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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陈开一下就问蒙了,常青怎么从来没有和他提到过还有一个姐姐?忙点头说:“是,是,她很好,还是很漂亮!”
喜满的眼睛里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不过一闪即逝,指着那个陶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陈开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迷茫的神色。
“这个陶俑的描绘的是供奉给神的人,奴隶社会的时候,祭神的时候不是用牛羊,而是用的活人,把人绑起来,活活的杀了,神就会取走他的灵魂,所以他还在面带微笑,以示内心的虔诚!”
陈开听了背后一阵发冷,很残忍啊,幸好自己没有生在古代,他笑着对喜满说:“还好现在没有这样的事了,不然太残忍了!”
喜满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飘飘的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没有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人,好像自己和喜满是最小的了,来的有男有女,都是三十岁上下,而且有的互相认识,就坐在桌子周围说起了家常。
陈开数了一下来的人数,加上他正好是七个人,而且这些人的名字都有一些吉祥的意思,像是常青,喜满这样的,还有人叫永生,来福什么的,都是讨喜又俗气,这个家族的品味实在是差得可以。
几个人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可是还是不见开饭,陈开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而且他还在担心回家的问题,看来晚上是回不去了。
眼看就要到八点的时候,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姑娘走进了屋里,“不好意思,久等了,请入席吧!”说完引了七个客人到了另一间屋子,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陈开望着桌子上的大鱼大肉,口水又不争气的开始往下淌,真是人是铁,饭是刚,他急不可耐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喜满就坐在他旁边。
等到别人也坐下的时候,陈开才发现空了一个座位出来,不是七个客人吗?怎么还多了一个座位,难道还有第八个客人?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想什么了,他的眼里只有饭了。只顾着环望四周,没有人动筷,没有人动筷,赶快吃啊,有人吃第一口,他就可以跟着吃了!可是过了一刻钟,还是没有人动筷,而且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其余的六个客人神色严肃,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哎呀,不管了,大不了自己做第一,他想着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鸡腿到自己的碗里。
陈开的妈妈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看春节的节目,刚刚被一个小品逗得哈哈大笑,还没等她笑完,家里的门铃就响了,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七点过一刻,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可能是陈开回来了。
她想着就打开了门,门外站的不是陈开,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一头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一张脸在晚上似乎都泛着淡淡的光泽。陈开的妈妈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漂亮的人。
“你找谁啊?”这个人估计是走错门了。
“陈开,陈开去哪里了?我是他的朋友,和他失去了联系!”那个男人急切的问她。
“他说去吃饭了啊!”陈开的妈妈回答:“不过没有说去哪里吃,对了,好像是附近的一个县城!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你要不等等他?”
那个男人脸上全是担心,苦笑了一下:“我估计他今晚是回不来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陈开平安的送回来的!”说完,那个男人就走了。
陈开的妈妈一个人在家门口纳闷:“不就是吃个饭吗,什么平安啊?”
绯绡走在苍茫的夜色中,越来越担心,今天下午的时候,他放出来的跟在陈开后面的那一魂一魄不知为什么居然自己回来了,而且那魂魄的记忆只到一扇深红色的大门为止。陈开好像是进了一个有什么结界的地方,把他的魂魄关在外面,自己就此就失踪了。看来有着那深红色大门的人家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他想着,心急如焚。天色眼看就晚了,一弯弦月挂在天上,这叫他到哪里去找那个深红色的大门去?
陈开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个鸡腿,周围的人都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享用美食。
“你们怎么了?快吃啊!”陈开对别的人说,这么多的人看着他吃饭有些让他犯窘啊。
“常青,你来的时候你姐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旁边的喜满小声的提醒他。
“没有啊!有什么说法吗?”陈开也觉得不对劲了,放下鸡腿,小心翼翼的打听。
“这是神宴啊!你听说过没有?”喜满边说着脸上挂满了担忧。
“什么是神宴?”陈开很好奇,第一次听到这种宴会。
“就是和神一起吃的宴席!”喜满接着说:“这个家族在古代是辅佐王室的,历来研究玄学,但是后来没落了!据说在衰败到极点的时候家族里有一个人请来了一个神,好好的供奉它,后来家族就开始兴盛了,以后这种每年和神一起吃饭的传统就保留了下来!”
“哦!”陈开总算明白了,但是他才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喜满一副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你姐真的什么也没有和你说?她对诅咒那么了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诅咒?”陈开听了心里一紧,他又想起了常青,沉静的常青,他应该什么都知道吧,可是他为什么让自己来赴这个宴会?他接着问喜满:“那不会无缘无故的神就会保佑吧?难道不要拿什么来换?”那天晚上常青的因果论确实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点印象。
喜满笑了一下,却是苦笑:“被邀请是荣幸的,因为你今天在这个餐桌上许的愿,尤其是有关金钱的愿望是会实现的!”说完又叹了口气:“可是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陈开忙着问她,要是能拜托神弄点钱也不错,起码自己和绯绡会活得舒服一点,不过要是代价太大就算了。
喜满却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姐,真的没有事?”
“她,她很好啊!”陈开愣愣的点了点头,这人怎么所答非所问?
还没等两个人再说,屋子里的顶灯就黑了,整个房间只剩下四角的边灯散发着柔和而昏黄的光芒。
“神要来了,不要说了!”喜满说着低下头,虔诚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小方桌子。
陈开环顾一下周围,其余的人都是一脸虔诚,低着头,把脸埋进深深的黑暗中,那幽暗的灯光照不到人的脸,只是在每个人的轮廓上镶了一圈金边。
他望着周围的人,心里一紧,这样的表情他好像在哪里看过?像极了那个陶俑,呆滞的,面对死亡也要强作欢颜的表情,这些人,活脱脱就是一个个的陶俑坐在自己周围。
陈开想着突然害怕起来,这太可怕了,活人的牺牲?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个!不行,他要马上离开这里!还没等他站起来,就觉得有风似乎从外面吹了进来,门,明明是关上的!窗,也明明没有开!
那阵清风,掠过陈开身边,好像往空着的第八个座位上去了。
陈开瞪大了眼睛,张了嘴,望着那个空着的座位,发不出声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如果有神的话,又是怎么样的神?
他拉开椅子就想离开这个房间,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宴会啊?可是才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腿似乎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是被杜鹃的一双眼睛盯着的那一次。
意识渐渐的不受控制,紧接着,他的汗水开始不停的往下淌。可以看到周围的人开始机械的吃饭了,那样的动作,倒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
“满,喜满~”他勉强的蠕动着嘴,斜眼望着旁边的喜满要寻求帮助,哪知到看到的却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平平的一张嘴,似笑非笑。
这是幻觉吗?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就有人一把拉了他的手,“陈开,我们快走!”
他激灵了一下,面前是一个着了青衫的书生,一手拽着他,一手提着自己的宽袍大袖。
是王子进!!
“怎么了,我们要去哪里?”陈开被他这么一拉,好像一下身体就轻松了,可是周围的景色却一下黯淡下来,好像两个人瞬间就跑到了别的天地,哪里有什么酒席和客人。
“有鬼,有吃人灵魂的鬼要来了!”王子进说着拉着他一直往前跑:“我们赶快躲到意识的深处去,不要让它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