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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错怪陛下了,以後臣妾要多给陛下补补身子。”殷梅儿暂时相信了慕容霆的话。
慕容霆却叫苦不迭,如果梅儿都炖进补的给他喝,那他不是完了麽?对擎的欲望本就十分强烈,一个月几次的幽会还不能压制住狂热的欲念,现在又要进补,这不是要让他死麽?
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对殷梅儿还是有爱恋的,擎又是她所生,这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六章
“霆,你很虚伪。”慕容擎盯著有些憔悴的慕容霆俊美的侧脸。
“说什麽呢你。”慕容霆笑著吻了吻慕容擎的眼睑。
“不喜欢母後了还老是迁就她,你累不累啊!”
“我喜欢她啊,怎麽不喜欢了。”
“是吗?那你跟我算什麽?跟我欢好的时候舒服还是跟她欢好的时候舒服?”
慕容擎的执拗让慕容霆有些为难。
“你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儿子,怎麽比较?”不要逼问。
“我没说哪个重要,只是问你究竟喜欢和谁在一起啊!”
“当然是你。”被吻了一记,满足地。
“那,你以前爱过她吗?”
“擎!你有些过分了。”
“我怎麽过分了?你连这个也回答不出,难道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母後?”
“我有没有爱过谁是我的事,不用告诉你吧?”有点火了,她给我压力不够你还要给我压力吗?擎?
慕容擎愤愤的别开脸,13岁的他还学不会什麽叫容忍,至少在感情上。
捧著慕容擎与自己相似的脸,慕容霆叹了口气道:“擎,那你告诉我应该怎麽回答?我们之间又应该怎麽办?你不小了,13岁的年纪不能再像小时候那麽任性,我在13岁的时候已经随叔父出征金戈铁马了。”
慕容擎沈默著。
“我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情景,那士兵冲了过来,凶神恶煞,战场上的人仿佛都著了魔,血红了眼睛的。那时候我第一次随著叔父上战场,浑身热血沸腾,一个回旋就把那士兵的头颅给砍了下来,鲜血喷在我的脸上,我一摸,满手的红色,原来人血是如此的热,这时我才意识到那是人的血,一种很重的罪恶感涌上来,我懵了,後面一个兵士抡起刀砍过来,我还傻站在原地,叔父一刀一挥削去了那兵士的头颅,我看著那名没有名字的无头士兵在我眼前倒下去,死亡与我擦身而过,我发疯似地用手中的刀砍杀周围的敌军,腥风血雨扑满而来,染红了我的战袍。” 慕容霆从未向人描述过自己曾经的感受的和胆怯,靠在慕容擎身上,回忆著戎马的岁月。
慕容擎听地入了迷:“霆也有害怕的时候?”
“当然,我也是人啊。”你能明白吗?虽然要你明白似乎太困难了些。
“我总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毫无畏惧呢。”小孩子的盲目崇拜吗?
“怎麽可能?呵!我没有这麽伟大,只是比常人要多努力一些罢了,再说,慕容家族的重任担在我的肩头,我必须就强大和坚强,擎,我希望你也是。”
“我本来就不软弱啊,我只知道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我喜欢霆,所以希望霆也喜欢我,希望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那是不可能的,擎,你以後要少来甘露宫了,宫中毕竟不是一般寻常人家,耳目众多,我们可以一时无忧不能保证永远无虑。”看清现实才是你应该要的。
“为什麽?!我不要!” 慕容擎倔了脾气。
“那我少来。”
“也不准!”
“擎!你要听话!”
“我不是孩子了!你不用哄我。”
“你这样耍脾气不是孩子气是什麽?”
“如果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孩子气,那我宁可不要做大人!”
霸道地抱地慕容霆窒息,慕容霆反拥住这个让有感觉莫名的儿子,疼爱溺爱宠爱还是深爱?已经分不清楚了,有种流泪的冲动,两人的关系是怎麽一点点走到这个地步的?有没有可能曾经的挽回途径?追寻著以往,没有可能……身心的全部沦陷,是迟早的事?该怎麽去阻止?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只能小心著再小心,谨慎著再谨慎,走一步算一步了。
慕容擎可没有慕容霆的忍耐力,半月不见慕容霆,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以往若说的靠著白日慕容霆的体温才能安然入睡,那如今则是连余味都要远出淡去的清冷夜晚。
御书房门口站了慕容霆的贴身内侍,慕容擎直闯了进去,内侍阻拦不及只好放行。
慕容霆从一大堆奏折之间抬起头来:“你?!”
“儿臣有事要跟父皇谈。”
左右识相地推了出去。
“擎,你不该……”
“你就该吗?已经有半个月对我不理不踩,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麽?”
“你知道的……为何还问我?”
“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说!”
“不要逼我。”
“你在逃避!霆!”扳正慕容霆不敢正对他的身子,刺目的瘀痕停留在颀长的颈项上,刺痛了慕容擎的心。
“这是什麽?”鲜红的印记显示著昨夜的激情,怪不地慕容霆不敢正对著他!他也在怕吗?怕什麽?既然做了还怕给人看到?
“擎……啊!”不用看也知道慕容擎狠很地吮吸著昨夜梅儿留下的瘀痕,微微的刺痛,慕容霆修长的手指插入慕容擎的黑发,自虐似地咽呜著。
“你们在做什麽?!”母後闯进御书房,身上一袭红衣印染著夕阳刺痛了双目。
怎麽没有任何禀报?
昨夜特地在慕容霆颈子上留下吮痕,就是想引出那个勾地慕容霆神魂颠倒的狐狸精,不想这狐狸精竟是自己的儿子!
慕容霆试图推开慕容擎,慕容擎死命地抱住他的腰,豁出去的对著皇後殷氏吼道:“我们在做什麽你不是看到了吗?”
母後怒火万丈:“逆子!真想不到你们会做出这种事?”
慕容霆拦住慕容擎:“擎儿不要冲动!她是你母後。”
“母後又怎麽了?你明明已经不爱她了,为什麽不跟她说?今天你就可以好好说明白了啊?你爱的是我!是我啊!说啊!!!”什麽都豁出去了!他不要做那个默默忍受的背後之人了!
皇後殷梅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说不出话来,虽然她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确是亲密了些,尤其是擎儿,老是缠著皇上,不过怎麽说他们也是亲父子啊?他们做了什麽事情?刚才擎儿说什麽??皇上爱的是他??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就是禽兽绝伦的行径。
两人都在等著慕容霆说话,慕容霆沈默著,他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此刻无论怎麽说都会伤害到至少一方,可是这种局面不是他所乐意见到的,他只要保持沈默,他不想牺牲任何人,哪怕他已经不爱梅儿了,他还是不会亲自说出口,对擎的感情更是无法出口的。
“陛下似乎还要考虑,臣妾先行回宫,希望陛下回来时给臣妾一个满意的答复。”殷梅儿还残念一丝希望,也许,他们之间什麽也没发生,只是擎儿太迷恋慕容霆了而已。
皇後留下的气氛还残留在御书房里,慕容擎冷静了下来,走近慕容霆,压低他的唇,轻轻地吻著,无关情欲,只有真心。慕容霆反而有一种释然,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该解决是还是要解决。这样也好,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更在乎擎,宁可牺牲梅儿,太累了……他太自私?太容易移情别恋?太喜欢朝三暮四?应该都不尽然吧,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只这麽在意过一个人,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今夜就是摊牌的时候。在御书房内肆无忌惮地回吻著慕容擎,慕容霆心中有了答案。
第二十七章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地诡异。
皇後殷梅儿晚膳时表情很柔和,看不出有任何有关下午事件的痕迹,慕容霆猜不透她究竟心里在想什麽,依照梅儿平时的性格,早就应该大发雷霆,歇斯底里也没什麽希奇,只是,这,异常的平静,是不是暴风雨的前兆?慕容霆看了一眼殷梅儿,宁可她哭出来,骂他也好,打他也罢,只是,梅儿,你为何忍著?
“陛下有何事?”殷梅儿驻足,头上玉石簪子的光芒一闪,那不是自己在梅儿二十岁生日时送她的礼物麽?平日梅儿一直藏在她的翡翠盒里不愿示人,今晚,她怎麽又戴上了?
“梅儿,我们进去说。”
“陛下有什麽不好在这里说,梅儿不懂。”梅儿你为什麽要装傻?
“梅儿,朕知道朕实在很过分,可是有些事情你不去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是解决的时候了,无论结果怎样。
“臣妾很累,想休息了,陛下有什麽事明日再议吧。”不要逼我!
“梅儿!你听朕说!”慕容霆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