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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白玉却又轻轻一叹,脸上掠过一阵感伤。
就这样又沉默了一会儿,冷峻忽然一挫牙说:“还是我来说好了。看你那模样真让人莫名其妙。”他点燃一支烟轻吸了几口,然后对盯着他的白玉说:“古风你认不认识?”
白玉一下子像五雷轰顶般僵直在那里,继而又猛扑上去抓住冷峻的胳膊说:“你说谁?你刚才说谁?”
冷峻惨叫一声,脸上一阵抽搐,叫道:“快放手!快放手啊!”
白玉这才发觉抓到的是他的伤臂,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我……”
冷峻一扬手说:“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那你快告诉我他的情况啊!”
“你当真认识他?”冷峻问。
“岂止认识。”白玉喃喃地说,脸上又闪过一阵痛楚,忽又转口说:“嗯,我认识他,他是我的一个旧识。”
“那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说具体点。”冷峻说。
“哎呀!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查户口啊!”白玉不耐烦地说:“你倒是快说说他现在怎样了?现在在哪儿啊!”
冷峻瞟了她一眼,还是说了:“他九死一生,身上被戳了几个大窟窿,已是危机关头,不过他生命力顽强,还不至于很快挂掉。”
“啊?”白玉又呆愣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淌着。
冷峻摇摇头叹息一声。
“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未名城?”白玉抽咽着说。
“你为什么不问是谁伤他的?”冷峻说。
白玉一挫银牙,恨声说:“除了那个王八蛋还会有谁?”
“你也认识殷飞龙?你们之间也曾经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冷峻问。
白玉咬着牙说:“岂止不堪回首,简直刻骨铭心。”
“能说给我听听吗?”冷峻问。
“对不起!恕我此刻无可奉告。”白玉突然脸若冰霜地说:“我只想知道关于古风的情况。”
冷峻一吐烟圆漠然地说:“对不起!请你也恕我此刻无可奉告。”
“你……”白玉银牙紧咬瞪着他。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有不告诉我的权力,我也有闭口不谈的自由,咱们是半斤对八两,没有什么话可讲。”冷峻说。
“拜托你现在别摆大男人架子好吗?”白玉目露恳求之色地说:“现在心里好烦好乱你叫我怎么说?以后我再说你听这总行了吧!”
“我现心里也不平静。”冷峻淡淡地说:“况且我还要替他的安全着想。”
这是实话,他心里早已被无数个问号占据,他不敢言行太草率,更何况,要是古风的藏身一旦泄露,黑白两道的围剿就是天龙帮倾体出动也是仅是杯水车薪而已。
白玉知道冷峻决定不说的事,就是打落他满嘴牙齿也是无济于事,想想古风,不禁又悲恸起来,眼泪唰地又往外涌。
冷峻叹了口气说:“你的泪腺怎么这么发达?真是无敌的眼泪,别哭鼻子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白玉破涕为笑,惊喜之余,抱着冷峻就要给他一个香吻。
女人啊!真他妈的善变!
他一手顶住她的肩说:“咳,别那么现代化,我是个保守派,我的初吻就和我的名节一样重要,你不要逼我。”
“好些人千金还难买我一笑呢?给你个吻还不要,白痴。”白玉娇嗔道。
冷峻懒洋洋地说:“你饶了我吧。那是这些男人贱,要是我宁愿拿钱买缸好酒,在里面醉死,醉是天堂,醒是地狱啊!”
“好呐,你就快说嘛!”白玉急道。
冷峻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还得告诉我马天你认不认识?”
“未名城,谁不知道,他是咱们城里的**瓢把子。”白玉说。
“就这么点认识?”
“你还以为有更深层的?”
“对,我就是想知道更深层的。”
“奇怪,我连他的面还没见过,还能有什么‘更深层的认识’。”
“你真的不肯说?”
白玉怫然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冷峻的眼神一下子很是冷峻起来。
“莫名其妙。”白玉忿忿地说。
冷峻忽然一弹烟蒂灰,两腿稍动即已翻身下床,说:“对不起,我还得赶着去学校,刚才的事儿,等以后再说。”
白玉紧忙站起身,伸臂拦住,怒道:“不行,你必须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再走。”
冷峻从牙缝里挤出:“无理取闹”四个字后,拂开她便走。
白玉趔趄着倒跌在床上,悲泣道:“你不讲信用,你说要告诉我的。”
冷峻并不回头说:“是你不够坦诚,怨不得我。记住,我是冷峻,不是你石榴裙下的男人,我不会被任何女人媚住。”说着已走到门口。
这话像柄锋利无比的剑,刺进了白玉的心,她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颤抖着樱唇,说不出一个字。
冷峻终于还是停了下脚步,边拉门边说:“古风现在很安全,以后你们很可能会再见,另外谢谢你对我多次的关爱。”言罢绝决地扬长而去……
白玉只觉心在滴血,也止住了泣声。
心中悲恸向谁诉?转首四顾,无影无物。有风,撩动耳边散丝,涌起多少酸楚?人,在风中哭,无声。豆大的一粒泪珠,旋转于眼眶许久,终于往下坠落,
在脸上蜿蜒淡缩,却未滴下,只冲出可算是的痕,因泪,只有一颗,最终明白,
该滴的应是血……
第六十二章 劫难 (一)
为了尽快赶到学校,冷峻只有抄小路。
未名城有个很大的妙处,就是除了市区主要干道外,一般的植被都不大有人工的痕迹。追求自然美也是此城绝大多数人的心愿。
这条野径旁边都是灌木野草,如一条发黄的带子,从中铺向远处的大道,其中要从一片树林经过。
那树林很大林木很繁密,以至于急于赶路的冷峻进入其中,才发现有三辆小汽车停在那儿,好像是等人似的,而且当他进入林中离他们不远后就从车里走出几个黑西服白衬衣,蓝领带的人。他们都沉着脸,盯着他。
看来自己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了。冷峻不禁吁口气。我不想惹事,可偏要寻着我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被人当成兔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况兔子离树桩不远了。
冷峻颇为恼怒地停了下来,逼视着对方,眼神煞是犀利,如箭般射进那些蓝领带的人。
蓝领带的人便一起扭头朝向中间那部汽车,于是便走出了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讲究不名贵的中年人。他脸充斥着的是微笑——但让人联想不到温和这个词儿来形容的微笑,那双眼睛就像两口深井,黑黝黑黝黑的还透着光,而那条金黄的领带,则如条蛇般缠在脖子上。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年轻人。怎么有心情来这儿赏风景呢?”他伸出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捋下了头发,笑道。
冷峻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极力地回想着所见过有的脸形。而这张脸从来没见过。
“你是……?”他沉声问道。
那人笑着说:“哦!我忘了,我应该叫你师弟才是。”
冷峻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到脚好是冰凉。
雷电之后,恶龙形终现,没想到穷凶极恶的人竟是这般风度!没想到,做梦都想斩杀的人竟在此刻出现!
不是好兆头!冷峻知道今天是生死难料了,心地反而镇定下来。什么都是死。
当一个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后,并不会太多看重生死的人。男人的死法应该是悲壮的,他想。
见他不语,殷飞龙又说:“难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没告诉过你曾经还有个大师兄吗?”
“我只听他老人家原来养了条畜生,谁知道那畜生却将主人咬伤跑了。”冷峻说。
那几位蓝领带勃然变色,就欲动手,殷飞龙一挥手便又沉脸静立。
“很好,牙果然很是尖利。”殷飞龙仍是一脸笑态。
“过奖了,与畜生相比怎值一提?”冷峻讥嘲道。
“我今天不想和你斗嘴。”殷飞龙静静地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就是让自己的手下阻杀吗?”冷峻说。
他知道殷飞龙因为忌惮他怀中的迷幻刃才不敢冒然出手的,他与殷飞龙的武技相差悬殊,狗急了也会跳墙。他命可不要,但迷幻刃却是不能就这么落到恶人的手中,他不想成为罪人。
殷飞龙却故意将脸一沉说:“是吗?我是让他们以礼相请,谁知他们竟敢违悖我意,惊扰师弟,回去以后,我绝不轻饶。”
“你喂的畜生随便咬人,我只是给他们了一个小小的警告,你想怎样惩罚他们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冷峻说。
殷飞龙脸终于有点挂不住了,冷笑着说:“小师弟,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