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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宇文景阴郁地看著他们父子两人出了通天台,进了恢弘壮阔的燕宫前殿就末了踪影,他到要看看慕容霆怎麽解释那道瘀痕,慕容擎又能愤怒到何种地步,这个逐渐混乱的燕宫……
慕容擎刚刚的情急反应本想带玄空去寝殿,穿过皇宫长廊的时候,内侍宫女井然有序地走动著,慕容擎渐渐冷静下来,事情他还是要弄清楚,头脑却不像刚才一般发热到不能任何思想,他不该如何冲动不是吗?於是辗转到了前殿後部的御书房。
玄空闭著眼睛也能走进这个皇宫任何一隅,当年挑选京城,与宇文景一同相中了这个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的广固。修建皇宫自也是在他的亲自监督之下完成,每一处机关险要他至尽仍能够一一尽数。
慕容擎看著玄空,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他,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玄空道:“皇上刚才对国师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慕容擎不听则已,一听就马上察觉父皇是知道国师的背叛的:“父皇似乎对国师的一些逾越逆国之举早已有所察觉,那麽,父皇觉得朕当如何自处,又当如何处理此事?”
给了玄空一个难题,玄空听出慕容擎话中的火星味:“皇上如此聪颖,大概也猜到此事跟贫僧有所关联,只要贫僧回到白翎寺,一切即可消去祸患。”
慕容擎道:“父皇到是出家人不打妄语──实话实说了。可是,父皇觉得只要你出了这个燕宫,再回到白翎寺就可以了吗?国师他是怎麽想,又是怎麽打算的?”
“还有就是,” 慕容擎盯著玄空露在僧袍外颈子尽处的紫色瘀痕,“这个你又怎麽解释?”
玄空感到颈子灼烧的疼痛:“瘀痕就是瘀痕,很简单,皇上不必多想,只是,皇上心中若有什麽想法,最好先三思而後行,宇文与慕容一样,都是大燕的命脉,不好轻易换动更改。”
慕容擎道:“父皇的意思朕亦一直在考虑,朕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父皇,现在朕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还是完全信任宇文景的预测,丝毫不怀疑他的言行吗?”
玄空沈默了一会:“国师的预测贫僧深信不疑,至於他用怎样的手段和方式告诉这个预测,那不是问题的关键,也不能断然否决国师预测的正确性和对大燕前途的整个预示作用,皇上只要抑制一些他的权力即可无大碍。”
慕容擎道:“父皇的意思就是国师的本质是没有问题,只是间或存有私心才导致有些举动的产生,而这只是做为一个俗人所必然有的过错而已?”
玄空道:“正是。”
“那你为何会跟随国师一起到边陲救朕,更在朕痊愈後还不敢退出事外,仍然留在军营直到战事告捷?” 慕容擎不打算给玄空留出余地,“长兴已经告诉朕了,国师嘱咐朕身边之人不要提醒有你这个人的存在,预言若让我们父子相见就会有什麽不吉的事情发生。”
“到现在你还先个否认你跟国师没有给我消去任何记忆吗?恩?!”
还是被揭穿了,玄空猜测,皇上应该还不是很清楚这个失去记忆背後的事情,不然也不会用词模糊。因为这件事的内幕仅是他和宇文的秘密,只要自己闭口不言,宇文也定不会说出口。
“既然皇上知道若让我们父子相见就会有什麽不吉的事情发生,而且贫僧可以告诉皇上,是关乎整个大燕的国运之事,皇上没有见到自那日出征前与贫僧一面之缘後,而身陷囹圄以致身受重伤高烧不褪吗?”玄空企图以此调转慕容擎的视线。
“如果父皇没有记错,就是前一刻,父皇也承认这是国师的一手所为吧?这跟天意与预言有什麽直接的关系吗?预言之人做预言之事?岂不十分可笑!” 慕容擎冷哼著。
玄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容擎见他没了言语。殿外秋天懒洋洋的日光斜斜的射进入御书房,
光线有些昏暗,不似外间明朗。那颈间的紫色瘀痕更显突兀起来,慕容擎著了魔一般,单手拉近玄空,俯进他颀长的颈间,轻咬住同一个地方吮吸,慕容擎敏锐得察觉到玄空身体中略过的一丝紧张,他做的却是理所当然,太熟悉的体温和轮廓,以及一个小小的接触都能够感受到。
“这是谁留下的瘀痕?母後吗?还是其他嫔妃?”
“擎儿!”吮吸的声音,带著液体的丝连。
“我要消灭这个痕迹!”宣誓一般的坚决和嫉妒。
“你们在做什麽?!”母後闯进御书房,身上一袭红衣刺痛了双目。
“你们在做什麽?!”长兴穿著红衣在斜阳的映照下显得如血豔红。
慕容擎恼怒道:“我们在做什麽你不是看到了吗?”
母後怒火万丈:“逆子!真想不到你们会做出这种事?”
长兴惊讶万分,皇兄从未对她这样吼叫过,便仗著素日皇兄对她的宠溺道:“我怎麽知道你们在做这种事!”
慕容霆拦住慕容擎:“擎儿不要冲动!她是你母後。”
玄空拦住慕容擎:“皇上不要冲动!她是长兴公主。”
慕容擎思绪一恍,又回到眼前,他按住太阳穴,挥挥手:“长兴你先出去。”
长兴公主气呼呼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玄空过去在长兴耳边耳语了几句,长兴一跺脚,跑了出去。
玄空扶著慕容擎上了御座,慕容擎紧紧抓住玄空的手:“我看见母後穿著跟长兴一样血红的外裳,站在御书房外,怒火万丈地责问:你们在做什麽?!父皇你告诉我,这,也是幻觉吗?”
玄空的低头不语加剧了慕容擎情绪的不稳定,他拉近玄空与自己只有一寸之隔,性感的薄唇微启,昏红的斜阳探进御书房,所有的景物都被印染上一层粉色淡红,凌乱的记忆中有一丝情色的味道流露在唇边。慕容擎顺从自己的感触,将有些气息不稳的唇印了上去,柔柔湿湿软软的触感,自唇间直直渗进心的深处,有如久旱从天而降的甘露,染绿了枯死的幼草。
玄空的唇微微颤抖起来,颊上滑过冷冷的冰水,猛地睁开双眼,慕容擎内心的隐痛通过近在眼前的迷离视线一丝不差地传达给玄空,玄空闭上眼睛,把慕容擎的请求挡在了眼帘之外。
紧闭著双目,玄空道:“皇上不是想知道贫僧跟国师昨夜发生了什麽吗?正是皇上所想之事。”
慕容擎抱得玄空窒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去探求真相了吗?你以为我连你想要划清我们之间距离所用的最後一招都看不出来吗?这个怀抱!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熟悉!可是我却只能在片段的瞬间记忆之间徘徊!谁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让玄空正眼看著他,慕容擎激动地说道:“你知道我这样在记忆边缘徘徊有多麽痛苦吗?我已经拼命去压制这种空洞感,可是还是不行,你为什麽不引导我走出这座记忆的迷城?你就这麽相信宇文景的预言,他就不会欺骗你吗?他在你心底就远远超过我在你心底的位置吗?”
玄空反按住慕容擎的手臂:“擎儿你静一静!我现在问你,你如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会跟现在有什麽不同吗?你会做跟现在不同的事吗?这段记忆与你与我与国与民全无任何好处,所以我才会恳求宇文景封埋了它,揭开的瞬间你要承受怎样的压力你清楚吗?既然对於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记忆,为什麽不把它给彻底消去?”
“呵,” 慕容擎苦笑,“你又用国家社稷百姓来压我了,这跟我们之间的往事有这麽大的关系吗?”
玄空神色复杂地近距离凝视慕容擎:“做为一个帝皇,你应该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知晓了这麽一个道理,我们的一言一行影响到整个大燕的兴盛与危亡。我曾经错过,绝不能再错第二次你知道吗?更不能让你承担这样的过去!你要承继大燕的社稷再创大燕的辉煌。”
慕容擎目光犀利起来:“那也要让我知道这段记忆是否有这麽严重後才能下定论,更何况,我不觉得拥有那一段记忆会造成怎样的局面。”
玄空一惊,难道!?
第十八章
慕容擎肯定的语气让玄空的脸色青了青,玄空试探地问:“你回忆起多少东西?”
“那要看父皇会告诉我多少,你脑中的加上你脑中的就是全部了,不是吗?”好狡猾的说法。
僵持。
“皇後驾到!”御书房前的内侍禀报之声传来。
皇後郝连妤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外,後面跟了刚刚被气跑的长兴公主。
郝连妤不著痕迹地向御书房内扫了一眼,福了福身,微笑地走上御座,口中亲切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