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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逸连忙将她扶住,并同时急切地问道:“孩子,别怕,你快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彩逸的问话,女孩惊愕地抬起眼,刚才满脸的恐惧尽消减了一半。又见彩逸拉起她的手,温和柔软,便一把抱住彩逸的两腿大哭。
彩逸见状,估计是她起先醒来时,仍处迷糊的精神状态,并没看清来者是何许人,还以为依旧是那害人的妖孽又回来,故尔连喊救命。直到自己开口问她,声音不同,这才仔细看清并非同出一人,于是才这般伤心痛哭了起来。
彩逸又一把将她拉起,用手替她把小脸上的泪水擦净,用温言抚慰。女孩这才止住哭声,将前后发生的经过,大至说了一遍。看她小小年纪,说起事来却是条理清楚,一丝不乱,彩逸不禁为她叹息已逝去的双亲。
原来几天前,镇上来了一个着青布麻衣的老道。面上赤红的大麻子,如马蜂窝一般横扫满脸,样子吓人,不堪入目。他还带了两个小道童,别看他面相狰狞,其丑无比,那两个道童到是生得清骨脱俗,白净净一张面皮,只可惜拜错门厅,跟了这么一个恶人。
他们挨家挨户地走到门前化缘,但凡开门施舍的,不是神秘失踪,就是再也没有关门闭户过。一连几天,几乎整个镇上的人家都遭如此。之后,就再没见到这三个道人。
然而更奇的是,如有那幸存之人,好奇地走进洞开的街坊邻家,也是有去无返,面目黑紫死去。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彩逸听完小女孩的叙述,断定这长相可狰的老道,一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妖孽无疑。但她又好生的奇怪,这个小女孩怎会没事?于是才这样问她。
言下之意,那妖道一定是在人开门舍饭的当界,趁人毫无防备,将人的生魂拿摄了去。其妖气恶瘴累及院中的花草树木、假山秀石,及至屋内的其它人也一同遭了他的暗算,或污浊、侵袭。若有那百里挑一的幸存者或那一刻碰巧不在家的,如不去邻舍看热闹算是逃得此劫,否则无一幸免。可见这个妖孽是何等的凶残、厉害,而这个小女孩又算是哪一种情形呢?
“姐姐。”只听那女孩回答道:“我是昨天才从姥姥家回来,她要我回家告诉我老爷,说是她病了,让他回去。可刚走到镇口,就遇见我的一个邻家小伙伴从里面跑出来,她告诉我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原还不信,可从别人家的门前经过,所见跟她说的一点不差,就吓得往自家里跑,也忘了她的忠告了。等我回到家里一看,见老爷死在了门口,爹爹和我娘也躺在地上断了气,我刚扒到我娘的身上要抱着她哭,就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说着,小女孩又失声痛哭起来。
彩逸听了之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心想:今天若不是自己为找人来到此,这孩子也无可幸存。只不知这妖道走后,屋里这些晕倒之人,怎的还能被他摄取魂魄,难道他还在这附近未走不成?那一定是藏于某处,继续行法害人。
这哪里能容得,彩逸决定,弃它事而不顾,先找到此妖,定诛灭之!
第四十章 妖道施法 仙山布台
彩逸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到院子里,边走边问她叫什么名子,那女孩子乖巧地说她姓冯,小名一个单字“囡”。
“哦,小囡,嗯,乖!”彩逸摸摸她的头,看着冯家所存的这唯一血脉,认真地对她道:“呐,姐姐告诉你,那个害死你们全家的人没有走,还在继续施法行恶,姐姐带你去一个山洞里藏起来,等消灭了那个坏老道再来找你好不好?”
为安全其间,她决定把小女孩带出这镇子,见小囡先时听那害人的老道还没走,不觉啊地一叫,声音虽小眼里却充满了恐惧,但后来又听彩逸要去消灭他,便高兴地点点头,任其牵着,向院门外走去。
彩逸拉着小女孩,特意在镇上转了一圈,一看之下,果然象小女孩说的那样,家家户户大门二门统统畅开,和女孩家里完全一个情形,整个镇子象被笼罩在一片死气里,哪里还能照见一个人影,即便有一、两个侥幸存活的,也早跑没了。
于是彩逸让女孩把眼晴闭上,把她重又抱于怀里,放出剑光,飞身入内,身剑合一,向着附近的山崖去寻找一个可以安生的所在。不大一会儿,便栖身停在一座山洞跟前,山洞不大,却很隐密,藏一人足足有余。
她把小囡放进洞里,对她叮嘱,不要随便出来,然后低头想了一下又道:“如果姐姐天黑时还没有回来,你且在洞里歇一晚上,待天明时姐姐一定来接你。”说完,又从怀里取出一粒粉色的晶丹,交于女孩的手中,告诉她,饿了把它吃下就饱了。随即转身走出,用本来遮掩洞口的树藤依旧把洞口掩好封住,仍驭剑飞上高空。
彩逸围着这个镇子临近的山脉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妖人的踪迹。便降下身形,站在一座山的峰头之上,一边朝向镇子静以观变,一边脑中疾速地盘动起自己所行的方位来。
她想,自己是顺着青儿他们所行的官道一路而来。也就是说,他们从陕西由山西进入五台山至南台,沿着官道上行往北至台中折向东,出五台,走太行转道河南下江都。那么按照这条线路,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在台怀镇东,但搜寻的结果,这妖道似乎己不再东面,会不会。。。。
她又朝其它三个方向飞去查找,不把这个妖道搜出来灭迹,不仅让那些死去的冤魂不得冥目,还会祸及更多的生灵。
彩逸先由镇北开始,所到之处,无一不与镇东一个形式,令人悲天冥地,恨得咬牙切齿。看来她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妖道超了先,因她是从台南一路向上,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会儿她也是在找人啊,不会疏漏某种细节,可见这妖人一定是由东北方而来,,一路下行拖法淫为,真是可恶之极。
她每搜遍一个地方,见到一处悲迹,都要把那妖道狠狠地痛骂一番,立誓不杀其枉为修道之人。
随即她又顺向镇西,所幸那里却不曾遭难,落身于树下,行至路口,拦住一个过路人,问询可见有一身穿青布麻衣,其相凶丑的道人来过,见那人连连摇头不知,便断定此妖人一定是直接由北向南去了镇南,她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恐怕又延误了时机令众生惨于非命。
于是平地而起,串入剑光,也顾不得那人受到惊吓,疾速向镇南飞去。
才飞到离南镇方向约五百米的梵仙山,便看到山下直冒起一股浓浓的黑烟,将盘居山腰的白云摧散,秀树围裹,如吸食鸦片般肆无忌惮地呑云吐毒,惨雾撩绕,把原本好好一座洁静仙山,弄得狼烟滚滚,浊浪排空,是乌烟瘴气,面目全非。
彩逸一见之下,真正咬碎银牙,杏眼欲裂,恨不能立刻飞剑上去,将其斩杀、剁碎,为那故去的冤魂祭奠亡灵。
当她正想冲下去,却忽然又于空中止住,心道:台怀镇东、西、南、北四面尽已被这妖道肆虐了三处去,由此可见这妖人不仅心狠手辣,且法术厉害非常,自己若是就这样冒然下去与他一拼,胜了到罢,如果战他不过,岂不是自误,且那许多人也白白断送了性命,还是先看了再作道理。
为谨慎起间,她隐去身形,背向烟雾的风头,避开毒气,飘身降于山峰的一块岩石旁细细观瞧。
这时,又是一番浓烟黑雾蒸腾,随之刮过一阵腥风。彩逸趁着浓烟淡化的片刻望峰下看去,只见下面巨大的洞前,搭着一个没有篷的高台,台上设着香案,案前站着一个妖道,正对着镇南的方向拖法,装束与小囡所描述的一般无二。
再看案的正当中,供着一个火红的大葫芦,旁边满台竖着大小长短各式各样的招魂幡,白森森一片如坟地一样。幡上画着的都是些人的骷髅头骨。更奇的是,在这些幡上,尽不断地冒出细细的黑丝,根根如麻线般接连不断地向那葫芦口中飘去。随之又从葫芦里冒出股股的黑气向上蒸发出来,嘶嘶地叫着直贯向峰顶。
这边隐于石旁的彩逸见了,立刻明白这就是邪教中最为厉害的千年煞丝嗜魂魔心大法,此法一旦被祭起,对准要捏魂的目标,皆无逃脱之理,个个生魂弱魄被那台上一面面的招魂幡勾来,藏于那葫芦之中。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先要对目标拖以法术,将其蒙蔽了去。所以此妖人在设坛祭法前,要先去镇上布法,就便对各家门户下手,将其迷失本性,自由他恶贯满盈地抽魂摄魄。
此刻时辰已是黄昏,那血红的残阳投在香案前,与台上点着的一对粗如儿臂的绿蜡光影相照,一眼望去阴森森绿中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