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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珍惜,真的。』花御堂笑道。
『在我看来你只是想依靠他人加速生命走向败亡罢了……』
『……那个真的有那麽好吃吗?』水色避开问题,看著六郎太撕扯著人肉像扯牛肉乾,『也给我一点试试?』
『喂喂、你头脑没问题吧?这是跟你的身体一样的肉呢。』六郎太瞪大眼,张开嘴时尖牙满是血。
『已经是最後了……一起用顿饭吧。』水色拿还能动的手,认真地跟六郎太讨著。
六郎太先愣了会儿,最後折了截小指扔到水色手中。
『……我要开动了。』水色说完,将把手中的东西放进嘴里,漾出微笑,『祝你今後武运昌隆……还有、能找到你要找的人,目广的六郎太。』
这样……又剩下自己一人了。水色默默想著。本来以为这次可以顺利的……
将六郎太留在住宅间暗巷中大快朵颐,他走出。光兴院大学位於从市区坐电车需要一小时以上,并转三班车才能到达的郊区,道路两旁就连街灯盏数也很稀疏。
若是以有心人士来看,这里可说是相当方便的犯罪天堂。
拖著脚步往前行,水色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几秒後才恢复正常,『啊……哈、哈……』
还不够,这种程度……
不够致命。
每跨一步,肩上就传来剧痛,为什麽会这麽痛?为什麽需要会感到疼痛的身体?
歪歪斜斜地,又走了一段,离校外租屋处还有不短的距离,眨下眼皮,水珠从边缘落了下来。为什麽一路走到现在,尽是发生让人无比厌恶的事。
青姐的事、叔公的事、自己的事。
他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更勇敢一点,为什麽最後却变成这样?
下意识往发亮的光下走去,已经被打断的手臂奇怪地垂著,映照在那片玻璃前的影像,是自己染血而哭泣的脸。看上去是如此凄惨无比而且没用。
是电话亭啊……
路灯下的电话亭,安静地伫立。
『砰!』他跌进这个透明的小空间,脑中闪过一张永远都自信满满的豔丽脸庞。对了、那个时候,曾经如此羡慕,若能活的跟『那个人』一样自由自在,一定、一定……会很快乐的吧。
颤抖著手,他拿起绿色话筒,插进信用卡,按下那个想了好几次,却没有勇气去按的号码。电话那头响了几声,虽然不到一分钟,他却觉得久的叫人感到挫败,在想挂掉话筒的前刻,接通了。
『槙堂家。』那个感觉好近的声音。
『……学……长……恶、呜呜……』一股恶心的味道,从胃里冲上喉头,水色看见自己吐在脚边的东西,除了胃液之外,还有一截肉色的柱状物。
『……花御堂吗?』
『呜……啊、学长……』水色发出痛苦的呜咽,『……救我……拜托你……』
——说不定我是希望得救的。
☆
「大家知不知道下个月十六号是什麽日子啊?」水色靠在讲桌旁,拿起粉笔在手上把玩。
转眼间,花御堂水色担当2—C导师已经一个月有馀,对他而言,每天都是宝贵的、町上的气氛很和乐、来追杀自己的人数也锐减(虽然好像有不少是槙堂替自己挡掉的)。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子就好了。
「莫非是老师的生日?」剃著小平头的长岛笑道。
「错、再猜一次吧。」水色摇摇手指。
「我知道,是校庆!」绑著马尾的女班长樱泽举手叫道。
「叮咚叮咚!」水色发出快问快答节目『答对了』的音效。「所以现在老师我呢,要先做个统计。」他在黑板上写了三条项目『体育』、『文化』以及『回家』。
「欸……又到校庆啦?弄布置很麻烦哪。」将手只著脸的西堀率先抱怨。
「别这麽说嘛、有效庆活动就应该偷笑了,以前我念的是以升学为主的学校,校庆可是只有校长跟主任们致词而已,无聊死了呢。」水色敲敲黑板,「好啦、看这边,『体育』就是体育性社团、『文化』就是文化性社团,『回家』就是……」
「老师你就写『无』(なし)不就好了,写『回家』(家帰る)是在装可爱吗?」长岛跟坐在隔壁的友人调侃。
「装可爱也好、至少还有可爱不是吗?要确实的举手,我要登记的。」水色并不在乎对方有些不礼貌的发言,能很快跟学生打成一片的成就感,让他终於有点自信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该吃教职这行饭,「尤其是参加体育社团的同学注意,刚才学生会长在晨会中提出建议,想在校庆当天邀请外校同样社团的学生来与我校学生进行观摩练习赛,教头跟其他老师们都觉得这个提案挺有意思的,目前正积极的跟外校联络中,不想丢脸的话,得好好练习。」
隶属在合气道社的秀喜悄悄握著拳头点头。
「老师、我真的觉得你好像古代人耶,什麽『教头』啊,是『教务长』吧?」据说是仿贝克汉的鸡冠头发形而为此洋洋得意的贝冢跟开学第一天一样大胆,对老师的取笑毫无忏悔之意。
「咦?现在已经没有人叫『教头』了吗?以前都这麽叫啊,之前的连续剧也有演不是?就是那个……嗯……体育社团的人先举手给我看。」水色一声令下,全班大约一半的男生都举了手,女孩子则是寥寥两三个,至於手举的最挺的,果然还是秀喜。
「该不会老师还在看『金八老师』的重播吧?」贝冢哼哼笑道。
「欸?你怎麽知道?」水色点完人数,在黑板上记录後说:「好、手放下,现在换文化社团的举手。」
「因为我家老爹也在看啊,最近正在树海电视台重播嘛,不过什麽金八老师的已经不流行了,现在是银八老师的时代。」
「那是谁啊?」水色失笑出声,一边点著人。果然女孩还是比较喜欢文化系的社团的样子……
「那是……」
贝冢才要解释,就被千照插嘴:「与其看那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热血青春校园剧,还不如看『女王的教室』或是『东大特训班』这种为了分数血淋淋斗争起来的比较实际。」
「嗯、的确是很适合千照呢,这种剧情。」水色故意慎重地认同道。
下一秒全班哄堂大笑。
「不……不要随便叫我的名字!」
「那叫小千好不好?」水色好玩地看著千照噘起的粉嫩红唇。
「你是故意要让我生气的吗?冒牌教师!」
「哈哈哈、我是没有看什麽『女王的教室』啦,不过现在我们教室的确有个小女王呢。」因为千照的反应太有趣了,水色忍不住继续捉弄。结果其他同学笑得更厉害了。
「呜、梅染秀喜!再笑我就揍你!」千照眼睛很利地瞄到坐在教室另一头的友人正扭动著嘴角忍俊不住,随即暴躁的开火。
「咦?为什麽只针对我!」秀喜无辜地喊冤。
「好啦好啦、要打架下课再去打,先让我统计完,刚刚都没有举手的,现在把手举起来。」水色微笑著阻止。
看来这班上参加社团的人数相当多,所以没参加的还不到五人。
「接下来是要讨论校庆那天,班上的主题活动,嗯……这个应该放给你们自己讨论才对,班长来当主席,我到後面去。你们要办什麽活动我都支持,但前提是,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来、樱泽同学,这边交给你了。」水色对班长招手。
「我知道了。」樱泽微笑著点头,大方的步到讲桌前。
在水色走向教室後方,路经宝珠身边时,发现这个真面目很大只的男孩桌上正坐著一个身著小袖的市松头小孩。
座敷童?
自从座敷童被自己碰过後,似乎就能够自由地各处移动,没想到现在倒跑这儿来了。而且跟宝珠好像是在玩什麽游戏似的。
宝珠桌上放了小小一张上面写著五十音符号的米黄纸卡,最下面还用红笔画了个神社鸟居的『开』图案,宝珠的手指压著一个五元硬币在米黄纸卡上移动著。
这个……这个不是『狐狸狗大仙』吗?狐狸自己玩这种游戏,情境还真是微妙。最近这个游戏好像被叫成另外的名字『守护天使』什麽的……原理应该是利用意念召唤出狐仙或狗灵之类来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不过因为玩这个游戏的人通常没有受过正规的神道训练,也没有正确的知识,所以呼唤出来的东西会变的很杂,有时甚至具有危险性。但有更多时候,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