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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一时激动,连连咳嗽数声,心思缜密的田一山连忙关切地问道:“这段时间天寒地冷,老爷恐怕是在外感染了风寒,要不我找个大夫为您诊断?”
“不碍事,不碍事……”李林甫连连摆手,“年纪一大,便是这样子了。你就去帮我抓几剂风寒药回来吧,还要,把那个叫江晟天的小子叫过来见我。”
“是。”田一山听吩咐后,连忙退出大厅,往西边客厢房跑去。
流心苑,陈如风在屋里,呆呆地望着对面依然紧闭的窗户。
“我是不是应该过去,探望探望他?”陈如风视线依旧没有挪开,江晟天哼了一声,道:“他弄成这般田地,又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他自己强行使用那种什么血功,导致血气过度虚耗。而且是他自己主动挑起争斗的,所以说呢,你根本不需要那么仁慈,去探望你的敌人。”
还没待陈如风开口,叩门声响起。
“请进。”陈如风托着腮道,终于把视线移往那个进来之人。
田一山脸带淡笑,却无之前那样热烈。“江少侠,我家老爷已回来,他请您过去客厅一趟。”
闻言后,两人相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讶,但片刻后,江晟天便醒悟了过来,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看陈如风。
陈如风却没有意识到江晟天神色怪异,只是道:“为什么丞相大人他只是要晟天去见他?我呢?”
田一山微微一怔,刚才李林甫交代他的时候,确是没有说清楚这一点,现在陈如风一问,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毕竟在李林甫身旁呆了多年,一些老谋深算,他还是领悟了一点,而且他个人脑袋转得算快,很快便正色答道:“老爷知你负伤在身,不便让你操劳动身,便让江少侠一人去见他了。”
陈如风一听,也觉有理,便拍了拍江晟天的肩膀,道:“既然丞相大人回府了,你就如实相告我们没有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吧。如果他肯继续帮我们洗雪沉冤,自然是最好。若他一言拒绝,那便不要勉强了。”
江晟天紧张地看了一眼田一山,却依然不敢与陈如风的目光相碰,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田一山离去了。
来到大厅之中,江晟天的每一步前进,均在颤抖,看到眼前的丞相大人,跟当初在横雷寨的初次见面,已是大大不同。黑乌纱之上,镶嵌绿色翡翠,腰带依然是当初那条红宝石腰带,一身威凛官服,更让人心生畏意。只有那两撇八字胡隐隐透着几分内敛的奸诈。
“见……见过丞相大人。”江晟天一下子不知该行何种礼数,紧张起来,只能抱拳作礼。李林甫倒也没有介意,点头算是回礼。
“一山,你先退下吧,把门关上。”李林甫一挥手,田一山便俯腰退出大厅,轻轻地把门关上。
大厅之中,便只剩下江晟天与李林甫二人。
江晟天紧张得几乎听到心扑通扑通的声音,他就这样站在当朝丞相面前,虽说两旁尽是空座,他却不知是否应该坐下,眼前一双似是慈目,却又像隐藏着一阵寒意,犹如和煦的暖风,却是夹带着阴森的寒刺。
“我交代你们的事情,你们办妥了吗?”李林甫轻声问道,江晟天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才回过神来。但他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周围似乎有许多看不见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着他。
“办妥了。”江晟天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这三个字来。
李林甫满意地笑了一声,眼中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歹毒之光。
“那封信,放在那里?”李林甫续问道,江晟天连忙答道:“在大厅那个……赵太守他家传之宝的花瓶里。”
李林甫赞赏地望着他,“那么,那封信,是你的信,还是陈如风的信?”
江晟天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李林甫,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一切,均被面前这只老狐狸看穿。
“我……我的。”江晟天思索良久,才说了出来。
“很好。我就知道,这是你的选择。咳咳……”
江晟天一时语塞,脑袋里却使劲也想不出能答他的话来。只好说:“那么……我们的那件冤案……”
李林甫似是不耐烦地道:“此事待我风寒治愈后,我自会上朝跟皇上说得清楚。你们尽管放心。”
江晟天听李林甫这番话后,心中沉石才放了下来,同时,一丝久违的曙光,照进了自己心中的阴霾处。
一路以来的逃亡生活,终于在李林甫的一句话中完结。
很快,他们便会恢复清白之身。
想到此处,他竟是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没有注意到在丞相大人面前的失态,待他发觉之时,连连向李林甫谢罪,幸好李林甫也并无怪责之意,只是让他回房休息。
“大人,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江晟天正准备推门离去时,才想了起来,转过头来胆怯地向李林甫道。
“说。”
“我希望……你不要跟如风说,我那件事……”
李林甫嘴角露笑,一道更深邃的目光射往江晟天。
“我答应你。”
第三十六章:探秘东厢
当江晟天脸色阴沉地走进房间之时,陈如风已猜到结果。
“算了吧,既然李林甫不肯帮我们,我们还有咸宁太守的上书……”
“丞相大人说,待他风寒愈好后,便会在上朝之时,替我们辩白翻案。”江晟天缓缓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把目光别到那张柔软的床上。
“真的?!”陈如风又惊又喜,“哈哈,这样一来,有丞相大人为我们撑腰,绝对能够翻案。”
看着陈如风欣喜若狂的样子,江晟天怕他问起为何李林甫会肯帮助他们,到时可真是哑口无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连忙转过身去,丢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便往外跑。哪知陈如风一只快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拉了回来,兴冲冲地道:“我们去跟金易来报个喜吧,哈哈!”
吓了一跳的江晟天,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陈如风往出面跑,心中一边思索等会若他问起,该是如何回答。
陈如风倒没有注意到江晟天的异样,整个人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只觉得如释重负,以后再也不用过那些担惊受怕的生活了。想着想着,思绪更为长远,已经跑到了在翻案以后,如何在江湖上大展拳脚的问题上了。
金易来所居住之所灵影台,从流心苑再过几个圆拱门便到了。
一路之上,陈如风一直在兴致勃勃地想象着,以后如何江湖上闯出一片名堂,先是进一个较有名气的帮派,待有充足的实力,再自己建帮立派,到时候叱咤江湖,傲视群雄,何等威武?想到前途尽是一片光明,陈如风不禁兴奋到打了一个激灵。
而江晟天,只是应着“嗯”,“是”之类的话语,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走廊外那座硕大的假山上。
不知不觉,两人已是来到灵影台门前,里面布局也跟他们的流心苑如出一辙,陈如风却是一下子不知两间房哪一间才是金易来所居。正当他们走过圆拱门之际,左边房门呀地开了,竟是走出一女子,两人的目光一落到那女子身上,立刻犹如被摄魂夺魄一般,呆呆地看着她,妖艳的着装,娇媚的紫妆,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那天在大街放雾里迷的艳女还能是何人?
那女子注意到了两人,展露出勾心索神的笑容,目光落在了陈如风身上。
“你就是那个把丁雨弄得卧床不起的陈如风?”女子艳眸一抖,千娇百媚,陈如风一下子怔住,似是喉咙被她身上散发着的浓烈芬香堵塞着,竟发不出言来,只能如痴如醉地点了点头。
女子娇笑一声,更是引得两人神魂颠倒,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记得哦,那天在大街上,是我随手扔了个雾里迷帮你们开路的,不用太感激我啦。”女子柔声道,同时往房里横了一眼,两人此时才发现,金易来正端坐房内,桌上摆着一玉雕茶壶,两碧玉茶杯,他正冷冷地看着这女子,似是希望她尽快离开。
“好了,姐姐要走了,我就住在对面,你们有空的话可以来探望探望姐姐我的,嘻嘻。”话罢,她紫袖一挥,卷在袖上的紫色绸带轻拂过两人痴呆的脸庞,一双玉足似是在盈盈舞动,走出了灵影台。
追寻着佳人的翩翩背影,两人欲追随着她的绰约身姿,离去,就算是死,亦不足惜。
一道气势却刺破了他们坠入的朦胧幻境,两人猛然回神,清醒过来,同时心里一阵愤怒,就如旧时好不容易弄来些好吃的东西,却被曾大毫不留情地夺去的感觉。
待两人望向金易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气势是他发出的,他目光如霜,迅速把气势敛回,明显对两人尽是不满。
见金易来脸色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