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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逸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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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在那裴幼娘身上。我倒是个识时务的,若对我实说就先告辞去了,随你两个相处。若是遮遮掩掩,明日有些风吹草动,那个醋罐儿,怪不得我倾翻哩。”韩涛被他说着,只得陪笑道:“小厮家这等多心,这样说分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你不如他?”杨若芝道:“不是我夸口。说外貌我不如他,内材他不如我多呢。只怕要我这样体心贴意的朋友,明日便穿了铁草鞋走尽天边路,也还没处寻哩。古人说得好,傍生又不如傍熟的好。”韩涛听了这些说话,又不好认真,又不好作假。正要回答他几句,只见杨若芝就踱了出去,只得耐了性子。
    自此以后,不觉郁怒交加,遂染成了一个症候。他那母亲见孩儿得了病,心中大不快活,那里晓得他为着那两桩没要紧事上来的。只道他兜着了什么邪祟,便去求神问卜,许愿寻医。那得一些应验,几遭暗里盘问这杨若芝。杨若芝碍着口,却又不好实说。那老人家没处访个病原,时常在背后思想道:“这决是他日常间好拐小官,这番撞着个小官儿了。”一日一日不觉渐渐沉重将来。那些同袍中朋友闻他病体沉重,都来看望,韩涛勉强起来相见。众朋友们道:“这样的病势,十分危笃,如何还不寻个好医人来看治。”韩涛道:“洛阳城中的医人,请遍了,决没有一个治得这个症候的。”内中一个朋友道:“西街上有个詹复生,绝医得那古怪蹊跷的病,倒去寻他来看看。”韩涛道:“我自不曾闻得有这个医生,恐怕不行时的。察脉不辨理,下药不对科。”那个朋友道:“他一向原在京师大老先生门下,两三个月前才到家的。如今城里那个不作兴他,□□□不把个轿子抬进抬出,行时得紧哩。”
    韩涛便依了朋友主荐,次日清晨便去接了詹复生到家。原来他两家虽是那日在郊外郑司牧庄里见过,到如今过了许多日子,那里还记得起。不道这詹复生也是个好男色的,走到书房里见了这个杨若芝,便起了心。一面按着脉,一面瞧个不了。倒也还亏他没有差错,按了一会便对韩涛道:“这个症候都是郁怒两样结成的,不是那几味寻常药料就可治得,必须要用一块本钱合一料丸剂,早晚服下。然后再服一两贴官料药,使他内外夹攻,才好把那郁怒两家赶散。”这几句原是近日这些医生起发人家的说话。若只下了一两贴官料药,随你有体面的不过送了钱把银子,将就些的多则五分少则三分,不是没了道路。若起发得合,一料丸剂,不要说别的,只那换人参里就要赚他一块,岂不是得个着实肥腻。
    这韩涛听了便问道:“若是合丸剂,也要先斟酌几味药料才好。”詹复生道:“这脉息里,学生也看得明白。如今倒请把那得病根由细讲一讲,便好斟酌。”韩涛一心只要病好,不敢隐讳,便把一句话儿赚了杨若芝出去。然后将那日曾见裴幼娘的说话,细细讲了一遍。詹复生听罢大笑一声道:“原来足下的病,原为着这个原故上起的。那个裴幼娘就是学生的外甥,足下何不早来寻我,可是连这场病都没了。”韩涛道:“原来就是令甥,却得罪了。”詹复生道:“不妨。我那舍甥,倒也是个见广识大的。足下若想着他,只依学生一个计策,管取唾手得来。”你看他两个说得投机,连个商量合丸剂都丢在一边。
    韩涛道:“先生若不见罪,就请教一个妙计。只要令甥见一见面,便是十两黄金奉酬。”詹复生听得,就打动了念头。想一想看,十两黄金便值百两银子,比适才起发他合丸剂竟差百倍。遂说道:“我舍甥日常间见了那些□辈朋友,极说得来。如今用一个将虾钓鳌的计较,明日待我先到舍甥家里,足下倒央适才那位未冠的来,只说寻我。学生使他两家先见面了,那时学生□用一个打合法,不怕不得相见。”韩涛欢喜道:“好一个计策,明早就着他来。还有一说,不知令甥住在那里。”詹复生道:“到了西街上问一声裴幼娘,没一个不晓得的。”韩涛道:“既然如此,凡事都要托在先生身上。”詹复生笑道:“十两头足下也要在心。”你看他药笼也不打开,包儿也不指望,连忙作别起身。那韩涛说了这一会,十分的病霎时间竟减了三分。
    那母亲见医生去了,便走到书房里来。正要问个详细,看见孩儿脸色猛可的好看了许多,这个快活也不知从那里来的,便道:“果然好一个神医,莫说吃他的药,才见得他一面,你脸上的颜色就好看了许多。”韩涛难道好对母亲说是为那事心中快活,只得把几句话儿胡答应了过去。诗曰:心病还将心药医,一番清话拟佳期。?
    萱堂虽解儿颜色,毕竟难明是与非。
    韩涛事到其间,只得又要看那杨若芝的嘴脸。当晚便唤他来,先把几句宽慰他的话说在前头,再与他商量明早的那一节事情。杨若芝却也没奈何应承道:“这个无不从命。朋友们相处,原是你管不得我一生,**不得你一世。前番只是你错了念头,指望掩耳偷铃,没有与我商量,所以讲了那些说话。如今你竟把心腹对我商量,巴不得你的病好,终不然坐视其危不成。”韩涛满心欢喜,早便打发他到裴幼娘家去。这叫做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那詹复生先己在外甥家里等候多时。一见杨若芝走到,老大欢喜,就着裴幼娘出来与他相见了。连忙殷殷勤勤,打点午饭款待。你道为何这等殷勤,原来他倒先有心在杨若芝身上。三人先把酒来吃了一会,詹复生说说笑笑,讲了许多都是为自己的说话,却不曾有半句为着别人。却好这杨若芝,是个极容易跌倒的小官。见詹复生有心向他,随即装模作样,做出无数恶懒派头。两个眉来眼去,好不调得高兴。旁边裴幼娘看了倒有些难过起来,便起身走了进去。他两个就不吃了午饭,也就动身,裴幼娘便走出来相送。詹复生遂同杨若芝到自己家下,才说出几句透心肝的话来。杨若芝就舍着脸皮,才一次上门就被他弄上。一伙也不管韩涛在家凝望。
    将近到晚,方才回去见那韩涛。韩涛那里得□□先倒着了别人的手去,问道:“你去了一日可得些甚么消息来?”杨若芝随口答应道:“不要说起裴幼娘一见如故,那詹复生真个有十分为你。”韩涛道:“缘何你不与那裴幼娘同来见我一见?”杨若芝道:“你又不在行了。俗语有云,紧刮婆娘慢刮要。必须要下些工夫,摧几个日子,才能够上手。”韩涛道:“既然如此,不可冷落了,你明日还要去走一遭。只有一件,我明日与你些银子,带去盘缠,省得再去扰那詹复生。”到了第二日,韩涛取了一包散碎银子,约有二三两光景,递与杨若芝带在身边使用。
    杨若芝一连去了四五日,几次都到詹复生家里,何曾踏上那裴幼娘门。去一次就和詹复生弄一回,去了四五次,倒被他弄了四五回。这个韩涛还睡在梦里,自家的小官,先被别人弄得个不耐烦,别人的外甥还不能够得见一面。詹复生却才过意不去,又想着他那十两金子,只得用个计较。一日赚了裴幼娘来见韩涛,韩涛见他一到,把个病都不放在心上,连忙□闵起来,欢喜个不了,詹复生便说了许多打合的话。那些久惯做小官的,只要你把个好体面待他,他自然也还你个好体面。裴幼娘见韩涛是个在行的主顾,也只索就搭上了钩子,两个走动了六七日。
    那韩涛病体虽然日逐好来,只是还未到手。况且两家都是脸皮嫩的,一个又不好明明说向,一个又不好老实开谈。直待过了半个多月,韩涛病好,便要思量完了那桩风流帐。打点在家动手,又多了杨若芝一双眼睛。这日把他瞒过了,悄地约了裴幼娘来到东街上一个妓者人家,那妈儿便出来相见。原来那妓家见带了一个小官上门,恐怕占了他的趣去,最是不喜欢的。这妈儿又不是这样说,见是韩相公,不敢推却,勉强把个笑堆将下来,就迎到里面,把女儿唤将出来相见。不多时,那女儿走出来,你道如何装扮?
    鬓躯乌云,眉湾新月。秋水一眶,觑多少撒漫儿郎。春风满面,迎几个着迷豪杰。帐中被底可人处,一捻细杨腰。背后人前卖俏的,一点丁香舌。淡妆巧扮,短短衫儿薄薄罗。殚雨尤云,鲜鲜怕子惺惺血。
    这女儿名唤卫湘卿也,算得是洛阳城中一个有姿色的妓女。出来见是韩相公,忙不及的深深道了个万福,便迎到房里请坐,那妈儿就去打点看茶。他两个进得房来,四下一看,委是铺设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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