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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玲珑: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乐么?
子慕: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
公孙玲珑:真的荒谬?
子慕:当然。
公孙玲珑: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子慕:这……这个……眼见门下弟子的落败,伏念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颜回则是招呼另一名弟子继续。
公孙玲珑;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子游:是。
公孙玲珑: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子游:是。
公孙玲珑: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
子游:不错。
公孙玲珑: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子游:嗯,应该是在黄昏之时吧。
公孙玲珑:哈哈,这位兄台真是好可爱呀。
子游:啊?
公孙玲珑:可惜结论大错特错!
子游: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呀。
公孙玲珑: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地朝西方靠近。
子游:这……
公孙玲珑:所以,太阳从日出的时候就开始日落,不是吗?
子游:呃……
公孙玲珑:那么,人的生与死的变化是否也是如此呢?
子游:未知生,焉知死?
公孙玲珑:世间生灵都逃不开一个死字,每多活一刻,就是在向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认同?
子游:认同。
公孙玲珑:所以,从人类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死亡了,对不对?
子游:那又怎样?
公孙玲珑:哈哈,你刚才也同意,日出之后就开始日落,出生之后人类就开始走向死亡,那么,这场与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收场,是否同意?
子游:这……这……
接连挫败两名儒家弟子的公孙玲珑,越发得意起来,看来今年辩合大赛的胜出者非名家莫属。没想到今日前来观赛的凌奕轩和琉璃皆是两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若是有幸得到两人的青睐,想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没想到好为人师的儒家竟也有失手的时候,倒是伏念先生承让,小女子这厢有理了。”公孙玲珑拖着发福的身子,向坐在上手的伏念几人深施一礼,示威般的笑容在嘴角绽放。
奚容在颜回身侧耳语几句,随即匆匆离去。被名家连挫两局的儒家弟子们自然不甘心,一名弟子毛遂自荐的走上前参赛。
子聪:先生请出题。
公孙玲珑:此白马乃是我公孙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踏雪”,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随侍一旁的名家弟子,不久便将神骏非凡的白马牵至两人身旁。
子聪:好,就以马为题。
公孙玲珑: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子聪:先生说以此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公孙玲珑:本次辩合是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
子聪:难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
公孙玲珑:难道对于兄台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子聪: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公孙玲珑:错了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子聪:白马非马,公孙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玲珑: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褐、红、黄、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兄台知道吗?
子聪:当然知道。
公孙玲珑: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一天,第二天还给你一匹黑马,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吗?
子聪:这个……呃,不能同意。
公孙玲珑: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
子聪:这……
公孙玲珑:这就是了,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这匹白马不是马,有什么错误吗?
子聪:呃……
子聪:……先生错了。
公孙玲珑:哦?
子聪:先生的道理貌似有理,实则荒谬。所谓白马非马之说,虽然听上去无懈可击,但是世间许多不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胜负而改变,即使名家言之凿凿地说:白马非马,但是马不因为这场辩论就在世上消失了,这样的天地大道,才是儒家修言的目标。
公孙玲珑:哈哈……
子聪:先生笑什么?
公孙玲珑:我笑儒家言必称天地君亲师,尊古尚贤,可是居然连自己的祖宗都忘记了。
子聪:敢问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玲珑:有一个赫赫有名的人曾经赞同我们名家的白马非马之说,他也是儒家的人,大家应该都很熟悉。
子聪:是谁?
公孙玲珑:就是你们儒家的祖师爷孔老夫子呀。
子聪:我家孔先师什么时候赞同过白马之说?
公孙玲珑:身为读书人,却不知道自家典故。唉,也罢,今日我就再来教你们一遭。当年楚王外出打猎,丢失一把宝弓,他的随从要去找,楚王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有没有这件事?
子聪:有。
公孙玲珑:那你们的孔老夫子听到后,是怎么说的?
子聪:祖师爷不愧为一代宗师,他得知此事之后,认为要放宽眼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不必分什么楚人或是其它国家的人,因此,他告诉楚王,只需说人失之人得之就可以了,何必要说楚人?
公孙玲珑:这不就是证据吗?
子聪:怎么说?
公孙玲珑:如果楚人和人是一样的,,孔老夫子又何必去纠正楚王呢?显然,他是认为楚人与人是不同的两个意思,所以才会纠正楚王的话,对不对?既然孔老夫子认为楚人非人,那么与我的白马非马不正是不谋而合吗?兄台,还不认输吗?
子聪:唉。
公孙玲珑狡黠的目光扫视全场,今日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儒家弟子统统击败,以偿去年名家惨败之耻。伏念和颜回两人,自己不敢得罪,只好拖看起来没什么实权的奚容下手。“哦?看来儒家似乎是再找不出可以迎战的人了?早就听闻圣贤山庄的奚容先生,学识渊博、文武双全,小女子斗胆向先生挑战,不知奚容先生可否赏光应战?”
早就看出公孙玲珑来者不善的奚容,客气疏离的推掉显而易见的挑衅。对付公孙玲珑这种讲歪理的人,就得找个比她更会胡搅蛮缠的。想到昨晚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少女,奚容便去成思轩请来了唐秀秀帮忙。“小可不才,在能言善辩的公孙先生面前不敢妄自托大。不过在下的一位小友,倒是很想跟公孙先生切磋。不知公孙先生意下如何?”
“乐意奉陪!”公孙玲珑以为奚容的推脱是在示弱,她刚刚早就注意到奚容半途的离去。只是不管他找来多高明的帮手,自己都有十分的胜算。
“有请纵横家的月棠姑娘。”奚容面带清浅笑意,看着唐秀秀慢吞吞的踱步进入好知堂。瞬间几百人的目光都被这名姗姗来迟的少女吸引,能让奚容作为压轴人物请来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看到唐秀秀的到来,琉璃的不解、楚煜的担忧、凌奕轩的惊喜瞬间汇聚,各怀心事的三人准备看唐秀秀如何应付公孙玲珑刁钻的辩题。
公孙玲珑:这位姑娘,我们还是以白马非马为题。
唐秀秀:白马?你是说那边的那匹马?
公孙玲珑:马?哪里来的马?“踏雪”分明是一匹白马并不是马。
唐秀秀:你是说那匹白马不是马?
公孙玲珑:正是,白马非马。
唐秀秀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嗯,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呀。
公孙玲珑:那是当然。
唐秀秀围着马儿转了几圈,平日惯有的坏笑爬上了面孔。信手从暗囊中取出一根银针藏在袖中,还装作好奇的样子摸了摸白马的鬃毛。
唐秀秀:不过这匹白马还真好看呀。
公孙玲珑颇为得意道:这可是我公孙家的传家宝呀。
传家宝就了不起?!唐秀秀不露声色的将银针在白马背上轻轻一扎。白马吃痛当下嘶鸣着扬蹄喷鼻,挣脱了随从的牵制,很快便跑出了好知堂没了踪影。突生的异变把公孙玲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爱马已经跑得没影了。
“你!我的马跑了!”顾不得什么仪态,气恼的公孙玲珑如同泼妇骂街般对唐秀秀吼道。
唐秀秀不慌不忙道:一定帮你找回来!,很快便让奚容牵来了一匹黑马。
唐秀秀:你的传家宝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