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骑着岁月,也随它飘飘悠悠地飘摇着,似乎也无所顾忌。
虽然有人偶尔意识到是否该驻足思虑,但他身子骑在岁月上飘摇着,于是他的思绪总不能静止,总有些在飘摇着。飘摇久了的人就会入梦,可能永不愿醒。想驻足的人,也仅“想”而已。
岁月与人都飘摇得似乎无暇思虑。
踩着细软的沙子,他不知自己是否昏沉。于是他在一条青石上坐下,望着那缓缓流动的湖水出神。湖面如此地仿若止水,多么地温柔乖驯,而湖心深处却湍急、翻旋,掀石滚砾。它很矛盾,但给人的总是平静。就如有些人孤独时出奇地平静,繁华时却总那么愤怒。
他无论怎样矛盾总渴望安宁。但这种安宁又被打破——
一个仿佛晴天霹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他浑身哆嗦体若筛糠时,随着似乎强忍着的吃吃“笑声,一双柔若干骨的暖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语调很是阴阳怪气。
“从这个干瘪的手和阴阳怪气的声音判断,一定是骑着扫帚的老巫婆。”冷峻恨恨地说:“只有她才最喜欢吓唬人。”
“哼,这样难听,不跟你玩了。”
冷峻闻声忙聚气在右肩。果然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紧接着是“哎唷”地怪叫,想必那玉洁的贝齿,一定呲着,红润的嘴必然裂着。
“嘿嘿,想打我。”冷峻得意一笑。
但接着又听“咚咚”两响,那声音来自后脑勺。
“哼,坏死啦。”语音很是娇憨。
冷峻扭过头苦着脸说:“李思绮,你还讲不讲道理呀!明明是你打我的,我可没还手啊,你怎么又补俩响头?”
思绮恨恨地说:“谁让你使坏算计我。”
冷峻挺委屈,说:“这是哪门的歪理?这中间我反抗过吗?”
“哼,”思绮抬头望天,不屑一顾。
“真是倒霉,吓个半死,反而没理了。”冷峻嘀咕着站起来。
“你再说?再说我把你推到河里去。”说着她还真的伸出手来。
冷峻连忙跳上岸,赔笑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那我还是不是干瘪的手,阴阳怪气的老巫婆?”她瞪眼问。
冷峻忙说:“怎会呢,你真乃天仙下凡,嫦娥临世呢!”
“瞧你油腔滑调的,真恶心。”她笑着说。
“这叫自我保护。”冷峻纠正道:“在你面前只有这样才能免打。”
“识趣就好。”思绮颇是得意。
这时冷峻觉察到了温婕,此刻她在不远处正朝这边招手,走了过来。
冷峻问:“你们怎么今天有兴致跑到这里了?”
“怎么不欢迎么?这是你的地盘么?我们来必须向你汇报么?”温婕微笑着说。
“哪里哪里,班长亲临,有失远迎,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包涵。”他拱手说
温婕说:“想不到你有时也油腔滑调的。”
冷峻忙解释:“全是拜……”他说着食指已弯向思绮。
思绮两眼一瞪,他忙又收住话头说:“跟孙悟空学的。”
思绮忍不住大笑。
冷峻盯着她说:“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她一怔。
“古人形容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都用‘格格’,怎么某些人却笑得像撞破钟似的?”说完他已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思绮已经狂追了出去:“我饶不了你。”
温婕见他们追逐着疯闹个没完便叫道:“嗳,别闹了,等一会儿就天黑了,快过来吧。”
他们俩这才放开,跑了过来。
冷峻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问:“你们是来画画的么?”他看见温婕背着两个画架。
她点头称是。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冷峻说,“我经常来这儿玩,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们?”
温婕说:“我们也是信心随欲地走来的,见这儿景色不错过来瞧瞧,不想在这儿遇见了你。”
“哎,对了,你刚才坐在那儿发什么呆呢?”思绮仍喘息着说。
“我在陶醉大自然,欣赏山水的诗情画意?”冷峻眨着眼说。
“呸。”思绮看不顺眼,“就你还诗情画意,懂得什么叫诗吗?有本事三步之内给我作首市诗,那种打油诗或者有韵句也算。。”
冷峻摆手说:“我一步不要就能来首符合标准的诗。”
“就会吹牛!”思绮不服。
“二傻,坐在这不动比走三步哪个时间长?”冷峻笑道
“好哇,你又耍我。”她又要扬拳而捶之。
冷峻赶紧叫:“慢,我的诗就要出来了别打跑了。”
思绮收手,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只见冷峻跃起身来,竖其手指在沙滩上写道:
微波移轻舟,纤云散清露。
秋风戏枯叶,夕阳凭凝愁。
第二十章 春思萌动(二)
“嗯,还行,好歹还有个韵。”思绮赞道。
冷峻苦脸不语。
“我们就就冷峻这首诗作画怎样?”温婕提议。
“好,好。”冷峻兴高采烈地拍手叫道。
“我们画画比寒,你高兴个什么名堂?”思绮瞪他一眼。
“你别对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跟温婕斗一斗啊。”冷峻说。
“你想挑拨离间?!”思绮叫道:“看打!”说着又要扑去。
冷峻一把拽过温婕挡住,“温婕你要好好劝劝这个李思绮,她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要和我动手动脚的,还有没女孩子的一点矜持?”
酥酥的热气撩动温婕耳边散丝,使她本就匀红的脸蛋又飞上了一朵红云。她羞涩地笑着说:“听见了没?思绮,你把人家都弄反感了。”
“他敢,”思绮的眼睛睁得更大更圆,气吁吁的喝道。。
温婕说:“好啦,还是画画吧。别在斗嘴皮子了。”
“哼,就让你瞧瞧我的丹青妙笔。”思绮乘机踢了冷峻一脚才过去取画架。
于是三人忙开了,冷峻被分了一顶极其艰巨的任务,支画架,调色板,递画笔。不一会儿,两个女孩儿已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画中,忘我地描画着。这时冷峻倒轻闲了,因为没人再让他拿什么递什么了。全是她们自己习惯性地忙碌着。
若是谁有邪念,想揩一下油,估计会不成问题。冷峻推测着。不一会儿他也专注于她们的画中了。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温婕的画纸,眼随笔动,但没多大一会渐渐地却又没多大兴致了,便伸着脖子四处观望起来。
温婕身着白色长袖T恤,天蓝牛仔裤,静静地坐在那里,女性的温柔显露无遗,侧身望去,只见几缕长发搭在额前,柔嫩纤细的小手捏着画笔缓缓而动,稀细的长睫毛搭在美丽朦胧着薄薄雾气的大眼上,红润秀美的樱唇轻抿着,特别是那瀑布般的黑发,使他有种相拥她入怀的感觉。
他拍拍头,又去看画,只见桔红的夕阳,如黛的青山,扁叶小舟,似纱白云,碧清的湖水,墨绿的松柏,逶迤的沙经,条纹细腻,文思凄幽,很能勾人幽思的清淡秀丽的山水图,流露出淡淡的感伤。
冷峻是个很容易投入的人,不一会,他又沉浸在画中。他眼睛习惯性地向前凑,不觉间脸已快贴到温婕脸了,他凝视着画,静静地思考,以至于温婕停笔侧首望着他时也浑然不觉。
媪婕羞得面粉如桃花,秋水盈盈地望着冷峻。只见他眉头深锁,俊面沉静,鼻挺嘴闭,寒眸如星,那陪衬得很有个性的碎发及那绺儿随意飘摆的乌丝,使他更加俊逸潇洒。
她似也有种想主动吻他的欲念。
不知冷峻此刻魂又飞到哪里,他静静地坐在那儿,脸上是一潭深水般沉静。
忽然思绮一掷笔,跳起来叫道:“冷峻,快来看本人的杰作,一定让你大饱眼福。”
冷峻和温婕顿是一惊。冷峻脑袋惯性地寻声望去,却从扭转稍慢的温婕那白皙娇嫩的脸蛋上滑了过去一直磨到自垂。
媪婕羞窘在那里,竟然不动。
冷峻眼正视着那光洁柔嫩的耳垂,眼中血液突地剧烈奔腾,他终于按捺不住,轻柔地吻了过去,舌尖在耳垂上磨着,他突然有种不忍放弃的欲望,想将它含在口中,细细地品味着……
思绮完全如时间停止般静止在哪里。
温婕玉脸潮红,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种似陶醉似舒畅似激动的喜悦,这种喜悦竟使她有些细碎的喘息。
嗅着幽浮着的如兰体香,冷峻竟将她拥在怀里欲朝那红唇吻去。
温婕仿佛如泥般地瘫痪了,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干什么呢?”思绮忽然叫道,如晴天霹雳地炸响了。
两人一个激灵,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特别是冷峻发现自己竟将温婕柔若无骨的身子紧搂在怀中,脸上出现了生平以来第一次如浪般的红潮,他急忙松手猛地起身。
温婕更是如惊惶小鸟,无比恐慌地站起,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般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