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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时候到了,他自然就清楚了。
“你歇着吧。”蓝阙阳拿起空碗,对莫忆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莫忆轻咳了一阵,觉得眼皮有些沉,嘴角浮现一丝讥嘲的笑意...这迷药还是那么厉害...
脱去鞋袜,莫忆躺下来,在胸口窒闷中慢慢睡了过去,就在他睡着之后,蓝阙阳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坐在莫忆的床边凝视着即使是沉睡也透着些许悲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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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畜牲,敢偷本大爷的包子,真是活腻歪了,看本大爷今儿个不打烂你的手!”一名粗壮的大汉一脚把一个瘦小的身体从酒肆里踢了出来,接着上前几步,对着地上那只污黑的手就踩了下去。
就在围观的人面露不忍的时候,一人冲出来把地上的孩子快速地拉了起来,并推了那大汉一下,大汉落下来的脚踩在了石阶上。
“什么人在这多管闲事!”大汉显然不满有人挡了自己,怒吼一声。
“这位大哥,您先别恼,能说说这孩子怎么惹你不快了?”白桑韵把不停打颤的孩子护在怀里,温和地问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汉虽异常不悦但也收敛了些怒气,指着那人怀中的小孩生气地说道:“这小畜牲偷俺的包子,俺刚才就去了趟茅厕,刚买的几个包子就被这小畜牲偷吃完了。”见对面的小公子虽衣着不俗,样貌俊俏,可对言语上却极为有礼,大汉也不再“本大爷”地自称了。
“这位大哥,这五两银子您拿着,回头再去买几个包子,这孩子,您就别跟他计较了,成不?”白桑韵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拿出五两银子送了上去。
“这...几个包子实在不值五两银子。”大汉惊喜地看着送上来的银子,本想去拿,可又觉得有些汗颜。
“大哥尽管收下便是,就当是我替这孩子给您赔罪。”白桑韵看出了大汉的挣扎,找了个让对方能心安理得的借口。
“那俺...就收下了。”五两银子,够家里一年的花销还有余,大汉犹豫了片刻,还是抵不住地拿起了银子。
白桑韵待大汉收了银子后,就抱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孩子离开了这里。
“咦?那不是白家的少爷白桑韵么?”这时,人群里有人认出了白桑韵,连忙说出来。
“你说的是城东头的那个白家?”有人不确定地问了句。
“就是城东头的那个白家。这白少爷可是白家的独苗,前几年白家二老纷纷染病过世,本以为白家就这么完了,谁知这几年过去了,白家非但没垮,依旧是咱临川镇的大户。这白家说是他家的总管左翔在撑着,依我看呐,这白少爷才是白家真正的当家。”认出白桑韵的男子有些感叹地说道。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果然有人提出了异议。
“俺前些天给白府送菜,正巧碰到左总管,他说他家少爷很喜欢吃俺上次送的芋头,让俺再多送些过去。然后左总管还吩咐厨子给他家少爷炖只鸡,说‘少爷昨夜熬得晚,给少爷补补身子’,而且白府的厨子经常在俺面前念叨他们家少爷如何辛劳,若不是要掌管白府,那白少爷又如何会辛劳呢?”送菜的小哥有些自得起来,“虽然白少爷没见过俺,不过俺却远远地看到过一次,不过今儿近瞅这白少爷,比那次看得时候可俊俏多了。”
众人一听,都上前继续打探起来,白府虽是临川镇的第一大户,可白府的少爷却没几个人见过,有的说他身子骨不好,出不得门;有的说是左翔霸占了白家的家业,把那白少爷关了起来;还有的说白少爷早就死了,现在的白家不过是名存实亡...总之是众说纷纭,如今,传闻中的白少爷居然露了面,怎不叫临川镇上的人激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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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能听到我说话么?”白桑韵小声地开口,生怕吓到刚醒过来的人。蓝阙阳先是有些迷茫,接着眼眸一沉,就要起来。
“别动,你伤得不轻,伤口刚处理过,别又挣裂了。”白桑韵忙把人轻轻按住,见对方一脸的防备,他安抚地说道,“这是我的地方,没人会对你怎样的,你安心养着。饿了吧,吃些东西,再睡一会。”
端起他刚才拿进来的小米粥,白桑韵夹了些小菜在里头,舀起一勺喂到仍有些紧张的人嘴边:“来,把粥喝了。”
蓝阙阳想起来,可他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内腹更是生疼。闻到粥的香气,蓝阙阳的肚子不听使唤的“咕咕”叫了起来,粥就在嘴边,他嗅了嗅,这粥很干净。虽不知他怎会在这里,可这粥...真的很香。毕竟只有十二岁,蓝阙阳确定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张开了嘴。
白桑韵悄悄松了口气,他不知这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给他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左肩一道被利器划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水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更是不计其数,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人瘦得不成样子。
身上很疼,被大汉踢伤的腹部更加重了蓝阙阳的内伤,吃完粥没一会,蓝阙阳就不支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已经空了,屋内点着烛火,蓝阙阳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挣扎着坐了起来,蓝阙阳一手捂着自己肩膀,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你这孩子,不好好躺着要去哪儿?”端着药推门而入的白桑韵不悦地开口,在蓝阙阳停下之时走上前,单手有把人推回了床上,接着把药碗端到了这人的嘴边,“不管你想去哪,先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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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白名桑韵,这里是白府。你呢?”把药碗放到一边,白桑韵摸摸这人的额头,轻声询问道。
“...蓝阙阳...”多年未曾唤过的名字,蓝阙阳说出来的时候漠然的脸上有些茫然。
“蓝...阙...阳...”白桑韵重复了一遍,接着假装没发现对方的异样,笑着说道,“群筑之尊显于阙,阙于首而先获日辉,是个好名字。”
“你今年多大了?”打量着蓝阙阳,白桑韵心想这孩子不过八九岁。
“十二。”蓝阙阳平静无波的说道。
白桑韵一听稍稍变了脸,掩饰住心里的诧异,他继续问道:“可有地方去?或者说,你想到何处?”
这次,蓝阙阳没有开口,只是垂下了眼,过了一会之后微微摇了摇头。
白桑韵怜惜地看着蓝阙阳,把被子给这孩子重新盖好,接着做出决定:“那就留在这儿做我的弟弟吧。”
蓝阙阳猛然抬眼看了过去,似是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却见那人对自己微微一笑,依旧是温和慈柔的嗓音:“我是独子,一直想要个弟弟,可父母走得早,你若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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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蓝阙阳曾这么问白桑韵:“你那时不查清我的来历,就认我当弟弟,你就没想过,我那样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也许不是什么好人?”
“嗯...没想过。那个时候你浑身都是伤,我就想,是何人如此忍心对待一个孩子,而我确实很想有个兄弟,你既无处可去,那我也算捡了便宜。”白桑韵说完,就冲蓝阙阳喊了声:“弟...”
蓝阙阳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正文:第五章 梦魇]
漆黑的房间内,急促的喘息声响起,伴随着惊慌的低喊。莫忆紧闭着双眼,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身上冒出来。陷入梦魇的莫忆,眉峰皱起,双手因用力揪着被沿而手骨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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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白桑韵,你以为刘淮烨,本王那平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太子大哥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人么?你别傻了,以你一介商贾的身份哪里值得他自降身份的成日与你混在一起。白桑韵,本王可不像他那么虚伪,今儿个本王就让你明白他为何会对你如此特别......”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一字字、一句句慢慢地把实情说了出来,他的反应让男人更加狂肆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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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看不出来嘛,你的滋味还真不错,本王尝过一次就想尝第二次了,不知我那大哥是否也早已尝过你的滋味...莫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舍不得杀了你...”依旧是那个男人,不过这次不在地牢中,而是在男人的床上,男人边说边不知第几次的在他的身上律动着,除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