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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早就依着楚煜的眼色,将马厩里日行千里的良驹都换成了暮年老骥。不知其中有诈的唐秀秀只顾着回家的喜悦,当下让侍者为她套好车马留作出行用。
要说安全问题,唐秀秀向来对自个的身手相当自信。想当年她可是在唐门掌门人继承比试中杀入前八强的“高手”,而如今跟琉璃习得镜花水月外加十年精纯内力的更令她有恃无恐。考虑到独自出门赶路 也许会有些无聊,唐秀秀决定还是物色个保镖结伴而行,免得到时候连个贫嘴逗茬的人都没有。
在瑞王府里里外外溜达几圈后,唐秀秀让乔叔把府中所有的侍卫都召集起来。面对十来个看起来彪悍异常的北沧铁骑,唐秀秀颇为满意的点头道:“既然诸位都是这瑞王府的高手,那么武功肯定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道你们中谁逃跑的本领最好?”
闻言,被多年残酷刀光剑影训练出的铁血侍卫都忍俊不禁,笑成一片。敢情他们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妃是个傻子,竟然要找擅长逃跑的人作为她安身立命的保障。半响后,众侍卫齐声恭敬道:“属下等必当尽心竭力。”没有楚煜的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使唤不动他们,更别提唐秀秀这种不靠谱的“闲杂人等”。
面对着这么群油盐不进的榆木脑袋,唐秀秀放弃了说服煽动他们护送自己回乡的打算。如此一来二去折腾一番,已是接近晌午时分。楚煜只给她一日的时间去寻找人选,眼看半日已经过去,愁肠百结的唐秀秀生平第一次对着午饭失去了兴致。
既然合适的保镖在府中寻不到,唐秀秀决定到西京城中看看,说不定就能遇到一个上当受骗的。
兴许是府中闷得太久,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唐秀秀悲催的发现:自己在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中迷路了。
正当唐秀秀纠结着,要不要去找那些热心吆喝着来往路人的酒楼大妈们问问路,就被人粗鲁的推开。
抬眼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背上背了个头插茅草的年轻姑娘,一路走过一路叫价。听围观的人议论后才知道:原来这人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正在游街。
比起那哭得好似春雨梨花的可怜姑娘,看热闹的人们却是格外兴致勃勃,更有甚者还上前戏弄。唐秀秀皱眉,可又不知如何解围才好。
终于,在那人贩子背着姑娘的将要走出视线时,唐秀秀忍不住挤上前道:“等等,小爷我还没喊价呢!”
“哟,我当是哪家的公子爷,原来还是个黄毛小子!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买回去,莫不是给你当奶妈使唤?”看着唐秀秀这么个人单势弱的少年“秀才”,人贩子不怀好意的调侃,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你管我怎么使唤,开个价如何?”不理会人贩子的涎皮赖脸,唐秀秀冷声道。
“我背上的丫头,可是连花街的老鸨们争相喊价的好货色。若是没有这个数我劝你还是赶紧让一边去,别耽误我做买卖。”人贩子露出满口黄牙,伸手比划出三根手指。
“三百两?”回想着与楚煜在上河乘坐羊皮筏子的经历,唐秀秀反问。
“我说你这小哥满面靓相,看起来也不像傻子啊!”人贩子的三角眼微睁。“是三千两!您听清爽咯。”
“三千两就三千两,有什么了不起。”唐秀秀嘴上不服气,心里却是发虚。娘之,就算把她称斤按量兜售也远远凑不齐这个数。想来想去,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只有楚煜给她的那块——貔貅令。
唐秀秀正想拿出那块价值万两的令牌交给人贩子时,却意外被人拦住。
对于突然出现的程咬金,人贩子立刻像打了鸡血般精神:“这位公子爷,可也是来叫价的?”
“瞎了你的狗眼,见到瑞王府的主子还不下跪!”来人是个身着褐衣的年轻人,广袖舒袍、声音低沉,唐秀秀隐约觉得熟悉,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只是再回过神时,原本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的一干二净,嚣张不已的人贩子也已是不住伏地磕头。
“今日这人我带走,以后再敢出现在西京城,别怪我不客气。”一番连威胁带警告的恐吓之后,人贩子果断丢下那名可怜的孤女逃之夭夭。
“今日之事多谢阁下相助,只是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没想到来人竟知道自己的底细,唐秀秀感谢之余心底又多了疑问。
“人救了,你打算如何?”男子不露声色的在左边的袖管处比划了一下,看得唐秀秀心里发毛。今日出手帮她的人,竟然又是在和硕王府见到的楚璟帆的侍卫,亦是在霸州城被楚煜击败后斩去左臂的鬼面刺客。
出门找保镖没找到,还凭空多了个累赘和仇人,唐秀秀只觉得流年不利。“要不让她自己决定,反正她已经自由了。”
被救下的孤女却是忽然跪地,拽着唐秀秀的袍角死死不放:“公子您就行行好,让我跟着您。”
唐秀秀顿时眼角抽筋:“你松手,我就让你跟我走。”身旁那个借瑞王府之名狐假虎威的男子,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你这么做意欲何为?”知晓不要把麻烦带回家中的唐秀秀,决定先喝杯茶冷静下来,打发走眼前的两个大麻烦。茶楼偏僻的角落,唐秀秀有些戒备的打量着对面亦敌亦友的男子。至于被二人救下的孤女则是安分守己的坐在隔着三桌的地方。
“找点乐子。”男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找你大爷!唐秀秀在心底暗骂,此人敌友未明,还不能撕破脸,免得给楚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应该知道,冒名打着瑞王府的旗号是很危险的事。”
“在下是在日行一善,更何况有王妃作证,小人问心无愧。”男子空荡荡的左袖管微微飘动,看得唐秀秀心惊肉跳。论武功她是真的不敌这人,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求楚煜留他一命。
“我要回去了,失陪。”话不投机半句多,唐秀秀扔下茶钱,起身离去。那孤女见状,立刻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
男子继续阴魂不散的一路跟随:“回瑞王府应该走蟠薰道第三个街口,向左走一百步,再穿过两座宅邸。”眼见唐秀秀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只得友情提醒。
唐秀秀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找路。身后跟着的孤女却是期期艾艾开口道:“公子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吗?”
隐隐约约瞧见瑞王府的鎏金牌匾时,唐秀秀有些犹豫,若是让人瞧见身后这两个来路不明的,该怎么解释才能蒙混过关呢?
“秀秀丫头,你可回来了!”隔着老远,唐秀秀听到了中气十足的招呼。楚煜那位了不得的娘亲——缨歌,正英姿飒爽的站在瑞王府的大门前。
唐秀秀估摸着:今日要找的向导、保镖,看看身后两个勉强滥竽充数也是可以考虑的。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应声。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多此一举
缨歌得知唐秀秀回乡之事,当下并无异议。只是提出要替她好好甄别一番,用缨歌自己的话就是:“怎么着也不能带两个二傻回去,给小煜儿丢脸不是?”
于是乎,莫名其妙被唐秀秀救下的孤女、以及来意不明的护卫秋珠,在缨歌挑剔的眼神中,如同两种风格迥异的蔬菜迎风招展。
“说说吧,你们都会些什么?”缨歌随意得摆弄着手中茶盏。本就做贼心虚的唐秀秀则是一副“我是路人甲随你们折腾”的安详姿态坐定,眼观鼻鼻观心。
意识到被唐秀秀救下也许是遇到了好人家,孤女揉了揉哭红的双眼怯生生道:“奴家灵璧自幼跟随家父抚琴,略微识得几个字。”
“府中正好缺个乐师,若是你能让吾儿满意,日后便留下吧。”缨歌似是兴趣缺缺,挥手示意乔立海带灵璧下去。
“你呢?”缨歌屏退侍者婢女,冷眼瞥向站在厅中的秋珠,眼前年轻人样貌身形寻常,可偏偏就是这诸多寻常在他身上交织出了不同寻常。若非他的存在感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给人的感觉完全就像是来自另一世界。
唐秀秀忽而意识道一个严重的问题:大皇子楚璟帆与楚煜很不对盘,堪称宿敌也不为过,而眼前的独臂侍卫偏生是楚璟帆的手下,方才直接将他引来瑞王府是否有些欠考虑。
“在下与王妃是故交,只是凑巧前来叙叙旧罢了。”即使在缨歌气势夺人的审视下,秋珠依旧神色平静不卑不亢。
“你那只断臂是怎么回事?”
“在下曾有幸与璟岚王爷交手,技不如人被斩去左臂。”秋珠毫不避讳提及与楚煜的过节,坦然得就如同昔年同窗再聚首。
“你叫什么?”缨歌倒是有些欣赏起秋珠坦荡。
“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