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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
路君玉眼珠一转,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那个人说他受过杜家的恩惠,因此要教我一套剑术,还叫我好好练习,学会了以后要保护他……”他悄悄指一指杜还剑,脸上露出揶揄之色。
“你……”杜还剑几乎气歪了鼻子,这小子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外面突然传来喝叱声,似有人打了起来。
唐老太爷微一皱眉,向侍立一旁的丫鬟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叫他们安静一点。”
“是。”那丫鬟应了一声,刚走到门边,便见一人直闯了进来。
那丫鬟久随唐老太爷身边,多曾受他点拨,已非寻常侍女可比,手一挥,数点寒星迎面而上,欲挡下那人。
那人也不知怎地一闪一挪,暗器都落了空,而他来势未减。
路君玉刚知道自己是唐门的人,存心想亮一手,好让大家知道他虽然不懂暗器,但并不是比他们弱。见那人掠过自己身边,手一伸,抽出杜还剑腰间长剑,笑道:“朋友,唐门岂是容你乱闯之地?”
那人动作极快,见他出剑,手腕一抖,掌中也多了柄剑,反剑架开他的攻势,剑尖一软,斜刺他腰间。
路君玉回剑封住,笑道:“朋友出手好毒啊!”
那人冷笑一声,手腕一翻,剑尖刺左胸,剑锋割小腹,剑柄撞腰眼。
路君玉将身子拔高,长剑如匹练划过,闪过来势,长剑无声无息刺了过去。
那人再一反手,长剑高举过顶,当头劈下,直是把剑当作刀在使。
“住手!”唐老太爷一声断喝。
两个人同时一愣。
一条细细的铁链竟已将两柄剑锁在一起。
那人从外城攻入内城,唐门弟子群起而攻,却无一人锁得住他的长剑,路君玉剑术高过杜还剑,在卸剑阁外,随手一拉,便将郭傲的亲传弟子丁猛拉退数步,而丁猛还不知他人在何处。
这样两个人,却在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情况下,被唐老太爷一条细细的铁链锁住了长剑。
这才是真正的唐门暗器。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那人便笑了,虽然一路杀入唐门,但他衣衫整洁,全无半分狼狈相。
“不愧是唐门老当家,果然身手不凡。”他躬身行了一礼,“不过,我既然来了,该要做的事,就一定得做。”
唐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而没,淡淡的道:“东海飞燕,来我蜀中唐门,有何贵干?”
杜还剑失声道:“东海燕公子?”细看那人,见他容貌俊美,脸如玉白,俨然翩翩佳公子,金玉堂上客。
“东海燕公子是前辈高人,只怕早已不在世上了。这位,想必是燕氏传人吧?”唐老太爷道:“我唐门先辈与燕公子交情颇厚,何事情急,竟要闯我唐门?”
“救人如救火,非急不可。”那人收回软剑,道:“在下燕之宁,见过唐老爷子。”
唐老爷子点点头,问道:“欲救何人?”
燕之宁扬眉,下唇微微一拗,沉声道:“程子宁。”
四十四 惊变
程子宁被软禁在刑堂内,因此,直到李红剑来看她,她才知道风嫣被杀一事。
“虽然风嫣不可能是你杀的,但武炎那条命可是赖定了你。”李红剑总觉得程子宁和武炎之死无关,但总也得程子宁拿出证据来才行。
程子宁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有如雕像一般。
“我已经守着你半个时辰了,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李红剑简直拿她无可奈何,“你想想,你要真是就这样被他们定了罪,子修怎么办?”
听见这句话,程子宁终于有了反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低声问道:“子修他现在怎样了?还是没有醒,是不是?”
“也许,你以为当他听见你被杀的消息,会醒过来?”李红剑哼了一声,大是不以为然,“子修大概宁可自己死,都不愿意你为他做这样的牺牲。”
程子宁冷冷的道:“只有你这种不懂医术的人才会想出如此愚蠢的办法。”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你甘愿认罪的道理?”李红剑趁机抓住关键问题。
她低头咬唇,半晌,突然道:“是唐断叫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李红剑翻腕出剑,剑尖抵上程子宁胸口,冷红如雪地凝血。
程子宁闭目等死,良久,却发现李红剑并无动静。
“果然,你一早就准备等死了,你知道就算你不认罪也会有人杀你,是不是?为什么?你根本完全不曾想过要反抗?”李红剑一把抓住她肩头,低声道:“为了子修,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也一定会救你。”
“如果我说,确实是我杀了武炎呢?”程子宁张开眼看着他,微笑缓缓浮上唇角,“你仍然会救我吗?”
李红剑笑道:“我想知道理由何在。”
程子宁凝视着他的长剑,如鲜血在冰雪中流动,冷淬的红,让人觉得血管都如冰冻起来了一般。
“原来是你。”程子宁轻叹一声道:“当年事发突然,等我们得到消息时,李家已经被烧成平地,我们想尽办法,却始终也打听不到你们的下落。”
“听子修说,姨妈已经去世了。”李红剑道:“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杀武炎?”
“不,我想知道你和燕之宁是否认识。”
程子宁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低声道:“你已经猜到了吗?”
“我只知道,大哥曾告诉我,姨妈远嫁东海燕未夜,后重回中原,就此失去消息。见到子修后,我就有所怀疑,再想到你和他的名字,也就猜得七七八八了。”
“是,我见过他,这次,也是我约他来唐门,他是我哥哥,娘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想念他。”
“却不得不丢下他。”
“因为,因为他父亲答应放娘离开东海,唯一的条件是要留下哥哥。”
“子修说你爹不让你们和江湖中人来往,其实更主要的是怕被人知道你们的身世吧?”李红剑微微一笑道:“要一个女人抛夫弃子,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啊!”
“你猜错了,我娘最爱的人是燕未夜。她在出嫁之前曾与燕未夜有一面之缘,爱意已生,却不知燕未夜是何来历。所以,被逼远嫁东海之时,百般不愿,而燕未夜却以为她另有心上人,两下相避,都不知对方心思。娘见燕未夜处处回避自己,只道他对自己全无爱意,想要还他自由,又见我爹倾心相爱,一往情深,因此才会决定离开东海。”
程子宁笑了笑,脸色却越发惨白,低声道:“燕未夜曾带哥哥来寻过娘,只是见她生活安乐,所以没有惊动她,悄悄离去。我那时年幼顽皮,却在回家的途中见过他们,燕未夜说我和娘长得好生相像,要我好好待娘。我不知他是谁,回家后与娘说起此事,娘自那时起便神思恍惚,常常望着我喊‘宁儿’,却对我说的话不理不睬,我知道,娘是想哥哥了。我爹虽医术不凡,但娘的心病,却怎么也治不好,没多久,便郁郁而终了。”
李红剑扼腕长叹:“情之一字,害人如斯。姨妈,你,还有子修,却都逃不过这场磨难。”他忽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改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程子宁眼明如水,静静的盯着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弟弟,难道,我会不明白他们?”她伸手握住了李红剑的手,低声道:“虽然,是世所难容的禁忌,但阿错从一开始便不曾瞒过我。子修是我唯一的亲人,而阿错,是唯一可以带给他快乐的人,为了保护他们,我愿意一死。”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了,我不会眼看着你死掉的。”李红剑抓住她肩头道:“你好好回答我,武炎死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
“是谁杀他已经不再重要,你不用追问了。”程子宁道:“你若真想帮我,请你带子修离开唐门,不要再回来。”
“为什么?”李红剑隐隐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为了确保子修和阿错的安全,不得不如此。”程子宁缓缓站起身,道:“而且,你一定要尽早带他离开,越快越好,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耽搁了。”
她突然回身,袖中亮出一柄匕首,李红剑大惊,担心她就此自杀,叫道:“不可如此!”上前便要夺过她的匕首,不想她已一刀戳入身后的墙壁。
拔刀,墙上那个小孔中血流如注,程子宁回眸看他:“我不是要自杀,不过,你现在该明白我要你带子修走的原因了吧?时间已经不多了。”
“原来有人监视你?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呢?是唐断的意思吗?”李红剑只觉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