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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手中各执着一柄长剑。
方秀一拱手,道:“李寒秋,目下的情势很明显,我已知晓破解七绝魔剑之法,你已全
无生存之望。”
李寒秋道:“方院主有什么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吧!”
方秀哈哈一笑道:“和在下合作,咱们不计前仇,彼此携手,两得其利。”
李寒秋道:“合作可以,但在下想见识一下这换心室中有何奇异之处,如是确有独霸江
湖的实力,在下自当相从。”
突闻苹儿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大哥,你没有事?”
李寒秋高声说道:“那铁网上涂有奇毒,不可着足。”
方秀怔一怔,道:“你怎知晓那铁网上面有毒?”
李寒秋道:“想当然耳。”缓缓起长剑,接道:“这一男一女的剑术如何?”
方秀冷笑一声,道:“怎么,阁下想找他们试剑么?”
李寒秋道:“不错,方院主苦逼之下,使在下的七绝魔剑另入了一番境界……”
方秀仰天打个哈哈,道:“七绝魔剑在江湖上,的确有一阵使人闻名丧胆,那时,曾迫
使在下,把阁下列入了第一位厉害的对头。不过,现在么,我方家大院之中,至少有十位以
上,可以使你李寒秋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李寒秋道:“那么,方院主可以出手试试了?”
方秀看那李寒秋指名挑战,心中一动,暗道:“他如无致胜的把握,似是不用样苦苦逼
我出手了。”
他本是生性多疑之人,心念一转,立时低声对男女二童,解说破解七绝魔剑的招法。
李寒秋虽然明明知晓,也不阻止。
原来,他亦想早些求证一下,师父弥补七绝魔剑上的破绽之术,是否能够实用,是否还
具有着奇大的威力。
片刻相持之后,那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突然一振长剑,分由左右,攻向李寒秋。
李寒秋看他们剑势来路,正是对付七绝魔剑起手式的变化,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
男女二童倒也聪明,只不过片刻工夫,已然学会了施用剑法。”心中念转,长剑疾快递出。
方秀看他仍是旧时剑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但闻蓬蓬两声,金铁交鸣,紧接两声惨叫,混人了方秀的大笑声中。
方秀心中一惊,凝目望去,大笑之状,登时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样子。
原来,那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各中一剑,摔倒地上。血染半身,剑弃丈外,显然,他们
中剑之后,十分痛苦。
方秀望着那两个男女童儿,茫然说道:“他们剑招没错啊!”
李寒秋道:“他们没有错,但在下的剑招变了。”
方秀道:“你的剑招变了?”
李寒秋横移五步,挑起那男童弃在地上的长剑,道:“阁下请接剑。”手腕一振,长剑
疾飞而起,直向方秀飞了过去。
方秀左腕一伸,抓住了长剑。
李寒秋缓缓向方秀逼去,一面说道:“也许他们剑法不够熟练,还是方院主自已试试
吧!”长剑一起,刺向方秀右肩。
方秀长剑斜起,左脚随着踏前半步,身子随着剑势一转,手中之剑,很自然地随着转动
之势,攻向李寒秋的左肋。
这是针对七绝魔剑研创出的破解之法。
那李寒秋剑势突然一沉,人随到走,避开了左肋。
但闻唰地一声,寒芒由方秀大腿处划过,衣裤破裂,鲜血泉涌。
方秀呆了一呆,道:“你的剑法变了?”
李寒秋道:“是变了。”长剑一转,又刺出两剑。
方秀只觉剑光闪动,竟自让避不及,左腿右腿,又各中一剑。
李寒秋收住剑势,冷冷说道:“方院主,还要再试试么?”
方秀双目神疑,盯注在李寒秋脸上瞧了一阵,弃去手中长剑,道:“阁下的七绝魔剑,
似是又有了进步。”
李寒秋道:“方院中弃去长剑,那是一切要听在下摆布了。”
方秀缓缓说道:“识时务为俊杰,阁下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他身中三剑,半身衣服,已为鲜血染透,但幸好都非要害,还可勉强支持。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就先劳驾打开铁门。”
方秀举手摇动,大声喝道:“开门。”
两扇关闭的大铁门,应声而开。
而来,这两扇大铁门由机关控制,由人在暗中操纵。
俞小娟、苹儿、君中凤早已在门外等候。
铁门开启,几人立时一拥而入。
俞小娟冷冷地望了方秀一眼,道:“方院主自找苦吃。”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身中三剑,似乎是非得听受摆布不可了。”
俞小娟道:“方院主识时务,咱们都要以省去很多事。”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道:“娟姊姊,你怎么知道,他能够胜过方秀?”
俞小娟微微一笑,道:“因为那七绝魔剑,乃天下至狠至毒的剑法,此剑一出,已使江
湖道上畏服,那景老前辈,就未再研究到法中的破绽,因为它太凌厉、恶毒了,半套剑法,
足以使江湖慑服,实也用不着研修剑法中的破绽了。”
目光一掠方秀,接道:“你们研究出破解七绝魔剑的办法,却忽略了那剑法中,还有着
无比潜能,没有发挥出来,当景老前辈受到挫败之后,已知剑法中的缺点,你方院主智者千
虑,却有一失了。”
方秀道:“此话怎讲?”
俞小娟道:“你不应该把他们师徒囚于一起,致使是老前辈把剑中应该修改的地方,都
告诉了李寒秋。”
方秀一跺脚,道:“该死,我竟未能想到此处。”
他这一用力,震得伤处疼得一咧嘴巴。
李寒秋道:“现在你知道了,可惜已经晚了。”
俞小娟目光一掠李寒秋,道:“李兄不怪小妹多嘴,说出个中之秘吧!”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俞姑娘不说,我也要告诉他。”
俞小娟嫣然一笑,道:“方院主,你此刻处境很险恶,我们年轻,耐性不好,希望你小
心一些,不要激怒了我们,自讨苦吃。”
方秀道:“诸位想什么?”
俞小娟道:“你收罗人间很多古玩、珍宝,但可惜我们都没有贪取之心,我只想参观一
下你们的换心密室。”
方秀道:“谭药师死去之后,天下再无人……”
俞小娟一摆手,接道:“我相信你们这密室之中,还有很多被囚的人,方院主请带路
吧!”
方秀不再多言,转身向前行去。李寒秋紧追在方秀身后而行。
方秀行到门户,打出暗记,室门突然大开。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室中罗列着很多木榻,木榻上分用两种不同的床单、被垫。每一
张木榻上,似乎是都仰卧着一个人,上面用有颜色的布单覆掩。
白色的墙壁,打扫得十分干净,除了那罗列的木榻外,别无陈设。
但那红白交映的被单,构绘出一种单调的恐怖。
李寒秋、俞小娟等虽都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也经历过无数的凶杀事件,但目睹那室
中情形,都不禁有些头皮发炸,心生寒意。
俞小娟长长吁一口气,道:“方院主,那木榻上面有人么?”
方秀道:“既用布单覆掩,自然是有人了。”
君中凤冷冷问道:“是死人还是活人?”
方秀道:“说他们是活人,他此刻和死人并无不同,任人屠戮,无能起而反抗;如若说
他们是死人,他们都还有口气在。”
俞小娟道:“为什么用两种不同的布单,把他们覆掩起来?”
方秀道:“红色巾单下掩盖的人,都还未经换心,不能停放太久。”
他似是觉得泄露的太多,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道:“那白色布单下掩遮的人,想都是经过换心已完的人?”
方秀道:“正是如此。”
俞小娟抢先一步,道:“那些换心已成的人,想来已可供方院主驱使了?”
方秀摇摇着,道:“他们还要经过一种手续,才能复苏。”
李寒秋长剑一抬,剑尖抵在方秀的背心之上,道:“方院主最好能据实回答,他们要经
过一种什么样的手续,才能行动?”
方秀道:“很简单,只要服用一粒药丸。”
李寒秋道:“那药丸现在何处?”
方秀道:“存放于室中。”
李寒秋道:“这些人,都是何许人物?”
方秀道:“都是武林中的高手。”
苹儿突然接口说道:“而且大都是铁铮铮的侠义人物。”
方秀望了苹儿一眼,道:“老夫自小把你扶养长大,待你不薄。”
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