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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道带奚瑞上路以后,奚瑞现在又跌足又叹气。老道追问了半天,他才迟迟疑疑的说是老萧福走时遗落了一个小巧的皮口袋,他当时没敢动,放在议事厅的大梁上,这场火一定烧光了。老道不是糊涂人,那个皮口袋盛的什么东西,他猜了个差不多。同时老道也动了疑,奚瑞既然跟自己当了徒弟,他还记挂着那些东西干什么?所以他存了个心眼,故做神秘的说是那个皮口袋已经被他拿了去。
由于奚瑞被萧珂点过一处穴道,一年之后如不解开,必死无疑。他不敢当真背叛萧珂,到太白山第二天,找了个机会,他就溜之大吉。一来他探清了老道在太白谷安排的计划,二来他确定老道拿了萧福的皮口袋;他要分别去报告这些重大消息,以求能将功抵罪,保住残生。
果然他先在许昌城遇上了萧珂,后在临潼路上碰着了萧福。
白秀山忽然笑道:“别以为巧头都教你占了,本秀才公今天也有一番奇遇。”
老道有点不信,但又忍不住问道:“凭你能有什么奇遇?你到说说看。”
“我遇到了这世上的第一位高人。”
“快说是谁?”
“云蒙老禅师。”
老道不由也愣住了。这的确是番奇遇,他老人家好像从来不大交结朋友;除了萧震东、楚零,这世上就没人能跟他攀上关系。
白秀山接着却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另外又遇上了一个人,这个人说起来你老道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跟萧珂却有不共戴天之仇,将来难免又是一场麻烦。”
老道猜测的问:“难道你说的是辛安?”
白秀山点点头:“正是此人,不但他又练来了一身奇门功力,而且他还另外拉来了三个大名鼎鼎令人胆寒的大魔头……塞外三虎。”
老道一惊,忙问:“这是真的?塞外三虎会和辛安一路?”
“只要有利可图,降低点身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今日的辛安早已不是那当日的辛安。”
“有什么利可图?”
“老道怎么又糊涂了,黄帝神刀还不够使他们眼红的?何况那刀本来是辛安得来的东西。”
老道垂首不语,白秀山缓缓又道:“另外一个消息大概也够你吃惊老半天的,辽东五绝也入了中原!”
“这又是谁说的?”
“云蒙禅师,要不然他老人家又何必重履红尘?看来最近之内,武林中又要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浪来。”
老道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又问:“你知道这些人都在哪里?”
“以萧珂为中心,节节东移。也许会到临安,也许会去山东古城,这倒没准。”
“那么咱们是不是也去赶这场热闹?”
白秀山双眉一挑,道:“以咱们七大高手之尊,岂可错过。”
老道黄胡子一甩,笑道:“酸丁别自我陶醉,那是十年前,现在数不着咱们这老废物了。”
秀才公亦不在意,转身就喊五洲,他说:“江湖风险太多。
今后别跟我瞎跑了,明天去接你父母回来,多学耕田读书吧!”
说毕拉起老道就走。商五洲恋恋不舍,送出了十里多路,方才洒泪而别。
(数图图档,HolyOCR)
第廿五章 五绝奇阵
临安城歌舞升平,繁华依旧。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暗中多少有点变化。
北大街高升客栈里来了一位孤身老头,既不是探亲访友,也不是做生意办货,一进店就没出店门。第二天又来了一个秀才、一个老道,和老头原来是认识的,一样的成天在店里耗着。
隔几个门的承泰客栈里来了一个瞎子,穿得破破烂烂;别看瞎子穷,倒有三个阔朋友,整天大酒大肉,大把抓银子。另一条街上的裕通客栈里,也来了一个瞎子。这个瞎子更怪,不用拿竹竿,不用靠人扶,走起路来比睁眼的走得还快;而且更怪的是瞎子有个和尚朋友,行走不离的背着个大红漆葫芦,特别扎眼。
同一条街的另一头,三义客栈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貌比潘安,女的美拟西施,只要他们小俩口一出门,不论男的女的,都要向他们多瞅两眼;女人是瞅男的,男人则瞅女的。
临安城外的白马寺里,也来了一位老和尚。本来和尚挂单住庙是常事,没什么稀奇,可是这位老和尚与众不同。白马寺是有名的大庙,大小和尚数百人,老方丈地位尊崇;但这位老和尚一来,老方丈立刻恭恭敬敬的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净室,而且听说老方丈还向他行过叩拜之礼。
但这些都是小事,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另外却有件更引人注意的热闹事,沸沸扬扬的已经传遍了临安城。
相府大街上来了一帮跑马戏的,就在相府不远的南广场围起了场子。临安城是大地方,跑马戏、打花鼓、走江湖卖艺的每天总有几帮,可是这一帮另有出色引人的地方。
场主是个老头儿,银髯拂胸,精神矍烁。不但马上的功夫好,花样耍得好,而且老头儿另有一套绝活;二十几块砖叠到一齐,只要用巴掌—拍,说要哪块碎就是哪块碎。
单靠老头儿并不能这么引人,真正引人的是他那三个妞儿;两个大的大约二十来岁,小的不过十四、五,身材脸蛋都是艳绝无双的。无论用什么美好的形容词,都不能形容到家;只有比做仙女下凡,才勉强算说到人的心坎里。
跑江湖耍把戏的女孩子大都是穿红挂绿,打扮得花蝴蝶儿似的;可是人家就不,三个人都是一身白,白鞋白袜,连头上插的花都是白的。
女要俏,一身孝,这话可真不假。三个妞儿越发显得水花白净,娇艳迷人,只要眼角瞄上你一眼,就够你销魂半天的。何况这三个妙人儿又都有使人叫绝的真本事,踩软绳、走钢丝、爬到五丈多高的杆子上去拿大鼎,样样都叫人提心吊胆,替她们提一把汗。可是三个妞儿一点儿都不在乎,脸上总是挂着笑。除了这个不说,三个人还都能弹会唱,不论小曲儿、鼓词儿,唱起来真如行云流水,黄莺出谷。无怪乎仅仅两天就轰动了临安城。
这天清早,老头儿又来打场子、鼓锣;其实锣不用鼓,人早围满了。
正当老头儿要打鼓开场,人群里挤进来丁个英俊少年,老头儿一愣,鼓槌交给了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瞟了英俊少年一眼,鼻头一皱,接过鼓槌就敲;两个大的却粉脸儿容颜变色,狠狠的多盯了一眼。
老头儿拉着少年进了化妆的小布篷,轻声问道:“你大哥也来了临安?”
少年点点头,道:“爸,老禅师要我告诉您,最好您能放弃这个打算,还是先离开临安。”
“为什么?”
“辽东五绝已经进了秦贼相府。”
“什么时候?”
“昨晚。”
老头儿轻轻叹口气道:“难道又要我虚此一行?”
少年忽然神色惨淡的说道:“爸.这件事您就暂且丢开手吧!您交给我来办,咱们先把大哥的事解决了,我一定会来完成您的心愿。”
老头儿沉思半晌,无限感慨的说道:“只是不手刃秦贼,使我寝食难安。”
“老禅师也劝您忍耐一时,并请您行前再到城外白马寺一见。”
老头儿终于点点头,叹道:“好吧!日落以前我就离开临安。”
少年迟疑了一下又说:“另外有几个人,也想见您一面。”
“都是谁?”
“白大叔、涵龄道长、老萧福,还有辛安。”
老头儿有点吃惊,像自语般的说道:“他们都来了?这倒真出乎我意料之外。”但他却斩钉截铁的又说:“这些人现在我都不见,你替我转达他们吧!将来,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英俊的少年慢慢走出小布篷,一转眼就挤进了人丛之中。
场子上已经开了戏,两个大的在走钢丝;别看三寸金莲小,踩到钢丝上可又稳又准,活像两只飘来飘去的白蝴蝶。老头儿自送走了少年之后,已经不像前两天那么起劲,懒洋洋的坐到旁边椅子上,像是害腰痛。
忽然,人群中起了骚动,潮水般的不住前推后拥;原来是两队兵弁,正在吆吆喝喝的赶人。自从岳大元帅一死,兵也变了样,穷凶极恶的像土匪;何况这些兵是相府的禁卫军,骄横的更像没了王法。老百姓就怕兵,没多会,场子四周没了人。
当先一位军官模样的大汉,走近老头儿,态度还算和气,只听他说道:“老头儿,收拾收拾跟我来吧!今天算是你交了运,老相爷忽然高兴要看你的马戏,演一场,赏二十两银子。”
老头儿有点作难,好像是不愿意去。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