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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刀儿想追之际
一声惨叫声起,驼子已如死狗般射了回来。
“驼子……”
小刀儿急切地接住他,只可惜他已满口是血,两目睁大而无神。
“我……我……公……孙……好狠!”
驼子说完此话,已奄奄一息,任小刀儿如何施救也救不活。
“他说的公孙难道……”
小刀儿不敢再想,如今只有再追那名凶手,只要捉到了,事情就可能迎刃而解。只
不过稍稍停顿,他有自信可以追上凶手,放下驼子尸体,掠身追不下去。
经过一座山头,他已探觉那人一身黑衣,身手不弱。直往莫干山方向奔去。
那黑影奔得很快,突然转个山角,已停在一处可俯看杭州城的红亭。此亭名曰揽月
亭。小刀儿前后脚之分,也已追至,
黑衣人见着小刀儿,竟现出亲切状,踏出亭外,急道:“你来了!”
“是老爷!”
来人正是公孙秋月。小刀儿整个思绪已搞乱,他追的人为何是秋月寒?难道驼子真
是他杀的?
那么驼子所说的话……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老爷他……这未免太可怕了。
虽然这些想法对秋月寒不利,小刀儿仍希望能替他找出理由来。
秋月寒慈祥笑道,“你果然脱险了,我真高兴!”
他杀了驼子是为了救我?不然他怎么说我脱险了?
秋月寒又道:“若非没了和尚帮忙,我也未必能救你。”
“老爷你是指少林寺的事!”
秋月寒慈祥点头:“当时我实在担心极了,如今你脱了险,我也放心多了。”
原来他说的是那档事……小刀儿心中仍有疑问,只是不敢开口发问,不善做作的他
已被秋月寒瞧出不对劲。
第十一章 不择手段
秋月寒沉静地问:“小刀儿,你有什么麻烦?”
“我……没有……”想到自己老爷不止一次冒生命危险来救自己,他已责备自己怎
可如此轻率相信了驼子的话?
但这个结,又该如何去解。
“你说,没关系,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替你解决。”
秋月寒的慈祥,使小刀儿有种感恩而不愿拂却让他失望。
他终于开口:“老爷,我见着驼子了,就是以前引我进入大小姐房间的那个人。”
秋月寒愕然道:“他呢?”
“死了!”小刀儿淡然道:“被人暗杀,那个人……我一直追了过来……”
秋月寒己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猜出这可能是个诡计。他道:“小刀儿,只要你
平安,老爷就放心了,其他事就由老爷承担如何?”
小刀儿歉然道:“老爷,小的哪敢有那种想法,您的恩惠小刀儿下辈子也还不清,
老爷请您千万别见怪!”
秋月寒摸他肩头,慈祥笑道:“我想会怪你呢?好吧·我就将事情说一遍。”
若误会已成,他本不愿解释,那只有欲盖弥彰,现在为了小刀儿心中疑虑他不得不
说了。
“其实救你出少林寺的,是该归于另一名黑衣女子。”秋月寒道:“若非是她我和
没了恐怕不能脱身。”
“女的?”小刀儿听见女人,已想到苏乔,还有春神,心中他希望真是她俩中的一
位。如此一来,又能唤回以前快要失落的美梦。
他问:“那女人是谁?老爷您可见过?”
“没有!”秋月寒道:“这就是我追至江南的原因!”他解释:“那天她出现,我
和没了逼退了众人后,就直奔下山,我追了半天,仍然不得其人。后来她告诉我不必追
查,有一天就会碰头,她还说你了到了江南,说不定还会出事,我想想,全武林的人都
在找你,实在放心不下,就追了下来。”
小刀感激道:“多谢老爷关心!”
秋月寒淡然一笑,又继续道:“我在想,她十分关心你,想必也追向此间,至少还
有机会碰头,怀着此心,我不再跟踪她,直放快马下江南,就在今天早晨……”他沉重
地问:“你真杀了柳西湖?”
小刀儿点头:“他连禽兽都不如,以前趁老爷受伤想侮辱二小姐,后来又在天香
楼……”天香楼一事,虽然柳西湖为争苏乔而打斗,却也没犯淫,小刀儿一时说不上口,
只好接着说昨天的事:“他拐走了绿君儿,说尽脏话,我要他放人,他就是不肯,以他
多次行为,我觉得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人家过他毒手,所以才杀了他。”
公孙秋月只有叹息,江湖传出不少有关柳西湖的淫行,但都怯于柳西风武功高强,
也因柳西湖做的歹行很少留下把柄,是以至今仍能逍遥。
“除去他也好!省得更多女孩遭殃!”秋月有感而发:“此事已传遍江南,不出三
天少林追兵必定要到,你要更加小心才是。”
小刀儿点头:“我会的!”
秋月寒继续道:“三更左右,有人投书,说在此地可以找到你,所以我就赶来了,
没想到会岔开了你的追缉。”
小刀儿问:“通知您的会是谁?”
秋月寒摇头苦笑道:“要是我知道,也许就不会赶来了。”
“老爷……”小刀儿犹豫一下道:“以前那件事,真的是驼子领我去的。”
秋月寒笑道:“我早就相信你,否则那次就不会放你走了。”
小刀儿还是希望多证明些,道:“驼子尸首还在那里,老爷是否要过去瞧瞧?”
“也好!”秋月寒道:“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两人飞身追回,化作两道流光。
打斗痕迹还在,人却不见了。
小刀儿四处寻找,除了飕风啸林,树枝不停晃动,别无其他人影。
“怎么会呢?”
秋月寒平静道:“也许有人将尸体搬走了,可惜不知他用意何在?”
小刀儿道:“那人似乎对我们行踪了如指掌,处处赶在前头。”
秋月寒道:“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我们左右了。”
他从被人暗中下毒开始,他就认定此人无时无刻都在他四周,只是那人伪装功夫很
好,到现在仍未露出痕迹罢了。
本来此事该让人难安,但他却处置泰然,那股不恐不惧的神情,真让人想起他到底
有何事可担忧。
小刀儿一直过滤所认的人,希望能找出一个合理的目标,十几年的狠斗狡黠动物,
现在他已将目标推在人身上,高昂战斗力使他心思更加细密。
一时空夜沉静,只有树摇影晃,传着带有鬼魂般的呼吸声。
突然间——
清脆的琴音顿起,很淡,淡得好似幻觉。
小刀儿突地惊愕:“苏乔!”
这琴音太熟悉了,他只要乍听,就能猜出是何人所弹。
公孙秋月也听见了,问:“她就是那位时常引你的女人?”
“嗯!”小刀儿感到有些奇怪,却又不能知道秋月寒意下如何?或去或不去。
公孙秋月慈祥道:“你去吧!她若想见我,自会再通知我,若不想见,就是跟去,
反而坏了你的事。”
“那老爷您……”
“我回客栈,暂时可能不与你联络,因为你该藏好自己。”
秋月寒道:“我的目标太明显,过了今夜,我可能回府,你可到府中找我!”
小刀儿点头,已告别秋月寒。一定非得等黎明才能打开黑幕吗?到时黑暗一失,可
又撕开多少秘密?
默叹一声,他也去了。
曾经关心自己的女人,曾经戏弄自己的女人,甚至救过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
苏乔的出现,似乎是蒙着一层纱,一层雾,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宁静的小亭,她仍然一身白罗裙,弹的仍是那首感人的曲子。
她是否如没了所说,只是在利用自己?现在问她,马上就可以知道。
但……要是她承认了,那么怎么办?以前所付出的感情,所相信的女人,所经历的
美事,一刹那就如水边集成的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她如此清纯,无邪而专注地弹琴,她怎么可能是刽子手?然而这许多天里,她又
到哪里去了?去杀另一个人?
小刀儿心绪起伏不平,这些不愿解开而又不能不解开的事情,正如绞着他的心。
琴声已停,苏乔仍是那副天真的神情。
“天快亮了……”
东山上已经微吐红光,象是少女充满感情的红唇,却又被黑纱给紧紧罩住。
小刀儿也望向东山,为什么黎明前一刻都是如此宁静?
苏乔吹熄烛火,黝黑立时侵入了小亭:“天要亮了,不必再点灯,你陪我看日出好
不好?”
她让出一个位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