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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我很自然地就倒了下去。
而且……
可以感觉自己从玻璃上渐渐滑下,然后光线逐渐离我远去。
(每次只要接受豪的“拜托”结局都会这样……)
虽然意识渐渐消失,但我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相川夏门23岁。
现在就读东京都内某著名国立大学,跟满街乱跑的大学生没啥两样。
如果真要说的话,前面提到的上总豪,事实上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因某些家庭因素所以咱们兄弟俩的姓氏不同,但拜基因之赐,我们的关系非常深。
因为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
而且我们加起来就是夏门(EON)和豪(GO)。
怎么样,够帅吧!
……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刚刚绞尽脑汗所作的自我介绍很棒时……
“……”
“……”
似乎感觉有人在我头上交头接耳。
自己好像稍微失去了一下意识,开始有感觉时,觉得似乎有人围绕在我身旁。
等我真正从模模糊糊的意识中逐渐苏醒时,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谈话声。
“这家伙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真麻烦!”
就算是事实,但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没爱心了。
我才刚遭受灾难而己。
“麻烦死了!”
真是冷血动物!为了要确定是哪些混蛋家伙,我很勉强地撑开沉重的眼睑。
(到底是谁?居然讲这种话。)
映入我眼中的是我狭小交友圈里的几个朋友……总之,有三个人正站在我身旁。
在我用尽自己那极贫乏的想像力后,我猜想应该是这群在我头上罗嗦的家伙,把我从电话亭里救出来的。
而我正仰躺在安田校舍前的石阶上。
而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说:
“文学院的人一通知我,我马上就冲过去了。”
一谷……一谷政彦,是全校皆知的情报通。
他和我是同班同学……连研究室都在同一间。
他将来的梦想是做“公务员”,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今年夏天他轻松的考上了录取率超低的“国家公务员I种”考试,且已经内定了国家科学技术院的职务。
而这家伙……从大学入学到现在整整相识四年了,恐怕是这所大学里最了解我底细的人,可算是死党了……然而,他却为了拍在场一位长辈的马屁,竟对倒在地上的我置之不理。
(这无情无义的混帐!)
我在心中呐喊着。
而另一位……
“我刚好到车站去接人,回程恰巧经过这里……”
“恰巧”经过,一副若无其事逃避责任的样子。
他的名字是藤泽敏树,是我研究室的客座教授,程度很高,总揽了国内外的大小奖基,以32岁的超低龄爬上了教授的地位,是日本少壮派数一数二的物理学者。
话虽如此,但请不要把他归入一般只知研究不问世事、穿得邋遢的科学家那类,他的长相还不错,讲话也很有技巧,而且打扮得体,算得上是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型人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他属于理论派,在他优秀的头脑里,竟丝毫不知“行动力”为何物。
事实上,现在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在浆得笔直的白色工作服下,是一套很漂亮的深红色西装。
“他有焦掉的味道。”
只用鼻子嗅一嗅而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转身面向一谷,挥动着手臂说着:
“一谷,在这种情况下,请你举出几个你所能考虑到造成这种情况的实际例子。”
(是即席考试吗……)
我在心中叹气。
而喜孜孜回答的一谷也很不应该。
“是的,藤泽教授,首先第一点……”
这算哪门子朋友。
基本上,这二个人不是坏人,只是不自觉流露出科学家的本性而己。但是这种不顾时间、情况、场合的个性,若能改一下就更完美了。
例如,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时,自然的反应大概会是……
“喂!夏门,你没事吧?”
起码会先招呼一下吧?接下去就会……
“振作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
然后把我抱起来。
这是多么平常的事啊!但这位天真无邪的科学家(和另一位未来的科学家),完全忽视倒在地上的我,转瞬间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他是否做了什么高危险性的实验呢,藤泽教授?”
“不可能,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是保守派的!”
“再不然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暗疾。”
“不!不可能,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红颜薄命型的人。”
(真受不了……)
他们热烈地交谈,完全忘了扶我起来,而我就一直躺在地上瞪着天空。
(啊……快点把话题结束,注意我一下吧!)
我在心里嘟嚷着。
此时在我的头上,一谷正用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从未看过一谷那么严肃的表情的我,顿时也觉得迷惑了起来。
(咦?或许这是他对我的一种“难以形容”的关怀表现也说不定。)
虽然我如此自我安慰,但他总是会做出让我很失望的事。
“我知道了!”
他忽然手一拍,然后吐出了一篇胡说八道的废话。
“藤泽教授,那件事……那件事,一定是做那件事……那件事!一定是做那件事太多了,导致疲惫不堪,所以支持不住而昏倒了。才同居三个月根本就像新婚一样,一定每天晚上都在做那件事。”
(什么跟什么,那件事是什么事,我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事?)
我忽然好想大叫一声,奋力跳起来。
但是,就在这之前,藤泽教授一副认同的表情,而且一直点着头。
“嗯,这个想法的可能性非常大。”
“想法”……“可能性非常大”……他们有证据吗?
(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且……就在我气得翻白眼时,话题越来越离谱,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可是,这也太不应该了,虽然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但现在已经是大四了,应致力于毕业论文才对,至少轻重缓急要分清楚嘛……”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昨天不巧遇到他的另平地,你知不知道他对我说什么?我故意把话题转到那方面去,他一下子就满脸通红地说‘我虽然知道自己被深爱着,但夏门太粗鲁了,有时真希望他能温柔点……’而且还说‘夏门的爱总是让我觉得很痛’听了这些话,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二人在家中都在做些什么事吧?”
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我真冤枉呐,这二个混蛋!
“哇!真是不可思议!”
那应该是我的台词,一谷。
“……不管如何,一谷和藤泽教授根本不应该在我背后说我的是非……更何况是胡说八道。
不管认识多久了,总是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
撇开这些不谈,最起码应该先把我扶起来吧?
好痛,背后尖尖的石头刺到背脊,一阵刺痛。
我都躺了这么久,那二只大笨牛还是继续他们的闲聊,就在我忍无可忍时
“扯了这么多,总而言之……”
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开口的最后一位人士,穿着深蓝色套装、头发绑成一条马尾巴,白色缎带的小姐插了进来。
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已快三十岁了,但那对有着明显双眼皮的眼睛,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这位小姐,代替了只顾说话、完全不可信任的一谷和藤泽教授别下身来看我。
(得救了!)
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那之后,她竟从地上捡起了树枝戳戳我的胸口,而她的发言如下:“‘这个东西’好像活着。”
这是“这个东西”我,相川夏门,和她牙草加代子第二次见面。
“哎呀!抱歉……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真是的,都忘了应该先看看你才对,抱歉……真的很抱歉,刚刚和一谷讨论得太热烈了,对不对,一谷?”
“是的,藤泽教授。”
“对不对,牙草小姐?”
“哼,不像话!”
我之所以讨厌科学家是因为他们都普遍欠缺常识而且总是独善其身自以为是。为自己的研究不管是多么污秽的事都甘之如饴,但是反过来说,只要碰到不同的意见就会发出:“真不敢相信,你们这些家伙还算人吗?”之类的刻薄话语,毫不客气地指责和自己立场对立的人。
好讲道理,好区分事物,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事实上却比任何人都孩子气……而且有一种喜欢以几个有限法则去解释这世上所有现象的习惯。还有,食古不化,欠缺精密而纤细的情感自我本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