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底。
这样严格而务实的指导方式,尚浩从中得益不少,也不似其他学生忙着给导师干杂活,为了申请个好点的课题东奔西走甚少有临*学习的时间。尚浩曾不止一次的听他说:“做医生的不去临*,成天在实验室呆着,那不成实验员了。混个博士出来,就是个主治医师,就是个副主任医师,结果呢,手生得一塌糊涂,连个阑尾也切不对,还怎么给人看病,都拿病人当白老鼠么。这哪里是医务人员,分明是赵国的赵括了,你知道赵括吗?”他每每说完都会这么问一句,有趣的是,竟然真有学生不了解这么个历史人物,因而跑回家去把中学课本找出来查阅,这才弄明白“纸上谈兵”的渊源所在。
想当年,尚浩就是这么过来的。
想当年,学业繁重之余难免春情勃发,他却总能清醒的找出生活里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在热恋期也不曾耽误过正事。那会儿也实在是年轻,只知道一股脑儿的往前冲,可以放弃的东西总是轻而易举的放弃,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婚姻,只是极少。婚姻,应该是一段认真爱恋后,完美而又严肃的结果,太过遥远。然而何谓认真,何谓完美,他一时之间觉得这些问题颇为高深。
谁想如今,却这样稀里糊涂的入了城。
***************绵分割线*****************
孕期四月有余,冬已经深寒。
牧锦年一身黑色厚重大衣,踩着山上的积雪到达了邱冉的墓碑前,手里握着一支蓝玫瑰。
蓝玫瑰的话语是宿命中的奇迹和不可能,人世轮回中渴望得到现世温情。
牧锦年弯身将玫瑰置于碑前,却发现碑前早就有一束纯净的百合静静的躺在那里。
是她来过了吗?
那束花朵已经被冻得狼狈不堪,显然已经被送来很久了。
邱冉喜欢白色,韩一芊酷爱皂黑。一个教会他成熟,一个让他一直在输。
牧锦年用戴着皮质手套的手轻轻拨开墓碑上的落雪,温柔的对着墓碑上的女子一笑。寒冬腊月的天就这样拨云见日。
韩一芊把洗衣机里的被单都晒到阳台上去,回屋坐在*上拿起手机拨通了江赭炎的电话。
没人接。韩一芊已经打了好多天了就是没人接。韩一芊刚想再打过去,一条短信便回了过来。
“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应付完这边就去接你。”信息来自江赭炎。
韩一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给他回了一条。
“木头,我想通了,我爱牧锦年,我不能离开他,还请你善待我母亲,如果你依然逼我,那我此生都不会和你相见了。”
江赭炎正在忙碌,本就烦躁,见她这条短信,便气得一拧眉,狠狠地将手机摔了出去。
一旁站着的宁萌吓得一哆嗦,心疼的望着他。
这阵子他都累瘦了,脸上的胡碴已经开始露头。自从奶奶突然去世,姑姑便处处找江赭炎麻烦,两人争的焦头烂额,把江氏搞得人心惶惶。
偏偏牧锦年最近又跟姑姑走得很近,帮着姑姑对付江赭炎,江赭炎毕竟还不成熟,又势单力薄,非常吃力。
尽管如此,宁萌知道,他一直卯足着力气和姑姑对着干,是为了有一天能把韩一芊接回来,留在自己身边。
江赭炎没有回复她,韩一芊心事重重的握着手机,听见有人按敲门,便将手机放到*上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穿着干净讲究,一脸的慈祥。
“大爷,请问您是?”
老头仔细打量着韩一芊,眼神落到她隆起的肚子时眼角有一丝笑意:“我是牧锦年的爷爷。”
牧锦年的爷爷?韩一芊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未提过自己的父母家人,韩一芊只认识他的妹妹牧瑾璇。
“您快进请进。”韩一芊礼貌的让身,尴尬的笑笑,不知如何称呼。
牧光耀背着手踱进屋子里,也不客气,开头就笑着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一芊。”
“哦,韩一芊,”牧光耀回身打量起这个被金屋藏娇得到孙儿媳妇,笑米米的说道:“长得挺俊俏的,腰板和他妈妈当年在世的时候差不多。”
“大爷,我事先不知道您来,我给您倒杯水去。。。”
“叫什么大爷,你应该叫我爷爷!?”
“爷爷”
“唉!这就对了!我孙子都四个多月了吧?”牧光耀一脸欣喜的盯着韩一芊的肚子。
韩一芊心里发毛,这个老大爷根本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牧锦年的长相与他实在相似,所以这老头应该没骗人。
“嗯,您怎么知道的···”
“牧瑾璇告诉我的。要不是那丫头大发善心突然来疗养院看我,我还被那个臭小子蒙在鼓里!”牧光耀说:“我这些年为了他的婚事操了不少心,他也一直不肯找。没想到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为牧家开枝散叶。”
“呃···我还是给您倒杯水去吧!”
“不用,你别动,我去给你做晚饭。”牧光耀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牧锦年赶到家的时候韩一芊和牧光耀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牧光耀老了,手脚都不大利索,笨手笨脚的把鸡腿丢到锅里去焯,却因为动作过大而将滚烫的开水溅了韩一芊一身。
“丫头你没事吧?”牧光耀连忙丢下铲子去看韩一芊,只见她手腕处被烫红了一小块,怕伤到他未出世的曾孙子,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好了,急得团团转。
“没事的爷爷,一点都不疼。”孤单了好久的韩一芊温柔的笑起来,家里冷清惯了,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话唠似的小老头跟他一起做饭,其实也挺好的。
韩一芊刚要将手腕上的红肿用毛衣袖子盖上,却被人一把抓住,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双许久未见的眼。
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他怎么会突然回家?
“遮什么,上点药膏去。”牧锦年深不见底的深潭划过一抹心疼,眉头微微聚拢。
韩一芊傻愣愣的被他握着手腕,站在灶台边,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脑子整个都木掉了,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我叫你去上药。”他又重复了一遍。
韩一芊傻呆呆的“哦”了一声,回到房间去了,刚一转身就听见牧锦年不悦的对牧光耀说:“爷爷,你来做什么!”
牧瑾璇打电话说爸来了韩一芊这儿,牧锦年就开车过来了。
牧光耀换上一副生硬的口气,和与韩一芊对话时的慈祥判若两人:“我来我儿子家看曾孙子!怎么?你还要把我撵出去?”
牧锦年软声道:“爷爷,看您说的,我哪敢啊,我是说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跟你说得着么我?我整天在养老院里你们俩一个月也不来看我一回,我怎么跟你说?我知道你们俩都不愿意见到我这个糟老头子,但我有曾孙子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牧锦年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爷爷尽管非常疼爱他和妹妹,但是专横封建,容不得晚辈们顶嘴。
见他不说话,牧光耀又板着脸教训他:“听韩一芊说你已经有一两个月抓不到影了?你跑哪去?啊?你不知道韩一芊现在怀着我们牧家的子嗣吗?”
“爷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牧锦年顿时头大。
“别叫我爷爷!现在就韩一芊可以叫我爷爷,我没你这么混蛋的孙子!”
“爷爷您别闹了,我公司还有事,我送你回去。”
别碰我
3
“我不回去!我要给我孙儿媳妇一日三餐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你要是忙你就忙你的去!”
“您在这我怎么放心···”
“你怎么就不放心了?我又不能吃了韩一芊,你赶紧忙你的去,不过晚上你必须给我回家!”牧光耀老了老了,是越来越不讲理了。餮翕众
牧锦年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牧瑾璇电话。
“怎么样?哥,爷爷在你家挺老实的吧?”
牧锦年咬牙切齿:“牧、瑾、璇!你有种!”
“哥你这是哪儿的话呀,我可都是为了你着想嘛,你窝在公司吃了那么久的外卖,如今一到家就有人给你做饭吃,多舒服啊!”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客气,都是一家人,妹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替我跟韩一芊问好啊!”
牧锦年狠狠的挂断电话,恨不得把牧瑾璇的伶牙俐齿全部拔掉!
韩一芊站在卧房里的药箱前用棉签上着药,耳中听着房间外的对话,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侧面反映出了他不想回家见到她的意思。
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烦躁的烧,又被水给浇灭,空留惆怅的青烟升腾缭绕。
背后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让背对着门口的韩一芊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熟悉的气场占据了整个房间,压抑着她每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