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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黑马已掠出洞口百丈,红马方自追出洞口,毕竟它只能用三支腿,根本无法追上,何况棕黑马又是群马之首。
红马见小邪已快消失,不禁人立长嘶,悲切声音传出甚远。
远处小邪似有耳闻,已退身招手,隐隐传来:“我走啦──”
红马默默立于洞口,泪水又已流出,直到小邪身形完全消失,它才再轻嘶,似在对小邪做最后告别。慢慢地点蹄,已返回深潭区。
太原城依旧雌伏天地间,似如一座无法撼动山岳。
小邪和阿三下骑回城,已是第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
他们并没再经过宣府城,而是从一处隐密山区越过大同城南而直抵太原城。
“将军回府罗──”
阿三策着已装好马镫之快马,直冲太原街道,那叫声,总会引起百姓侧目。
快马飞奔,也已拐向城西通吃馆。
淡白清丽衣衫的小丁已含笑立于门前,足足等了半个月,总算有了着落。
阿四的摊子还在摆,近几天生意较淡,但仍断断续续有收入,他也立身鼓掌,欢迎帮主大驾。
不过他俩乍见掠下马匹的小邪和阿三,不禁全然仰头大笑。
衣服是新的没错,但这两张脸,像被千百个人揍过的青紫,仍十分显眼地挂在两人脸上。
阿四捧腹而笑:“小邪帮主,你又破了什么记录?弄得皮肤变了色?”
阿三得意道:“没什么,这是你一生也没经历过的冒险行动我们脸上代表的是光荣。无法磨灭的历史,就是这样创造的!”
小邪频频点头,威风八面,道:“这项光荣足以印证一件事情。”
小丁急问:“什么事情?”
小邪认真道:“如果撞上石壁,是会痛的?”
众人霎时暴笑。这是什么印证?要花如此大的代?
小丁又担心又笑骂:“就是要撞,也不必撞得如此模样?亏你还能活过来?”
小邪摸摸脸上紫青瘀血,得意道:“这也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卖关子地瞄向小丁,暧昧直笑。
小丁白眼瞪他,真不知如何说他才好。
阿四憋不住,问道:“你的卤蛋脸到底能证明什么?”
小邪得意道:“撞不死的,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
众人霎时又大笑。阿四猛拍手:“对对我终于了解撞不死是何模样了?”
阿三得意道:“如果能从实际去验,你会觉得,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小丁笑骂道:“天下除了你们这些神经病,谁会做这里事?快进来吧我替你们治疗!”
笑声中,两人已随小丁步入大门。门徒乍见“大师父”变成大花脸,不禁皆窃笑不已。小邪和阿三并无尴尬意,威风八面地向众门徒颔首,诚如他们所说
这是光荣的。
小邪甚至于想到,以后门徒要出师时,都得来这么两下子。
小七见状,憋住笑意,但光着上身之雄浑肌肉已不停抖动。
小邪瞄向他:“哪有这里师父?要笑就高高兴兴地笑,通吃馆里,没有练功不能笑,这条规──”
小七忍不住已咯咯笑起,转向门徒:“大师父有令,要笑就笑吧!”
众门徒霎时暴笑不已。
小邪含笑回礼。道:“以后要记着,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里不然,效果就会像我一样!”
众人唯唯应诺,笑声更甚。
小邪见他们反应良好,再次含笑,已退往大厅。
小七突然追上:“小邪帮主──”
小邪止步,他知道通吃帮除了小丁,就是小七最为正常,他突然如此举动,必定有事,马上道:“出事了?”
“可能!”小七道,“小王爷来了好几趟,听说王爷入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小邪皱眉,突然转身大叫,“阿四──”
门外阿四晴天霹雳,霎时蹦起,自然反应问题严重了,叫声“有”已然窜门而入,紧张兮兮:“小邪帮主──什么事──”
小邪道:“小王爷来过,你再去请他来,要快!”
“得令!”
阿四顿时安了心,本以为严重非凡的事,结果竟是此小事?简单得很,双手抱拳,人已倒掠而起,凌空故意耍出三个筋斗,电也似地窜出墙头,再一高7b身,已消失无踪。
小邪道:“不会有事,你继续教吧,说真的,我也满痛苦的!”
小七轻轻一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不知能不能说?”
“什么话?”小邪好奇问。
“你的脸──曾经完好如初,不受一点伤吗?”方说完,小七已哈哈笑起。
“去你的!”小邪气他一脚,也禁不住咯咯笑起。
从小七和他在一起开始,似乎从来没见过小邪全身完好无恙,不是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就是衣衫少一截、缺一块,而这些十有八九都是他自己遭惹的,那
顽性,实属天下第一。
小丁笑得哈了腰:“他呀──除了头发以外,无一是完整的!”
阿三得意道:“我马上会追上小邪的记录!”
“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笑骂道,“每天带一支铁锤在身边,你就能如愿以偿了治伤去吧否则小丁又要发出女人最原始的魅力了!”
两人视目而笑,随即同声叫出:“发嗲呀!”
“小邪──”小丁嫩脸已红,直跺脚,果然在发嗲了。
小邪见着反应良好,已咯咯直笑:“好好好我不说你不嗲不嗲只是跺跺脚,扭扭腰而已!”
“小邪气”小丁娇嗔,“死我了!”不再理会两人,已溜向后院。
小邪和阿三视目大笑,也大摇大摆步向后院,准备接受治疗。
小七则走出大厅,依然认真教授武学。
小邪和阿三内伤并不重,而且又经过了三天调息,已然好得多,小丁只是不放心想再检查一遍,觉得并不如想像中严重,随即利用金针逼出两人身上瘀血。
虽然方才受到揶揄,想狠狠刺痛小邪以报,但她就是下不了手,反而更有那里甜蜜感觉直涌心田,早已溶化那股娇嗔。多少日子以来,那天不都要接受此
困窘的处境?要是有一天小邪不再如此奚落她,她反而不敢想像自己心灵会处于何状态?是失望?失落?怅然?空虚?她不敢想,也不思想,因为她已默默接受划──恣M不容许故意反抗的心灵而去破坏它。
瘀血逼出,青紫已无什明显,小丁也松了一口气,走向左墙椅间茶几,倒起两杯茶,端向中间圆桌,分别交予两边小邪和阿三,白眼道:“不要命的侠客,请治命吧?”她拿出两颗红丹丸,送予两人。
小邪拈起丹九如吃花生米丢往嘴中,咕噜一声,不必饮茶,已催吞入腹。得意而笑:“其实──我敢如此不要命,都是有小丁这位大神医在,我还怕什么?”
阿三接口道:“对呀无病不治嘛看吃药像吃糖!”他学小邪猛往嘴中丢,吞往腹中,哈地一声,“简单容易嘛!”
小丁瞪眼叫道:“终有一天,我会治不了你们的生意不做,老是玩这些要命的把戏,你这个帮主是怎么当的?”
“喂喂喂小丁哪里说话客气点!”小邪叫道,“我那有不做生意?武馆不是开了?镖货不是送了?说话要凭良心的啊!”
小丁想责备都找不到话来,轻叹道:“你每次办事,那一次让人放心过的?还不是让人提心吊胆,彻夜不能成眠?”
小邪和阿三相互对眼,咋舌不已。小邪道:“好了啦这里事,将来会逐渐趋于完善的所有游戏都玩过后,你就没什么好担心啦!”
他的安慰竟然是等尝试过所有游戏?而非现在就终止?小丁怅然心情,怎能得到一丝慰藉?
阿三道:“没什么好怕的小邪帮主是金刚猪,克不死尸我嘛──快要变成半条啦不久就会追上小邪的!”
小丁无法说动他俩,长叹道:“我以为开了武馆,做了生意,你们就不会胡来,结果──唉还是一样──”
小邪不是滋味,猛灌热茶,叫道:“你就是这样酸再酸就把你开除省得我也跟你一起酸!”
小丁一肚子委曲,却也不敢再多说,要她离开小邪,那不就更让她难以放下心?
阿三得意道:“对嘛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干脆就不出门算了小丁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我们有大事要干,你还是看开点好!”
“嗯──”小丁默然点头,道,“以后你们自个儿要小心些受了伤要快点回来,或设法通知我!”
“一定一定!”小邪已笑起来,“对嘛这才像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