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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触着剑、笛、鞭,顿时片片零碎,血花飞溅,毒蛇斩死无数,阵阵刺鼻腥臭,席地冲起。
可是他们这次碰着不怕死的毒蛇,却活生生的要把他们累倒了。
七星岩山谷的石岩里,毒蛇一条接着一条的涌来。
敢情,这是一桩极其狠毒惨厉的阴谋,可能洒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带有异味的牛毛细雨,乃是蛰伏在山岩石缝里大群毒蛇所爱吮闻的毒水。
是以,七星碉上空洒下这阵异昧细雨后,所有毒蛇俱涌出洞穴,毒水洒在地上,很快被吮干,而三人衣衫上的细雨异味,却历久不散,于是这群成千万条的毒蛇,就向他们身上袭来。
彭宗铭挥舞太玄银笛,瞬息不敢停留,可是已精疲力尽,浑身是汗。
痴婆子薛玲玲与梁上客廖清,虽然身怀乘绝学,但毒蛇犹若汹涌浪涛似的卷来,亦已有首尾不能相顾,狼狈至极。
梁上客廖清突然一声激呼:“嗳唷,我的妈……惨啦,咱小腿给毒蛇咬啦!”
这时,痴婆子心里又气、又恼、又惊、又怕,说不出的味道,只有贴近他身边,免他再遭意外凶险。
痴婆子侧首朝彭宗铭看了—眼,只见这孩子俊脸泛白,手招迟钝,看来亦将频临凶险之境。
痴婆子不由喟然叹了口气,心道:“想不到咱痴婆子薛玲玲,纵横江湖数十年,此番来七星岩,竟落得这么一个收场,而且还连累半脸神尼的徒儿和梁上客廖清。”
敢情,这七星岩山岩石缝里,乃是成千万毒蛇的窝穴,否则不会同时间涌出这么些毒蛇。 三人虽已处身一发千钧,凶险万分的时候,可是这些毒蛇,不旦没有给他们杀完,似乎更添增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彭宗铭手麻脚软,频临危险之际,突然,一缕意念掠过他脑海,心道:“不知琼楼十二曲秘门绝学,用在这些毒蛇身上,会不会有效?”
当他意念上怀有这动机时,他就收回已笛作剑使用的招式,以纵跃轻功,来闪避毒蛇的袭击。
在他起伏纵跳之际,尽量稳住自己不安的心绪,气提丹田,音喷笛孔。
彭宗铭在急智选择下,倏地想起至要的除了琼楼十二曲中子声枭呜狼嗥与午声武彝九音外,他该吹奏亥声龙吟狮吼一曲。
这曲音韵,曾在鲁中文峰山玉甸谷时,他运使丹田之气,以嘴练音外,来到江湖,从未使用过。
他师叔紫云羽士萧大尹,曾对他说过,琼楼十二曲中亥声龙吟师吼一曲,音韵极其威猛,聆之惊魂慑神,能镇伏异禽怪兽。
于是,彭宗铭运用他已周天仅余的一股劲力,纵跃在毒蛇堆里。
他一面手指按孔,从太玄银笛中,吹奏出亥声龙吟狮吼一曲。
这是一桩极艰困的工作,音气的来源起自丹田一股浑厚的真力,然而他绝大部分的精元真力,已消耗在刚才以笛作剑,与毒蛇激战上。
在吹奏亥声龙吟狮吼时,不能音律上有丝毫的错误,否则会造成极凶险的危机,这是他师叔紫云羽干萧大尹,曾有这么告诉过他。
就在这时候开始,一缕咿鸣的笛声,缭绕在七星岩山谷里。
彭宗铭纵跃吹奏之际,—对星眸睇视着腥臭刺鼻、汹涌如涛的毒蛇群,一缕亥声龙吟狮吼,笛韵过处,首先使他骇然不安的,痴婆子薛玲玲与遭毒蛇咬伤的梁上客廖清,他们手招使出,突然显出迟钝而缓慢起来。
当彭宗铭正待决定,是否继续吹奏下去时,他所期待的奇迹果然发出了。
在他纵跃蹦跳脚下的毒蛇,渐渐地显出萎颓疲乏的样子。
彭宗铭心神骤然一振之下,顿时感到一股浑厚的真力,涌起丹田。
这是一桩令人无法思议的事。
琼楼十二曲亥声龙吟狮吼音韵奏出,与彭宗铭以前所吹奏的诸曲,又迥异不同。
一缕笛韵,飘忽来去,缭绕游走,令人感到一股无比的威力,猛击着盖顶,震荡在两耳。
彭宗铭在吹奏之际,发现痴婆子薛玲玲与粱上容廖清,手招展出不但迟钝缓慢,身形晃晃欲坠,似乎受到某种极大的震荡,几将晕眩的样子。
当他再看到遍地堆堆毒蛇群时,只有狠着心再吹奏下去。
原来这些毒蛇,已有半数以上已僵卧不起,仅有少数尚在蠕蠕翻动。
彭宗铭一曲亥声龙吟狮吼吹奏完毕,痴婆子薛玲玲手撑龙角剑萎顿似的靠在山壁边。
梁上客廖清蜷坐石上。
至于遍地堆积的毒蛇,已完全僵死在地上。
三人离开七岩山谷,找上山径狭道,奔上鹿鸣峰巅而去。
沿途上,梁上客廖清对彭宗铭赞赏不已。
一手牵了他,滔滔不绝的道:“要是这老家伙不知趣,触上咱廖大爷不高兴,管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盗走他飞龙、腾凤一对雌雄游虹剑,连他掌上明珠小闺女亦偷来。嘻嘻,我说小娃儿,到时可别忘了咱廖清的大恩。”
彭宗铭被他逗得俊脸通红,低头垂颈的走路,说不出半句话。
梁上客廖清抬眼朝天色看了下,咧嘴道:“老闺女,现在天色晚了,咱们先找处隐僻地方歇一下,到夜晚再上鹿鸣峰就是啦,行动也比较方便些。”
痴婆子薛玲玲经梁上客廖清此说后,就默应一下,带了彭宗铭,随他进入上鹿鸣峰顶的一处隐僻山隅所在。
梁上客廖清突然道:“老闺女,你以前有没有上过鹿鸣峰?”
痴婆子薛玲玲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大声道:“小偷儿,说的废话,咱老婆子以前上过鹿鸣峰,怎地这次还会栽在七星岩蛇坑里。”
梁上客廖清一摸嘴唇上短胡子,颔首道:“这就是,咱们现在二老一少,总数三个人,你知道鹿鸣峰除了离魂魔娘郑僖外,还有多少高手?”
说到这里,看了彭宗铭一眼,接着又道:“这小娃儿在芦店坪小镇项家堡,闯下滔天大祸,一下子弄死了菩提门腰系铁牌信符的七个分堂主。
“白天咱们跌进七星岩蛇坑里,没被毒蛇咬死,现在闯进鹿鸣峰,当然菩提门派下的高手,都在这贼魔,娘那里,他们岂肯轻易放过咱们?”
痴婆子薛玲玲听得有理,可还是盯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小偷儿,照你说来该怎么办?”
梁上客廖清见痴婆子薛玲玲居然移横就教。不由咧嘴嘻的笑了声,道:“老闺女,你要问咱怎么办,咱廖清肚里有的是办法。”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朝痴婆子薛玲玲盯了眼,接着道:“你老闺女此番闯鹿鸣峰,当然还不想跟菩提门正面对敌,仅不过是找回你那宝贝徒儿小丈夫而已。”
痴婆子正在静听他说话时,蓦不防梁上客廖清语中带刺,又是一针,刺在她心里,不由恨恨的啐了他一口。
梁上客廖清嘻的笑了声,接着道:“所以咱廖清的主意,化整为零,把他们兔崽子都逗开,你老闺女再向离魂魔娘要回小……丈……夫!”
一对风尘奇人,就在针锋相对的说话中,决定了这么一桩事。
延绵在鹿鸣峰顶一带,房舍毗连,灯火点点,木栅栏的大门处,突然传出一阵倦马嘶吼声。
尤其在寂静的深更半夜,这阵声响听来特别刺耳。
如果木栅栏里住着的人来解释这桩事的话,只能说漏夜传讯,急骑赶程,来到这里鹿鸣峰。
可是鹿鸣峰峰顶所有的人,一定会感到骇然称奇,通上峰顶的仅是曲折迂回的羊肠小道,连寻常人亦难能攀登而上,那这些马匹声响,又从何处走上来的呢?
这个谜正在展开之际,木栅里陡然灯火燃起,辉芒如同白昼,大伙人向木栅门外涌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可能鹿呜峰来了不少行踪可疑的夜行人,否则,又如何在房舍屋瓦上,不断的传出嗒嗒嗒的踏瓦声。
于是,又有数不清的点点黑影,宛若流星似的扑登屋瓦而上。
就在这个时候,这处鹿鸣峰峰顶一带,偌大的木栅栏里,又传出一片起落不断的鸡啼、犬吠,猫叫、猪吼的声音。
敢情,这是一桩耐人寻味的事,离魂魔娘郑僖,其武林声誉,不在烟酒茶客痴癫僧,双奇三怪四修罗正邪前辈人物之下,难道还有虎口持须的小偷儿,到此地鹿鸣峰来找财路。
虽然,这木栅里的人,绝不相信会有这等事发生,可是毕竟在极度窦疑困惑下,还是有不少人,去寻找这些声响的起因。
在这一连串的情形发生下,房舍毗连的木栅圈围内,可能不会再剩下多少人。
鹿鸣峰峰顶,木栅圈围里,一处金壁辉煌的大厅上,还排设了几桌丰盛的酒席,似乎这里主人,正在祝贺某桩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