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袋之中——这当然是训练好了的。
而那些透明圆片,当然就是窃听装置的重要部份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设备——甚至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那当然是尖端科学的成就,也就是言王所说的极度机密的国防军事科学秘密。
每一只伯劳衔回了一片,总数怕在四十片上下,足够在我屋子所有的窗口上装上一两片的了!这就是说,除非是在我屋子中有完全没有窗子的密室,不然在任何所在,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可以通过装置传出去!
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先进科学技术,只知道其中的一片落到了我的手中,只要交给戈壁沙漠,他们两人就很快的能够找出答案来。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可以说已经大获全胜了!
我心中的高兴,实在难以形容,我自然而然伸手向上衣左上角的口袋,将那个圆片取出来,高举向言王。
照刚才言王所说,这圆片中所包含的科技秘密如果泄露的话他就会脑袋不保,那么他就非向我投降不可了!
这一切全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当我伸手向口袋的时候,言王落地之后,还没有站稳,就突然大声叫:“毒!碰!死!”
他在这样叫的时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可是却还伸手指向我,神情焦急至于极点!
我陡然住手——手指已经到了口袋的边缘。
他叫了三个字,我能够明白他是在向我发出紧急之极的警告:那圆片上有毒,碰上了就会死!
这时候我和他正处于敌对的地位,我只要稍为理智地想一想,就没有理由会相信他的话,可是当时的情形,是我一听到,就立刻住手——毫无理由,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他的警告。
我在停手之后,还举起手来,表示不会去接触那圆片,言王也在这时候一跃而起,还在不由自主急速喘气,指住了我,摇头——在摇头的时候,满头大汗,汗珠四下飞散,景观非常奇特。
这时候我反倒想到言王必然是在向我虚言恫吓,目的是要我不敢去碰那圆片。
可是看言王的神情,却真正着急——他是为了什么着急?为了怕我不知情由中了毒,还是怕因为秘密不保,他会掉脑袋?
就在此际,在一旁因为刹那之间发生的事情而看得目瞪口呆的戈壁沙漠突然大声问道:“什么毒?!”
言王喘息未定,就回答了一个音节相当多的名词,多半是化学名词,我不了解内容。然而戈壁沙漠显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们立刻向我望来,神情骇然之极。又望向言王,言王向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又再度望向我。
我恼怒:“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将我当成死人了吗?”
戈壁沙漠齐声叹气,大声道:“快脱下上衣,如果怕被抢回去,就用脚踩住它。”
他们的话虽然无头无脑,可是我倒知道,那是他们在说,我上衣口袋中的那个圆片,剧毒无比,虽然我不碰到它,放在口袋,也是危险,所以才要我脱下来。
我犹豫一下,考虑是不是要听他们的话——明明已经大获全胜,还要这样,若是上了当,一世英名岂非扫地?
戈壁沙漠说了之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卫斯理,其实你应该将它还给言王。”
这真使我奇怪之极,因为从那圆片上可以得窥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这正是戈壁沙漠两人做梦也想得到的知识,以他们两人对这方面知识追求的疯狂程度来说,绝无放弃之理,就算上面有剧毒,知道如此,也容易处理,何至于要还给言王!
我瞪着他们,两人第三次叹气,道:“言王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提醒了你,救了你一命!”
我自然而然冷笑:“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在言王身后的王莲,突然开口,道:“那么请问卫先生,刚才为什么突然住手?”
我怔了一怔,不但王莲这样问我,我自己也已经问了自己许多次:为什么一听到警告,就连想都不想,立刻接受?
我给自己的答案是:听了相信,没有损失——圆片上有毒,我可以避过中毒的危险;圆片上没有毒,东西还在这里,言王还是拿不回去。
可是这答案并不能满足我自己,因为问题还有进一步的层面,那就是:言王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和他处于如此的敌对地位,那圆片在我手中,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祸害,如果我中了毒,无论如何,总有利于他取回那圆片。
他警告了我,使我避开危险,他自己就陷入危机。
似乎他在紧急关头向我发出警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具有高尚的情操,舍己为人,为了救护他人,甚至于为了救敌人,而不惜牺牲自己!
然而我却又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像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不想尽方法利用权势为自己的利益打算,老百姓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指望他们舍己为人,更不必说舍己为敌了!
第九章:阎王档案
我想真正的答案,当然只有言王自己才知道。
我向他望去,他的反应很奇特,摊着双手,好像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一样,神情很是无可奈何,道:“别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后悔不及呢!”
我慢慢地走向他,在向前走去的时候,一直直视着他,他也同样望着我,我想从他的眼神之中,了解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得到的答案是:率真直爽。
然而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放弃了对他了解的努力,而根据常识去判断他的为人。
(要了解一个平常人尚且困难无比,何况是言王这样复杂无比的人物。)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当近,我还是望着他,伸手向自己上衣口袋指了一指。言王立刻会意,他也不说话,先将双手向我举起,让我看。
我这才注意到,他双手都戴着手套。手套的质地看来很薄,又是皮肤的颜色,所以在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形下,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言王不但自己举起手,而且示意王莲也举手,王莲又示意那些人举手,好让我看清楚他们的手上都戴着同样的手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人都很年轻,他们望向我的时候,神情都非常佩服,而且很羡慕。我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他们都是伯劳鸟的训练员,而刚才在“伯劳大战”中输了给我,在我身上见识到了如此高超奇妙的训练术,当然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言王又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伸手向衣服口袋中,我以为他们会取出那种圆片来,谁知道他们取出来的却是伯劳鸟。他们每个人双手都拿着一只伯劳鸟,依次向前走来,将手中的伯劳鸟给我看。
其实我不必近看,当他们将伯劳取在手中的时候,我已经看出那些伯劳鸟早已死得僵直了。
我也很容易就想到,伯劳鸟是为了衔过那种圆片,圆片上有毒,所以才死亡的。圆片上的毒,刚才言王曾经告诉戈壁沙漠,戈壁沙漠一听就懂那是什么毒,就知道我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一幕。
我看到那些人都有哀伤的神情,知道他们对伯劳有一定的感情在——要训练一头伯劳鸟并不容易,需要人鸟之间长时间的相处,可是要对训练的鸟去完成这样的任务,却每一次都要牺牲一批,难怪负责训练它们的人会感到难过。
我瞪了言王一眼,言王笑起来,神情有几分不屑,道:“它们执行的是军事任务,别说是鸟,就算是人,几千年中外历史,在战争中死亡的人,能算得清楚吗?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想不到卫斯理如此婆妈!”
我给他数落得一时之间回不上话来。
而在这时候,我想的却不是该如何回话,而是想到言王有超卓越的领悟他们身体语言的能力。刚才我伸手向口袋指了一指,他就知道我是在问他“圆片上有毒,碰也不能碰,如何拿取它”,言王就给我看他们手上的手套,而且进一步给我看中毒死了的伯劳。
我向他瞪了一眼,有责怪他驱使伯劳去送死的意思,他也立刻知道,向我发了一大篇议论。
这人,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身份,肯定可以和我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我当时无法反驳他的话,只好哼了一声,他也不说什么,用左手将右手手套除了下来,递给我,我接过戴上,从口袋中取出那圆片来。
我已经对言王的一切能力高超毫无疑问,可是这时候还是看到言王的视线定在那圆片的时候,神情非常紧张,由此可知那圆片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
我先向戈壁沙漠望去,看到他们望着圆片的样子,十足是饿狼盯着肥羊一样!我将圆片向他们伸了一伸,表示问他们是不是要这东西。
两人从喉咙中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音,然后一起跳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