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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我们又不像长泽先生,可以一个接—个的拿到新契约!”
“那是努力不足。”
“我们很努力!”
“方法不好。”
长泽和新的业务员们互相争论着。
“你们在签订新契约的时候,应该均被告知要遵守新的公司规章,难道你们都没细读那些项目吗?”
“那些字那么小……”
“这是藉口。”长泽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出神地想着其他事情,对那些接手的工作人员来说,我已经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不是吗?
我在自助式咖啡厅里点了一份早安套餐。
有生以来第一次偷懒,我内心紧张地狂跳,但映在窗户上的,却是我呆愣的表情。
如果舍弃所有,让自己重新开始做起……
“呼唔……”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我身边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和托盘被用力放在桌上的声响,茶杯内的液体洒在托盘上。
“可以……啊!”
我看向对方,脸上表情迅速冻结。
“为什么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消失呢?”
“啊……”
“从今天开始,我是上司,而修平是属下。”
“我知道,但我……”
“我去年底的最后一晚才知道这件事,我想和你联络,但是你不知去了哪里。我只是因为业绩好,才变成新所长。”
我去年底回老家了,一直待在老家直到今天早上才来上班,所以当然联络不到我。
“除了工作的事情,请不要随便和我谈话。”
我打算冷淡对待长泽。
但隔壁的男子不为所动。
“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谈工作的事。”
“你要说什么?”
虽然内心纷乱不已,但事关我今后的职务安排,我决定听长泽说。
“首先,我的客户全由修平接手。”
“全……全部!”
那是多少件?从个人客户到团体客户……我呆呆地想像着各种客户。
“没错,全部。因此从现在开始至少一个月内。你每天都要和我一起去拜访客户。”
“为……为什么?”
普通的状况下,应该要平均分配给营业所的业务员们,不是吗?
难道长泽是在同情我,所以想把客人都转让给我?
“长……”我的脸孔赤红,怒气升起。
“考虑到新人的工作适应度,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长泽……”
长泽打算将新人赶尽杀绝吗?
“我对修平的事是认真的。”
“而且你不喜欢和别的营业所合并吧?”
“……”
既然我不是所长了,就没什么关系。我想温柔地对长泽说,但在长泽认真的目光下,我说不出口。
“如果合并的话,我应该会成为这个地区的总部长吧!”
那是到去年为止我打算得到的职位,是迈向成功之路的中继站。
“背叛者!”
“我并没有打算背叛你。”
“哼!”
“你那仿佛后悔的表情会引起我的欲望。”
虽然还不到中午,但长泽脸上却浮现欲望。
“如果每天都能看到修平这样的表情,那当所长就很愉快了。”
“你太低级了!”
我叫道,猛然从椅子上起身,但马上被长泽抓住。
“放开我。”
“从今天开始,修平就是我的部下了。”
我好像被最差劲的男人盯上了。
“修平这个月的成绩,不能低于我上个月的业绩。”
“你说什么……”
我声音嘶哑地问,这不会太无理吗?
“你不想和我做好朋友吗?”
恶魔般悠然的微笑在我眼前展现。
他想要我和之前一样交出身体吗?
“你……”
“因为我最喜欢你,所以我要帮助你。”
长泽嘲弄地嗤笑着,故意露出惹人发怒的可恶笑容。
我猛然一甩,挣开长泽的手。
“喂!”
我抓起放在隔壁椅上的大衣,走出咖啡厅。
就这样,我忍耐着气愤的眼泪,走在洋溢着恭贺新年气氛的车站前。
长泽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提出以业绩来决定去留的结果,使全体业务员的眼神都改变了。
而我则快要被这紧绷的气氛压扁了。
对那些业务员采说,业绩代表一切,但我认为无关紧要,能拿到哪种职务的薪水才是最重要的,还有让客人维持对商品的热情,让业务员得到契约。
每天的朝会增加一个多小时,而且现在那些女业务们向我打招呼时,似乎都会—涌而上。
“所……新藤先生?”
她们本来差点要称我为所长,但立刻改口叫新藤,还加上“先生”的敬语,但眼神却在询问这样的称呼是否得体,反而让我的心情更差。
现在,我只要用力咬紧牙根,表现出不愉快,长泽就会轻轻地吐气,我总觉得他想说什么。
新年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像这样的麻烦状况仍然持续着。
最爱故意惹我发怒的是那些资深女狐狸,也许是因为女性特有的第六感,她们总爱猜测着我和长泽之间有过什么。
“新藤先生,要和我们喝茶吗?啊!不行,长泽先生在瞪我们。”
女业务们戏弄人似的嗤笑着。
“我们好想看新藤先生拿掉眼镜的模样。哎呀!你们看,长泽先生好像很介意我们说的话呢!”
她们又小声地笑着。
“新藤先生,长泽先生在叫你唷!你们又要一起出去了。”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真希望她们不要这样,她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否则我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长泽的客户全部由我接手,有人不满,也有人觉得可疑,我想她们是想用语言来刺激我,—再从我细微的反应里猜测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们爱说闲话,但这种狂妄程度未免太……
或许她们想要我上当。真是恶性循环。
我可以了解她们的心情,我想要隐瞒下去,为了明哲保身,却又觉得会被她们挖出什么秘密。
我可不喜欢被说成是长泽的“男人”,我也完全不喜欢长泽,他只是个……
碍眼的同事。
处理完公事,我带着疲惫不堪的心灵,走回居住的高级单身公寓。
当所长期间,我才搬到离营业所很近的单身公寓,最初是考虑到上班方便,因此选了距离营业所和车站各约五分钟左右的公寓,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