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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无奈,只得飞快地亲了他一下。
周围来来往往的士兵自觉无视掉这俩狗男男的高调秀恩爱。
因为打了黄羊,他们省了不少粮食。羊肉性甘,滋味鲜美,又能温补气血,开胃健力。每天吃上一顿,就好像吃了慢性大力丸一般。因此这队人马虽赶路赶出一身风尘,却各个虎虎生风,身体倍儿棒。
每次吃黄羊,纪无咎都把羊髓挑出来给叶蓁蓁。这东西最是能利血脉,补诸虚,女人吃了有滋阴补气养颜美容等诸多功效,且又是温补,无毒无副作用。叶蓁蓁被他补得面色红润,肌肤更加水灵,看起来十分可口,正适合晚上拆吃入腹。所以纪无咎每天都十分期待夜幕降临之后的那顿大餐。叶蓁蓁年纪轻脸皮薄,在j□j上虽难掩娇羞,却又极其坦然,想要的时候绝不推拒,舒爽的时候也不压抑,总不自觉地咿咿呀呀j□j出声。纪无咎简直爱死了她这份坦然,却又不愿她的动听吟哦被旁的人听到,因此每到情浓之时,便总是吻住她的嘴,只泄出一丝半缕低低的娇啼,来撩动他炙热的心绪。
与如此坦诚、炽烈而又极致**的欢爱相比,纪无咎觉得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实在黯淡无光。怪不得男欢女爱总被封为人间至乐,他现在可真正知道原因何在了。
因为素了太久,食髓知味,纪无咎每夜总要缠着叶蓁蓁多温存一番,叶蓁蓁虽白天补了体力,晚上依然会耗个精光,到最后总是身体绵软,由着他摆弄。她次日起来时也会觉得腰酸腿软,每到这个时候,纪无咎又要和她同乘一骑,牢牢地将她搂在怀里。叶蓁蓁便靠在他怀中欣赏着一路的草原风光。
周围人再次无视这俩狗男男的高调秀恩爱。
一行人走了十几日,地貌渐渐地有了变化,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是能看到远方连绵的山脉,近处高大的树木,土地的颜色也从黄色变成了黑色。
纪无咎下令加速行军。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女真人,但搞笑的是,这些女真平民看到陌生的军队,竟然无一去王庭告状。究其原因,一是他们不是阿尔哈图的嫡系部族,阿尔哈图穷兵黩武,他治下的百姓生活困苦,因此对王族并无好感;二是……根本找不到王庭好不好……
嗯,一个民族,突然从奴隶社会一下子跃入封建社会,有了中央集权,又不愿意好好学习旁人,那么其制度上有那么一二三四五个漏洞,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就算他们找女真官府告诉,纪无咎也不怕。女真的精兵都去辽东打仗了,最后那两万压箱底儿的也被推向了赌场,现在他们的大后方只剩下些老弱病残,能成什么气候?
都城不是你想守,想守就能守啊……
第62章 投怀
阿尔哈图逃到了乌兰部;叶蓁蓁觉得他是个祸患,不如早些斩草除根的好,要不然等他死灰复燃,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她主张立即引重兵追击穷寇;永绝后患。
纪无咎觉得这不足为虑;“阿尔哈图早已不是当初攻无不克的战神了,他现在急急如丧家之犬;哪一个不识时务的愿意收留他?”他说得胸有成竹;一边随意抚弄着叶蓁蓁的头发。黑亮的头发触手又滑又凉;摸起来甚是舒服。
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叶蓁蓁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皇上;京城中怕是有女真的奸细。”
“哦?”纪无咎停下手,低头看她;“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叶蓁蓁答道,“实不相瞒,那个朵朵乌拉图,一开始是把我认作你,原因就是我身上穿着蚕衣。蚕衣是我爷爷派人送来的,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纪无咎有些意外,“这可有意思了。”叶修名声望极高,绝不至于给皇帝献个宝就大张旗鼓地声张,且这事又关乎皇帝的人身安全,所以能被叶修名告知此事的,想必是极得他信任的人。
叶蓁蓁突然发现这样一来她爷爷的嫌疑貌似也挺大,于是连忙说道,“我爷爷一定是清白的!”
“叶先生的忠心,我自然知道,”纪无咎眯了眯眼睛,看向叶蓁蓁的目光有些危险,“只不过我有一事不解。我昨日接到从京中传来的消息,说之前朵朵乌拉图曾写信给内阁,声称挟持了我,这一点与你现在说的倒是对上了,可是后来他却又为何改了口,说抓到的是大齐的太后,此又是何意?”
“这个……”叶蓁蓁低下头,把一个黑黑的头顶对向纪无咎。
纪无咎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似笑非笑道,“当日朵朵乌拉图临死之际,脱口而出喊的是‘太后饶命’,他难道真的眼神不济到把你认作太后不成?”
叶蓁蓁目光躲闪,“他……就是眼神不济。我说我不是,他还不信。”反正死无对证了。
还真是她胆大妄为冒充太后。纪无咎顿时就牙根儿发痒,哭笑不得。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敢说。他摇摇头,“你……”你了半天,见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看起来可怜得紧,于是他刚冒出头的苛责又咽了回去,只无奈叹了口气,“你可知错?”
叶蓁蓁用力点了点头。
纪无咎捏了捏她的脸,感受着指尖滑腻有弹性的触感,心头微痒。他故意板起脸来,“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叶蓁蓁犹豫着,做了个艰难的决定,“要不,你让我叫你一声爹罢?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纪无咎被她这句话气得快要吐血,“谁要给你做爹,我是你相公!”他见叶蓁蓁又要开口,怕她再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干脆把她扯进怀里,捉住樱唇一阵激烈的亲吻。
叶蓁蓁被他亲得呼吸不稳,脸泛潮红,眼冒水光。她向后微微仰头,抚着胸口看纪无咎,“你还生气吗?”
纪无咎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不觉地,心头的火儿就被身体里的火儿给取代了。他抬起手,拇指轻轻按压磨蹭叶蓁蓁嫣红湿润的嘴唇,动作暧昧轻佻得不像样子。他的目光渐渐暗下来,低声说道,“气,怎么不气。我快要气死了。”
叶蓁蓁觉得可以理解,这确实是个挺伤面子的事儿,纪无咎作为皇帝,自然最爱面子。她想哄哄他,眼珠一转,视线停在他的胯间。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探手盖在纪无咎的小兄弟上,轻轻揉了揉,诱哄道,“你别生气了。”
“……”突然遭受如此凶猛的攻击,纪无咎不禁吸了口凉气儿。他受用地眯起眼,在迅速遍布全身的酥爽感觉中想道,不愧是我纪无咎的老婆,哄人的方式都这么……离奇。
不过……很不错,可以发扬光大。
叶蓁蓁虽把纪无咎哄住了,但到后来他还是惩罚了她。惩罚的结果是她大白天的被弄得两腿发软,光着身子裹在薄毯中,动也懒得动。
***
纪无咎再次料对了。
阿尔哈图算是把这辈子的“背”字儿都在这些天给一笔一划地走全乎了。他怕大齐的追兵赶上来,因此一路日夜兼程,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但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乌兰部。
乌兰部首领勃日帖赤那亲切接见了他,当晚便犒赏三军,席间和阿尔哈图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十分亲密。阿尔哈图虽不太适应昔日的手下败将和自己平起平坐,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走投无路寄人篱下,也说不得什么了。
当夜,阿尔哈图被勃日帖赤那灌了不少酒,又被他嘘寒问暖地亲自送回了帐篷。再然后,就被他笑眯眯地砍下了头颅。
这颗头颅,五日之后出现在纪无咎的案桌之上。勃日帖赤那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现在已接近初夏,他怕头颅发臭,还让人用冰块镇着送了过来。
叶蓁蓁一想到他放冰块的初衷,不禁一阵恶寒。
果然盟友是靠不住的,所谓墙倒众人推,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叶蓁蓁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勃日帖赤那似乎也太识时务了些——他早前根本就没按照和阿尔哈图的约定,攻打蓟州城。
“还记得我们在蓟州城遇到的那股密探吗,大概是他们回去和勃日帖赤那说了些什么吧。”纪无咎说道。不止如此,勃日帖赤那本来就是迫不得已投降了女真,出兵也是看在有好处。现如今发现很可能好处捞不着,却招来杀身之祸,这买卖自然就做不得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叶蓁蓁皱眉道。
“你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女真虽实力雄厚,但不足以影响西北方的部族,又怎么会说动他们一起攻打大齐?所以武力威胁的假设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