么叫让步?”
柾的指甲狠狠掐进手掌中。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就清楚地说吧!我绝对不会继承四方堂家,也没有意思人四方堂的籍。我要去
考早稻田大学的建筑系,拿奖学金去义大利留学!”
贵之陷入哑然。
“义大利……?!”
“将来我想做维护世界遗迹之类的工作。我小的时候想当建筑师,可是最近才发现比起建造什么,我
对保存建筑物的工作更有兴趣。我调查过,罗马有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在那里研修是最快的途径。虽然不
是大学一毕业就进得去,可是我也必须先学义大利话,所以愈早去义大利愈好。而且……”
柾板着脸继续说道:
“妈从春天开始,就要在罗马的室内设计工房工作了。她本来打算再过一、两年就回东京的,可是她
觉得那边的生活比较合乎她个性,说可能会在那里永远定居下来,问我打算怎么办……妈说要是我喜欢这
个家的话,就永远住在这里也没关系,可是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打算高中毕业就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
“我很久以前就决定了。我打工存了不少钱,只要不浪费的话,还是过得下去的。房租和饭钱与悠一
分摊的话,也可以省下很多。——你一直帮我付的学费和生活费什么的,就算花上一辈我也会赚钱还给你
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
贵之一脸哑然地站了起来。
“你要离开这个家……?!你以为我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管你允不允许,这和贵之无关吧!”
仿佛点了火的导火线般,一旦着了火,就再也无法停下了。
“为什么我非得要贵之允许不可?我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决1你又不是我爸妈,干嘛事事要你干涉?像妈就
能理解我的想法,不管是大学或留学的事都是。而贵之只会摆出一张监护人的面孔。根本不去理解我的想
法!我要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再也不想事事受制于人!”
下一刹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柾直到自己身体被丢到冰冷的地面为止,都无法理解。
“……那好”
——如此说着。抓住柾的手臂,硬是将他拉出书房、拖下楼梯,从玄关推出去的男人脸庞。变得宛如
能剧面具般苍白旦毫无感情。
他把运动鞋丢到茫然地跌坐在白色砂砾的柾的胸膛。
冷到极点的声音这么说了:
“那么想走的话,用不着再等一年,现在立刻就滚!照你的希望,我和你约定,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出
口、出手或出钱干涉你的。可是,相对地,也不许再让我看到你的脸!”
“少爷?!”
听到声音飞奔过来的三代,穿着和服袜子就这样跑近柾的身边。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做出这么粗暴的事!有没有受伤?来,抓住三代的肩膀……”
“出去就出去!”
挥开三代的手,柾把运动鞋扔了回去。
“出去就行了吧!好,那我走!就算你求我,我也绝对不再回这种家了!顽固的臭王八蛋!贵之这种人…
…”
柾一把抓住手边的砂砾扔了过去,其中几颗命中了贵之的胸膛和肩膀。
“……真是傻瓜呢!”
街灯的微弱光线,照亮了随风摇曳的行道树。
从攀爬架的另一头缓步走来的修长身影在秋千前面停下,吐出仿佛叹息般的苦笑。
“要离家出走的话,至少也穿上鞋子再出来呀!”
来人把运动鞋在脏掉的袜子前摆好,再把连帽风衣披到无力地垂落下来的肩膀上。
“到便利商店什么的去避避风不就好了?这样不是会感冒吗?”
“……”
柾缓缓地晃动着秋千,微微抬头。
“……好好笑的样子。”
听到柾的话,浴衣上披着大衣,再加上光脚穿着拖鞋这种怪异打扮的母亲,拧住儿子的脸颊。
“好好笑的脸。”
“三代吓坏了。”
“竟然敢跟房东吵架,你胆子不小哪~”
柾绷着脸,把脚伸进运动鞋里。
“别闹了啦!”
“才没有呢,只是觉得感慨而已。所谓本性难移指的就是这吗?”
瑶子笑着,在旁边的秋千坐下。
“被你弄哭孩子的父母,跑来家里骂过几次?你小学六年级时候啊,联络簿上总是写着‘虽然是个温柔
的孩于,可就是性子太急了’。”
“叫我不管做什么事,只有吵架绝对不能输的,不是妈妈吗?是我吵输了回家,就不给我吃点心,还敢
说这种话。”
“就算老是和年长的孩子吵架,可是对比你小的人和女孩子,总是很温柔呢!”
温暖的手轻轻抚上柾冷透了的脸颊。
“妈总觉得你很了不起哩!”
喉咙深处有某种灼热又刺鼻的东西涌了上来,柾咬紧牙关,拼命把它咽回去。
他单脚推动,用力荡起秋千。一吸气,刺骨的冰冷夜风就充满整个肺部。
“老师叫我去考经济系。”
“哦?”
“叫我就毕业以后,再把建筑当兴趣玩。”
“嗯,也有这种做法啦!”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用那么点时间做嘛?大学毕业后,得在现场累积经验、进行研修,这不知道得
花上多少年,而且会被派到哪儿都不知道……”
古旧的秋千发出“叽……”的刺耳声音。
“你曾好好对贵之说明这些吗?”
“……就算说了,也只会吵起来而已。”
柾的秋千划出个大大弧线。·
“大学读经济系,入籍四方堂,然后继承公司。贵之只会说这个。除此之外,那颗石头才不理会。”
“……”
“贵之太自私了……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情。他根本就不想了解,只会把自己的价值观强行加在我身
上。什么四方堂家,什么继承家业、公司的,谁管它啊!——那种东西,让想做的人去做不就得了?我想做
的根本不是那种事。可是,贵之动不动就只会妨碍我……打工什么的也是,我想做的事,他都彻底反对。
我说的话,他根本不听。”
“哦……那他还真是个自私的男人呢!”
瑶子在怀里摸索一阵,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香烟出门。她把失去目标的那只手放到后颈,‘嘎啦嘎啦”
地扭着脖子。
“真是的,那个男人究竟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把人家的儿子像只野猫似地撵出来。那种家用不着回去
了。到毕业之前的学费我帮你出,你就到哪里租间公寓住吧!不过,生活费可能要你自己打工赚才行,反正
你入学的学费要靠奖学金念。没问题的。真是可怜你了……和那种像恶魔一样的男人住在一起,一定很难
过吧?!——对了,你乾脆就这样和妈一起去义大利怎么样?反正你以后要去罗马留学,进那里研究所对吧?
那样的话,也用不着辛苦进入日本的大学就读了嘛!要学那边的语言,还是愈早愈好。对,就这样做吧!你
有护照吧?”
“有是有……”
“义大利很不错的哟!食物好吃,气候又好。我不能再把你交给那种粗暴又自私的男人了。”
“贵之平常不会那样的。……那是……因为我说了让贵之生气的话……。所以,这不是贵之的错……
”
“可是他不是只会妨碍你吗?既不让你打工,也不听你说的话。”
“是这样没错——可是,也不全都是讨厌的事啊!贵之是有那么点不通人情,可那只是因为他瞎操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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