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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医赶忙低了头,“不算,不算。用在重伤初愈之人身上,当然更为妥当。”
席婺冷笑一声,这些在宫中供职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都已经成了精了,这拈轻避重的本领练的是炉火纯青。“你知道是谁送去的么?”
刘御医答道:“老臣不知。”
席婺冷冷的盯着他。
刘御医许久不见皇上问话,微微的抬了头,一碰上席婺的眼光便是一哆嗦,连忙把头低下去又道:“老臣听贵妃娘娘那里的宫人们说,今晌午还算得热闹。老臣去的时候,皇后娘娘才走不久。”
席婺转开了目光,淡淡吩咐:“行了,你下去吧。”
御医再次叩恩:“老臣告退。”
席婺转身回到寝宫,坐在榻边,看着陈中似睡非睡的脸,问道:“方才为何不告诉朕,你去德妃那里是去送人参的?”
过了许久,陈中才慢慢答道:“我有那么好心么?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席婺轻拂着他有些散乱的头发,柔声道:“你总是吃亏在你这样的性子上。”
陈中闻言只是转过身偏了头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席婺见他这样,只得轻叹了一声,本想起身去御书房的,可最终还是除了鞋子,小心避开他层层包裹的双手,从背后将他拥在怀里。
陈中双手不便,晚膳时间席婺特地使人在龙榻上支了矮案,将他拥在怀里,亲自喂他用膳。陈中也不闪不避,沉默的将席婺送到嘴边的膳食一口一口全部吃了下去。
撤了晚膳,席婺去御书房挑着取了些奏折回来,倚在榻前看了一阵。陈中侧身躺在他身旁,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过了许久,席婺听得外面打更,才惊觉时候已经不早,挥手让站在一旁掌灯的樊平收了奏折朱笔,自己用温水擦过了手脸,宽衣躺下。
静静的躺了一阵,席婺见陈中的呼吸不似入眠时的均匀绵长,便伸手轻触他的后背,陈中不语也不动。
席婺挪了挪身子,将陈中抱在怀里,手探进他的中衣里去,抚摸着他的胸腹腰胯。可陈中全无反应,席婺怎么摆弄,他便是什么姿势。席婺看他不应,将手抽出又探入他的裤中,握住他的分身,陈中亦是任他动作,既不拒绝,也不配合。席婺弄了一阵,自觉无趣,想想今日的混乱,也没了心情。抱紧陈中,席婺将鼻尖埋入他的发间,也未将手抽出,就着这个姿势,便沉沉睡去。
第十八章
就这样隔了几日,陈中手心的伤口都已结疤。席婺到了夜间便有些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耳鬓厮磨,不一会儿就退去了他的衣服。可是任他怎么抚弄,陈中的身体硬是没有反应,他不免又下意识的看向陈中被包裹着的双手。
宽衣而眠的陈中头上身上早已没有了什么饰物,席婺暗笑自己多心。他二人夫妻数月,以往一向无事,那日也是他在言语间激他,陈中才会做出此等伤己的举动。
心下放宽,席婺胯间的火热便忍耐不住了,将陈中身子翻转,让他伏趴在床上,席婺从背后分开他双腿,径自快活起来。
一波情事稍停,席婺意犹未尽的俯在陈中背上,一只手又绕到了前面,抓住陈中的下身时轻时重的套弄着,可陈中还似刚才,不语不动,也无反应。席婺见只有自己一头发热,心里便也有些梗住,他翻过陈中的身子,跨坐在他的胯间,百般挑逗,执意要让陈中与他一道快活。 陈中被他弄得有些烦躁,伸手格开他的动作,“不用弄了,没用的。”
席婺闻言有些怔仲,“什么没用?”
陈中仰视着他的眼睛,神情中有些自嘲的得意,似笑非笑, “我说我没用了。我废了。”
席婺的心跳仿若一顿。他看向手中的阳物,轻轻握住。它还是一样的温热,垂在手心里,有些滑腻的沉甸甸,与以前并无分别,怎的就会没用了?
他掀了掀唇,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只是用上了双手,从下面的会阴部细细的往上抚摸着。陈中再次拉出了他的手,“没用的。我已经废了。”
席婺抬头看向他,面上复杂的表情难以形容,开口时嗓音已暗哑:“怎么会这样……”
“皇上也该满意了?” 陈中言语间倒似轻松许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儿子了。什么也不会有了。”
席婺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声来,最终,他似已忘了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下了龙榻向着宫门大声吼道:“御医!传御医!!”
御医躬着身子,轻轻为陈中覆上锦被,转身跪在席婺面前,“皇上,老臣这儿有一副药方,依这方子慢慢调理,皇后娘娘的身子……”
席婺冷冷的打断他:“究竟何时能治好?”
“这……”御医迟疑的皱起了眉头,“这老臣也说不准……兴许过些日子就会痊愈……”
“朕不想听这个!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
御医猛然重重磕头,“老臣无能,望皇上恕罪!”
“废物!一群废物!” 席婺怒气冲冲的将榻前矮桌上的医箱一把扫到地下,“朕要你们有何用?来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年老的御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只听咚咚作响,“皇上饶命啊!”
席婺任他哀求,仍是冷冷站在一边,毫不迟疑的吩咐:“拖出去,斩了!”
侍卫们上前提起已支撑不住自身的御医,这时躺在床上的陈中突然开了口,“皇上,放了他吧。”
“一群没用的东西,留着还有何用?”席婺面容有些扭曲,“他们都该死!”
“这与他们有何干系?”陈中反驳道,“世上总有医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照皇上看来,世间的医者又要来何用?”
席婺不为所动,依旧吩咐道:“拖出去!”
陈中气急,他竟如此意气用事,草菅人命。
“杀了他我也不会好起来,何必徒伤人命?”
席婺置若罔闻,还是没有收回成命。
宫侍架起摊倒在地的御医,向外拖去。
陈中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心头的愤怒。他看着向他走来的席婺,恨声道:“昏君!”
席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未曾听见他大逆不道的言辞,伸手拉开方才披在身上的衣物,除去靴子,在榻上背对他侧身而卧。
陈中动了动身子,挪离他的身边。
席婺察觉他的动作,也未转身,只是道:“折腾了大半宿,你也累了。好生休息吧。”
陈中静静的倚桌而坐,身前跪着一位以前没有见过的御医,哆哆嗦嗦的解去缠在他双手上的棉布,然后小心的用温水擦拭,再涂上清凉的膏药。
伤处厚硬的疤痕颜色很深,里层已经开始愈合,长出的新肉有些瘙痒,每日,御医都要为他净手换药,然后重新包扎。
昨夜他的同僚莫名被处斩,虽不知道原因,但太医院的人莫不战战兢兢,人人自危。
想要守住秘密,死人的嘴自然是最紧的。
陈中活动了一下手指,淡淡的吩咐:“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
陈中看着他躬身退出了宫门,脑中不禁又浮现出昨夜那凄厉的哀嚎,心下一阵烦躁。
他站起身,走到宫门前,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没有去处。
仰头痴痴望着头顶的一片天,陈中最终还是垂下眼睛,避开阳光,退回了暗处。
第十九章
风和日丽的午后,德妃让奶妈抱了鸿儿出来见见太阳。在御花园中走了一会儿,德妃有些累了,便挑了一座临湖的凉亭,将鸿儿接过抱在怀里,倚栏小坐。
临水的阴凉处有风,德妃刚坐了一下,便想起孩子受不得风,将小皇子交与奶妈,起身就要回去。这时,一行人转过了亭侧的假山,向着小亭而来。
德妃瞧见走在最前面的人,心里一惊,赶忙向前走了几步,提了裙裾跪安,“皇后安好。”
陈中微微笑了,“德妃,真是巧啊。”
德妃依旧垂头而跪,不敢随意答话。
陈中向后使了一个眼色,他的近侍从腰间摸出一块银锭,塞到方才领路过来的小太监手里。那小太监赶忙接过,一福身子,匆匆跑开了。这时陈中才又开了口:“德妃,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地上凉,小心阴了身子。”
德妃闻言方才慢慢起身,垂着头向后退了一步。
陈中走到亭边,倚着红漆栅栏坐下,望着碧绿的湖水,淡淡问道:“绿水涟漪,弱柳扶风,德妃得着这么个好地方,怎么偏偏独倚栏杆呢?”
德妃僵硬的笑道:“臣妾不知皇后娘娘也爱此风景。”
陈中回头,突然间笑得和蔼可亲,“干吗站着?都坐吧。”他又看向一边拘谨站着的奶妈,说道:“啊,小皇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