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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按道理说,妃子侍寝之后得到有多子寓意吉祥物那是再好不过,可是……为什么是癞蛤蟆?难道皇后想说她丽妃生出孩子都是癞蛤蟆吗?
丽妃实笑不下去了,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现没有翻白眼已经算是很有教养了。她看着蟾蜍背上那些疙疙瘩瘩小凸起,面上显出十分为难神色,“可是如此贵重宝物,臣妾怎配拥有,还是……”还是留给皇后您自己吧!
叶蓁蓁笑着打断她,“丽妃不必内疚,这种东西本宫有是,放都没处放。”
丽妃面色又是一变。
虽然面上不好表现出来,但其他人心里也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皇后没处放东西你丽妃却当作是宝物,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丽妃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吗。何况,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真是枝头凤凰了,到皇后这里,人家不照样拿‘放都没处放’东西打发了你。
丽妃气得直咬牙,花容月貌此时看起来略显狰狞。她站起身,声音微微颤抖,“谢皇后娘娘恩典。”
***
御书房内。
“噗——”
听了下面跪着太监小心翼翼禀报,纪无咎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口内茶竟然喷了出来。褐色液体斑斑点点地淋到桌上摊开奏章上,奏章内容是某言官就“皇上昨晚应该睡哪个女人”这种问题作出一番亲切探讨。
“她真是这么说?”纪无咎淡定地接过冯有德捧上来帕子,擦了擦嘴。
“回皇上,奴才万死也不敢欺瞒皇上!”小太监被纪无咎反应吓得不轻,身体轻微地抖动着。何况他方才所报内容,实很扫皇上颜面,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以后行事小心些,不要被皇后发现。”
“为皇上分忧是奴才本分,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行了,都下去吧。”
因为纪无咎说是“都”下去吧,所以冯有德很识相地也退了出去,出去时候不忘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他刚把门关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瓷器撞地上猛烈脆响。
看样子皇上气得不清,冯有德摇了摇头。
书房内,纪无咎气得直乐。敢说朕“卖身救国”?还“好生钦佩”?这女人真是……真是……
纪无咎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词语来形容叶蓁蓁此种行径,看样子她已经超越了正常人认知。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真是找死!”
从昨晚两人第一次相见开始,叶蓁蓁就一直给他找不痛,想到昨天她喝合卺酒时那一脸嫌弃,纪无咎胸口顿时又堵上一口气。他是皇帝,他想嫌弃哪个女人就嫌弃哪个女人,可是现竟然有女人敢嫌弃他。
果然姓叶个个都欠收拾。
欺君
虽然纪无咎不愿承认,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叶蓁蓁确实真相了。然而,皇帝自尊不允许纪无咎承认自己为了边关稳定而出卖肉体,所以他自动无视了一部分现实。
但是现实很就找上门来了。
丽妃站御书房门外,身后宫女捧着个红漆描金托盘,托盘上有个斗彩缠枝莲纹盖碗,
冯有德弯着腰,恭敬说道:“娘娘,皇上正批奏章,您把东西交给奴才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丽妃怎肯就此离去。她今天本来是去找皇后耀武扬威,谁知道却坤宁宫吃了大亏,出来时候还被僖嫔那个贱人奚落,这口气她如何忍得下去,因此便想来皇帝这里告上一状。
“这参汤是本宫亲自煮,皇上为国事操劳,本宫自当心服侍。公公费心,本宫自己送进去就好。”
冯有德含蓄地暗示了几句,奈何这丽妃也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偏要进去。冯有德也不好直接说皇上今天心情不好,正僵持着,书房内传来清冷声音:“何人门外喧哗?”
“回皇上……”
“皇上,臣妾为您煮了碗参汤,这就端给您。”
“冯有德,让丽妃进来。”
丽妃接过宫女手中托盘,骄傲地看了一眼冯有德,转而款款地走进书房。冯有德乖乖低下头,不再说话。
纪无咎看着巧笑倩兮美人走进来,将手中托盘放桌上,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天然风致,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风流多情。
其实就算没有苏将军因素,丽妃单单凭借美貌,也是有做宠妃资本。
何况她很懂得讨好纪无咎。
若是平时纪无咎心情欠佳,看到这样丽妃,大概会面色稍霁,只是今日他心内总是团着个疙瘩,看到她时,那疙瘩又大了一圈。
丽妃将参汤捧到纪无咎面前,舀了一小勺,“皇上,您尝尝?”声音娇俏。
纪无咎就着她手喝了一口,脸上并无半分笑意,“爱妃辛苦了。”
“为皇上做这些,臣妾感到很幸福。”丽妃声音柔软,能软到人骨头里去。
纪无咎握了一下丽妃手,面上依然淡淡,“朕知道。”
“何况,”丽妃顺势坐纪无咎怀中,双手揽着他脖子,温顺地靠他怀中,“皇上日日为国事操劳,才是真辛苦。皇上,虽然国事重要,可您也要爱惜身体啊。”
字字浓情蜜意,可纪无咎只听到两个字:国事。于是他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出现四个大字:卖身救国。
“朕还要批奏章,爱妃先回去吧。”纪无咎推开怀中温软美人。
“……皇上?”丽妃有些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和她预期效果截然相反。
“对了,爱妃以后不要来御书房了,这里本来就不是女人该来地方。”
丽妃慌忙跪下,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泛出泪花,“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纪无咎冷冷地看着她,“看来朕确实太过宠你了。”
***
坤宁宫内,叶蓁蓁展开一张图纸,仔细看着。图纸上画是一把火铳构造图,叶蓁蓁痴迷地顺着那些线条轻轻划着,目光越来越亮。
素风用镇纸压好图纸四角,担忧地问道:“娘娘,您不怕丽妃向皇上告状吗?”
叶蓁蓁满不乎,“告状?我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
“再说了,”她收起目光,抬头看着素风,“就算她不告状,皇上一样讨厌我。”
“娘娘,您就不着急吗?”
“我急啊,我急死了,”叶蓁蓁指着图纸,“我要点把它做出来!”
素月看着她们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外面一声尖细高喊,“皇上驾到——”话音刚落,纪无咎已经步履生风地走进来。他穿着明黄色常服,胸前和衣角绣着蛟龙乘云,花纹细密繁复;腰间玉带收得略微紧了一些,衬得肩宽腿长,身材挺拔;通身气度如芝兰玉树,令满室生光。
叶蓁蓁起身朝他福了福,心下诧异,这皇帝没事儿到坤宁宫来做什么。
纪无咎目光室内扫了一圈,后落桌上图纸上。他以为叶蓁蓁是写字或者作画,走近一看,那纸上画竟是一把鸟嘴铳,各个部分都标好了尺寸,旁边还画着几个零件。这鸟铳本是从海寇处缴获,经大齐火器匠们加以改造,已经试造了一些装备神机营,过了半年,神机营提督专门写了份奏章把这东西一通猛夸,所以前不久他又下旨命工部军器司加造了一批。
纪无咎眯了眯眼睛,“这张图纸皇后是从何得来。”
“捡。”
“哦?哪里?”
“御花园。”
“皇后意思是,有工部官员携鸟铳构造图闯入御花园,并将构造图遗失于此?”
“……”叶蓁蓁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意思是,您胡说八道本领比我高多了。
纪无咎点了点头,煞有介事,“既然皇后如此说,那么料想也不会错。工部那群废物也确实该整肃了。朕这就下旨严办。”
“皇上!”叶蓁蓁慌忙跪下,“此事和工部没关系,跟我二哥也没关系。”她二哥是工部侍郎,纪无咎若借此对工部进行整治,她二哥无论如何都会受牵连。
纪无咎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蓁蓁,她臣服令他满意,他横眉冷哼,“那么这图纸到底从何而来?别告诉朕是你自己画。”
叶蓁蓁哭丧着脸,“就是我自己画呀。”
纪无咎目光一闪,又重拿起那图纸看起来,仔细看才发现,这把鸟铳虽画得有模有样,但笔画稍显生疏,一些细节画得也不准确,一看就是手所为。但是——
“你是怎么画出来,从哪里临摹图?”
“不是临摹,是我偷了我表哥一把鸟铳,自己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