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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送好了餐食不能过多的停留,跟着前面的小兵准备离开,原先那个小厮忽然叫住了她,这一叫让霜降一下子把心揪了起来,难道是自己露出了马脚。霜降低着头转回身去,小厮很高傲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你倒是好运气,进来伺候吧!”
这的确是好运,能这么近的靠近他们说不定还能听到一些消息,霜降眼波一转计上心来,连连对着小厮点头哈腰的表示感谢。小厮并不领情,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出来,“哼!连个谢谢都不知道吗?”
霜降一听立刻抬起头,噢噢的指指喉咙又作势张了张嘴的啊啊的发声,小厮一看霜降这样了然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个哑巴啊,这样最好。多嘴多舌的省得烦心,小心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喏,这是你的。往后叫我青哥就行了,哦算了,你是个哑巴知道名字又说不出来。”
尽管如此青哥说完还是豪爽的摸出一小个银锭子,塞进霜降的怀里,霜降装作非常感谢的一个劲直作揖,小厮摆摆手重新带着霜降进了帐中,指挥她把帐中收拾了一遍,霜降一边做一边留心百里皓渊他们说点什么,让霜降失望了他们仅仅在说些简潇晗的伤势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青哥领着霜降打扫好了以后,来到于宸玥身后,“公子,都整理齐备了,您看还需要些什么?”于宸玥也只是简单的挥挥手,青哥正准备带着霜降离开,百里皓渊忽然喊了一声等等,几个人的注意力纷纷集中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殿下?”尚未恢复气力的简潇晗躺在床榻之间有气无力的反问了一声,百里皓渊目光一冽,把目光放在了霜降的身上。百里皓渊感觉这个小兵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皓渊这一问把其余两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霜降的身上,霜降心中狂跳,她知道如果表现反常便立刻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识破她那么别说是掳人了,恐怕自己都没办法活着离开。绝对不能就此失败,霜降抬起头无辜的用手指指自己,然后惊愕的长大嘴巴不计形象的啊啊直叫,拉着青哥的衣袖指指自己又指指青哥,一边摇头摆手的又一边呼啦乱叫。这场面有些混乱,于宸玥皱着眉看着这个哑巴小兵的‘手舞足蹈’不解殿下为何会问起他的名字,看看百里皓渊一张古井无波的脸色,于宸玥想了想还是问了原委,但是百里皓渊并没有回答他。他站起来一把拽过霜降的手腕,将她的衣袖往上撸了一截,然后翻开她的手心看了看。这番举动饶是别人来看的确奇怪,但霜降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个百里皓渊看来他已经把怀疑的对象放在她的头上了,不得不佩服他对他的敌人的影响如此深刻。
看手心不过是看看是不是一个粗使小兵因长期习武而在手心留下的茧子,霜降自幼习武手心有茧并不奇怪,这一点和那些常年拿枪使棍的兵丁并没有太多的出入,而撸衣袖不过是看看霜降的脸和手臂肤色是不是一致。霜降早就想到这一点,在双臂、颈脖和脸上都摸了污渍,要多脏有多脏,因为百里皓渊有些许洁癖,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是忍不了多久的。
果然,百里皓渊撸开霜降的衣袖看见两条黑炭似地手臂,本能的皱了皱眉,加之霜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衣服,一身的酸臭之味这剧烈的举动让这股味道瞬间飘散出来,这些尊贵的公子哥们,哪里会接受得了。
从百里皓渊不悦的眼神中霜降看得出他不知道有多厌恶,霜降索性把一个又哑又脏的小兵的形象一演到底,当场哇哇乱叫起来,直到百里皓渊非常厌恶一甩手,掏出一块素白的手绢不停地擦手,“是个哑巴?哼,可能是我看错了,下去吧。去洗洗干净了,别让我再闻到这身臭味。”
青哥如释重负赶紧拽着霜降连连点头,飞一般的奔出去,简潇晗不解问道:“殿下何以如?”百里皓渊把手绢往地上一扔,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像一个人而已。”百里皓渊并没有说像什么人,那个女人对他的不敬一定要好好讨回来才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再有意外。
霜降被青哥揪到水池旁边,扔了一块布巾砸在霜降的头上,交代她把自己清洗干净,几位主子都是爱干净的人,别臭哄哄的影响了主子的心情,然后嫌弃的瞅了一眼霜降,安排她做一些跑腿的事,帐营中不得进入了。
这下可真是糟糕了,不进去怎么会知道百里皓渊他们有没有什么计划,她还从哪里找机会下手掳人,霜降尽管着急但面上还是保持冷静,老老实实的做着青哥交代的事,思考着下一步到底如何进行。
这一晃一天的光景就快结束了,军营里一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动静,霜降在马房待了一下午来来往往的士兵们真是在讨论这帐何时结束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也有些看见霜降的人,在得知她是个哑巴后纷纷唏嘘不已,也帮着她做了一些杂事。
“哎,你听说了吗,元帅在营中大发脾气,这裕兰峡久攻不下,听说上九城里已经开始有人向皇帝进谗了!”
“什么什么?向皇帝说啥?是不是不打了,啥时候回去!”
“笨蛋,进谗言就是说坏话。你这脑袋傻不愣登的,回去?咱们回得去吗?皇帝不让咱们回去,擅自回去了就是死罪,掉脑袋的。我听说啊,皇上想让元帅回去,可元帅那是一定要拿下裕兰峡的,还要把守城的东越人统统杀死,这不就是和皇上作对吗?唉!这些天上头的将军们一个个火气大着呢,他们说怕是这两天就有行动了。”
两个在马厩里摸鱼的老兵你一搭我一语的说着军中的小道消息,霜降喂着马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且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这其中的有两点讯息值得考究,第一,巴国国中肯定有一些负面消息关于图染的,也许是他的政敌,借题发挥欲拉他下马;其二就是这场仗巴国的皇帝已经有了退意,可是图染却死活咬着不放,只要他多拖一天巴国皇帝就会不满一天,那么他的元帅日子就不会好过一天。
那两个人说着话,看见霜降忙忙碌碌的样子,招呼她过来歇歇,霜降哎哎的乱比划什么,把那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其中一个摇摇头泄气的说道:“算了算了,一个哑巴说什么也不知道,让他呆着吧。咱哥俩回去吧,晚了可没有饭了。”
两人对着霜降做了个吃饭的动作,意思也让她去吃饭,霜降哦哦的点头看着那两人逐渐远去,把手中的簸箕一放,只身悄悄的往百里皓渊的大帐而去。
可不能再多待了,越待下去便越是危险,擎苍那里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雷逸风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要想办法回去和擎苍把这里的情况说一说。
刚走到帐营前,青哥挑帘出来看见霜降鄙夷的皱了皱眉,将一堆衣衫塞进他的怀里,“去把这些衣衫洗了,你可要仔细些勾破了衣衫你可是赔不起的。”说完转身进去,霜降抱着这堆衣衫真想一把扔在地上,压下心中的不满找地方静候时机。在伙房后的一块空地上,霜降双臂环胸的看着这堆衣衫,洗?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就这么浪费了一天的光景着实可惜,霜降再冷静现在也不能不焦急了。
“喂,你!你有空不,过来!”霜降正左右焦虑的时候,那个王大顺特有的大嗓门响起,指着霜降让她过来,霜降愣愣的走过去,王大顺一把揪起她的后衣领子往前拖走,边拖还边骂:“小兔崽子在那偷懒,不知道来帮忙啊。”
霜降被王大顺丢在木材堆上,不用说让她去劈材的,王大顺一指材堆说都懒得说话,霜降捡起斧子开始了劈材,不过这不是在伙房像是在一个单独的小厨房,王大顺亲自掌勺,几个人来来回回穿梭其间打下手,炒好一个菜都有一个在试吃,厨房里异常安静除了炒菜的声音,却听不到一句闲谈。
霜降一下子精神集中起来,她有预感今晚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的确是有不寻常的地方,巴国的国君派来了使臣现在正在图染的营帐中宣布皇帝的旨意。图染看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久久不能抬起眼,就在刚才使臣宣布了皇帝的旨意,令他一月后班师回朝。
前方战事未停为何要班师回朝,难道仅仅是因为圣旨里说得那样,‘久战不定、劳民伤财、朕心难安’这区区几个字,这分明就是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图染抓着圣旨不说话,手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显得格外的突出,使臣看在眼里也渐渐坐不住,轻咳两声提醒他。
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