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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思巴嘿嘿一笑,道:“陆大小姐,你在昏迷后与清醒前之间,可曾做过甚么?”陆红袖脸唰的红了,嗫嚅着道:“做过一个梦。”八思巴道:“你是否梦见自己和一个男人睡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陆红袖花容失色,惊呼道:“你怎么知道?”八思巴道:“那根本就不是梦。那个男人就是……”乔眉扬痛苦地道:“不要,不要说了。”陆红袖已料知几分,但仍奢望那不是真的,颤声问道:“那个男人难道是他?”八思巴仰天长笑,并不答话。乔明锋怒道:“八思巴,你胡说!眉扬再如何不是,也不会干下这等无耻之事。眉扬,跟这秃驴说,你没有做过。”乔眉扬泪流满面地道:“爹,孩儿对不起你。”杜鹃儿嘶声喊道:“为甚么?”
乔眉扬缓缓坐起身来,凝神注视着陆红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袖妹,我俩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一直偷偷爱着你。后来,你虽嫁给了简大哥,但我始终无法割舍这段情怀。那日,我落入元军之手,受尽了千般折磨,也没有向他们屈服。你们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痕!”乔眉扬猛地撕开前襟,只见胸膛上满是烙印和鞭影,竟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乔明锋连声叫道:“眉扬,你做的很好,不愧为我的孩儿!”
乔眉扬凄然一笑,道:“爹,我不配。过了两天,我被他们关进了一间昏暗的小屋。到了晚上,两个侍女抬进来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放下后一句话也不说便出去了。我一时好奇,便打开了布袋,那里面装的就是袖妹你。那时,你全身不着一丝,昏迷不醒。我连忙别过脸去,可脑海里却再也挥不走刚刚看到的一幕,隔着布袋仍能感受到你的温软娇躯,空气里亦到处是你身上散发出的醉人体香。我一时忘形……”
陆红袖脑海里“嗡”的一声重响,全身上下再无一丝知觉。乔明锋须发倒立,仰天大哭道:“生此逆子,我乔明锋何以为人?”朝自己天灵盖上一掌拍下,打碎了半边额骨。乔眉扬纵声大哭道:“爹!”陆红袖紧咬贝齿,厉声道:“我杀了你这贼子!”手挥长剑,将拦在身前的一名元兵搠了个透心凉。元兵大怒,蜂拥而上,围着陆红袖酣斗。
第一回:鄂东风雨破寒初(4)
乔眉扬见她披头散发,满身血污,手中长剑在元兵队伍中左挑右搠,不加丝毫防守,虽刺死了数名对手,自己亦中了四枪两刀。他心疼无比,奋起神勇大吼一声,拔掉膝上利箭,向前扑了上去。他揪住陆红袖面前的两名元兵,往地上一掼,两名元兵登时撞得血肉模糊。陆红袖咬牙切齿地道:“来得正好。”长剑向前一送,“唰”的一声从他胸口搠了过去。乔眉扬目不转睛地看着胸口露出的剑柄,蓦地凄然一笑,道:“这本来就是我该还你的。”陆红袖呆呆地看着他倒下,一名元兵挺枪从后面刺来,她亦不挡不避。
南宫琳摔掉蓝道元的手,恨恨地道:“蓝师叔,这事我不能不管。”蓝道元亦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愤然道:“罢了!贫道今日就索性破戒杀个痛快。”两人剑光如雪,杀入元军队伍中,当者披靡,转瞬间便斩杀了数十名元兵。八思巴飞身一跃腾上半空,不待身形坠地,右脚在一名亲兵头上一点,借力扑进了客栈。杜鹃儿最先从悲痛中警醒过来,急急叫道:“红袖姐,快走!”抢在陆红袖身前,剑尖抖动,一招“万紫千红”,洒出万点寒光,分刺八思巴全身大穴。八思巴赞道:“这是甚么剑法?如此厉害!”僧袍鼓动如帆,从杜鹃儿头上跃过,翻身拍出一掌,击向她后脑。
杜鹃儿见眼前黑影一闪,敌人踪影已逝,只觉背后劲风大作,当下不及细想,微一低头,右手挽了个剑花,向上胡乱刺出一剑。八思巴在半空中倏地暴退数步,右手掌心还是中了杜鹃儿一剑,鲜血长流,浸红了半边袍袖。杜鹃儿不明白自己那一剑何以能够得手,低头看着滴血的剑尖,呆了半晌。八思巴身形落地,目光似电,回首在老掌柜、瘦头陀、落拓文士脸上各停了一停,最后走到瘦头陀面前,合什道:“敢问师兄如何称呼?”那瘦头陀撕了一大片狗肉,边嚼边道:“八思巴,有我苦头陀在,这里还容不得你乱来。苦头陀奉劝你一句,速走为妙。”八思巴道:“本座领教。后会有期!”一拂袍袖,大踏步出门而去。
陆红袖走到苦头陀面前,垂泪下拜,忽觉膝前压力陡增,竟无法再跪下去。苦头陀哈哈笑道:“陆大小姐不必多礼!老衲念在令尊的情分上,方施手相救。”陆红袖泪眼盈盈地道:“大师,家父以身殉国,唯留下紫电剑这柄神兵利器,以待有志之士他日继承家父遗志,杀敌报国。现以紫电剑相托,烦大师转交有志之士。陆红袖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大师恩情。”说着,她解开背囊,取出一柄四尺来长的古剑,双手呈上。
苦头陀叹气道:“念及陆大侠一片忠义之心,老衲便揽下这件苦差。”正欲伸手接过。忽觉风声骤紧,一团黑影挟奔雷之势从身侧袭来,他哪里敢接,忙斜身避过。那黑影去势不减,直向窗外飞去。陆红袖眼前一晃,手中宝剑已不翼而飞,不由惊叫道:“大师,有人抢走了紫电剑。”苦头陀纵身追出,见八思巴已在窗外将那夺剑的老掌柜截住,大声疾呼道:“师兄,不要将他放走了。”陆红袖一听此言,叫苦不迭:“原来他们是一路的。”
那老掌柜闪身避过八思巴当胸袭来的一掌,从两名元兵间窜了过去,哈哈笑道:“亦怜真,你假冒苦头陀,难道不怕他找你算帐么?”亦怜真又惊又怕,怒道:“是好汉的,就划下道来。”说话间,他与八思巴已赶上老掌柜,双双伸手向敌人肩头抓下,势若猛虎。那老掌柜哈哈大笑,右手一抖,寒光倾泻千里,紫电剑已然“呛啷”出鞘。他剑交左手,向身后唰唰唰划出一道光网,剑气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八思巴二人暗叫不妙,连忙向后一个仰翻,滚了出去,但八思巴袍袖已被紫电剑裁为两截,亦怜真的束发铁箍也被削掉,乱发撒了一肩。
那老掌柜大笑道:“果然是柄好剑!”腾身跃上屋顶,几个起纵便失去了踪影。八思巴二人穷追不舍,沿着老掌柜逃遁的方向疾奔而去。元军众将士见主帅已走,对方又武功了得,发一声喊,全都丢下兵器四散而逃。南宫琳抬手掠了掠汗湿了的鬓发,兴奋地道:“蓝师叔,这一仗打得真是快意。”蓝道元一弹长剑,亦是豪气干云,微笑道:“不过,我们的祸可闯大了。还是快些离开这里罢!”忽听一人嘻嘻笑道:“想逃?太晚了罢!”南宫琳娇嗔道:“何方鼠辈?有本事就出来与本女侠过几招。”笑声未绝,从屋顶上跳下三个人来,当先一人是个嘴角含笑的玄衣老者,身旁两个劲装大汉正是莫见愁、褚见遂师兄弟俩。
蓝道元朗声道:“前辈可是笑面达摩卢海通老爷子?”那玄衣老者颔首道:“你就是全真教的那个凌虚子蓝道元?”蓝道元拱手道:“贫道正是。”卢海通哼道:“难怪这么嚣张!”蓝道元欠身道:“不敢。”卢海通傲然道:“不管你敢不敢,先接我两招试试。”不待对方置以可否,剑光起处,唰的一剑刺出。这一剑看似平常,其中实含千种变幻,端的是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蓝道元凝眸注视着破空而来的长剑,兀立如松,待剑尖袭到,忽地反手刺出一剑,绞向对方右腕。卢海通长剑抖动,反手往对方剑刃上疾点。他出手甚是刚猛,走的乃是大伏魔剑法的路子。两人翻翻滚滚拆了十余招,心下均暗赞对方了得。
陆红袖万念俱灰,面向襄阳方向屈膝跪下,泣声道:“爹、娘,红袖有负所托,被贼人骗去宝剑,再无脸面苟活于世,愿追随爹、娘、简大哥和二弟于九泉之下。”杜鹃儿见陆红袖突然回剑自刎,吓得芳容失色,惊叫道:“红袖姐,不要!”陆红袖冷冷地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蓦地里,窗外一人长笑道:“卢老儿,你活得是越来越窝囊了,竟倚老卖老欺负小辈。”话声未绝,一道如风魅影从苦斗的两人上空坠下,当的一声脆响,卢海通、蓝道元二人各持一柄断剑跳开。卢海通一怔,道:“逍遥子,是你?”蓝道元凝目看着这个先前在客栈里喝酒弹琴的落拓文士,沉吟了半晌,道:“前辈所持的可是紫电剑?”逍遥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