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皇一日召见我时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母亲怀胎时嫁给了李将军,你知道我原是…关于真正的龙珠你可知一二?”
沈子墨的脸上划过一丝愧色,“这事你不用担忧,她们母女早已西去。”
“这样么…”
他点点头,道:“当时我尚在渠城时,李将军染上风寒,旧伤齐齐发作,临终时将妻女托付于我,待我找到别苑说明了原委,那女子也是个烈性的,当场就抹了脖子随将军去了,留下了一个孤女。”
“那她现在在哪呢?”
“路途颠簸,芸娘的身子本身就不好,还未过碧江就一命呜呼了。”沈子墨的脸变得凝重起来,“是我没照顾好她,我对不起她爹的托付。”
虽然自己的危机解除了,但是叶然的心中也不好受,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她小心地安慰着沈子墨:“子墨哥哥别难过了,生死有命,我们只有顺应天道,也许他们一家在天上相聚总是比芸娘一人入这宫中如履薄冰要好。”
听到她的安慰,沈子墨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曾怪我将你一人丢在宫中,受那明枪暗箭?”
叶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答道:“怎么会怪,子墨哥哥你给了我生存的机会,让我享受世间繁荣,有得到就得有付出。”
沈子墨如往常一样揉着她脑袋道:“傻丫头。”
直到分开,他也没问她半句关于她和沈眉山的事情,若说这世上有一人是无条件对她好的,只有沈子墨。再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他了。
我满身脏污,在这泥泞里艰难前行,也不过为有那一朝芳草碧连天呵。
叶然的心中如释重负,萌生出了几分轻快。
☆、22清坎门兵变
待回到寝殿时,殿中上方悬着一根绳子连结左右两侧的夜明珠,横亘在房间里。桃枝倚在绳子上,一手拎着一串荔枝,一手托着一个酒壶,嘴里还在念着太白的诗篇,罗裙上染的全是酒污,散出浓重的香味。
听到打帘声,她含娇带媚的眼向下瞟去,看见叶然也不惊慌,笑着问:“郡主回来了?”这一声真真是风情万种。
叶然念头一转就明白了,“桃枝姐姐毫不害臊,竟然跟踪我还学别人听壁脚。”
“咯咯。”桃枝媚眼如丝地勾着叶然的魂,“我若不听壁脚,今日可就亏大了。如今,你知道我一个秘密,我也知道你一个,这样岂不是公平又安全。”
叶然点头同意道,“正是这个理儿,那你打算如何呢?”
桃枝灌了一口酒,“以后我去宫中四处寻找宝物时,若是被人捉到问起就说是奉你的命去传话,你得帮我打圆场。将来若你有了麻烦,我也略尽些力罢。”
叶然拍手道,“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桃枝姐姐今日如何想起要跟踪我的?”
桃枝打量着她身上的蜜荷色百褶云缎裙道:“今日上午你一直在换衣物,我只是好奇谁能让你如此紧张。”
叶然见她如此疏狂,担心地忘了一眼门外,道:“你不怕今日一失足成千古恨,还是赶紧下来罢。”
她耸耸肩挑眉道,“我憋闷了那么久,明日再做回奴婢。”还未待叶然再说话,一举手中酒壶道:“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叶然夺过她手中的酒壶,道一句“我陪你!”,自己也灌下一大杯,赞道:“好酒!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二人交换着酒壶边喝边念诗,直到醉眼迷离,相视笑着沉入梦中。
半个月后,一切如计划计划进行着,沈眉山带着一队山卫前去木兰出巡打猎,接到一纸急报后,立即策马回到皇城,清坎门关闭后,数百名军士从暗处袭来,迅速包围了沈眉山及其护卫。
这些军士皮肤黑而粗糙,手臂如铁打般坚硬,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目光如炬,眼如鹰钩。
山卫立刻拿起拿起兵器,对准与他们对峙,双方皆虎视眈眈。
正在两方僵持之时,只听清坎门再度被打开,一将吼道:“三皇子以下犯上,假传圣旨,想要造反,快快护驾!”
大批的战士从门外涌进,打头的正是参将吕建冰和二公主华沁。华沁一身戎装勒紧缰绳,迎风笑道:“我救大哥来迟,切莫怪罪。”
老兵们的将士冷笑着嘲讽道:“谁救谁还不一定呢,我们接到密信吕驸马和二公主近期有异动,今早又收到情报说有人假传圣旨想诱大皇子瓮中捉鳖,特此前来护驾。没想到竟有人往自己兄弟身上泼脏水。”
华沁一噎,扫视了一圈,发现人群中竟不见沈子墨。
吕建冰道:“敢问阁下是哪军的?”
那将士倨傲地回到:“我原是骠骑军骁骑尉。”
原来是李浩留下来的军队,华沁道:“你们难道不是三弟派来的,李将军死后,他一手建立的骠骑军就留在渠城由三弟接管,莫把旁人都当傻子。”
“公主的意思是大军的将领是谁的,这军就是谁家的了,任凭差遣?呵,那禁卫军是你们吕家的,我们这种粗野常年在外的兵可没这种规矩,咱们只做皇上的兵!”
华湮被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哑口无言,驸马在一旁道:“何必说那么多废话,等捉了你再好好审问,动手!”
两军就在清坎门内动起手来,到处都在厮杀,充斥入耳的不是惨叫声就是马落地的重锤声。
渐渐终于平静下来了,吕建冰望着折损良多的禁卫军大为心疼,一直闲赋在帝都的根本没有久经沙场满身杀气的老兵厉害,许多都被斩杀当场。
此时,一直未做声的沈眉山手向上一扬,宫墙上方立刻出现了潜伏的弩弓兵,隐约能听见门外轰隆的马蹄声。
“还要继续打吗?”沈眉山的声音隐着怒气,“三弟也莫要躲藏了,出来吧。”
人群中一个手提红抢的士兵撕下了人皮面具,正是沈子墨。
沈眉山摔下一封信,“三弟一周前就告知了刺杀计划,今日来二妹又来保护我,两位的同盟似乎不太牢固啊。”
他来回扫视着两人,大怒道:“身为沈家子弟,晋国边界一直不宁,不去赶着保家卫国,你们两个还在想着挑起内战,谋权夺位!”说到这儿,他讥讽地笑了两声,“我还真得感谢二位的心计和谋算,若不是有心到结个同盟都会内斗,我怎会逃出大祸呢。”
他跳下马去,还欲再说,却被一声“报!”打断,一个士兵策马奔来,嘴里大叫:“八百里加急军报,南诏国已攻下漠城,直驱北上攻打锦州,锦州军士尚在全力抗争,请求增援!”
沈眉山夺过军报急忙拆开来阅览,神色越发凝重,他看完后将信窝成一团,瞪着沈子墨华沁二人,内心似乎在急剧交战中。
“什么?!他明明知道他亲去战场很可能送命,就算回来也可能皇城已被人鸠占鹊巢,还是去锦州了?”
“是啊!”桃枝幸灾乐祸地笑,“他说‘国祸已至,我决心亲征战场,以鼓士气,你们二人好自为之罢!’”
叶然跌坐床上,嘴里喃喃道:“天啊…”过于正直磊落的人还是靠不住,叶然的金豆子又要掉下来了。
桃枝看到她快皱在一起的小脸,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至少三皇子对你…如今他脚也痊愈,你若投靠他将来荣华富贵也是少不了的。”
桃枝并不知道叶然的真实目的,只以为她想投靠个将来可给富贵权势的人。
叶然揪着脑袋歪在床上,“为什么世事如此难料啊。”早知道她当初就好好学占卜之术了。
“没有条件,你可以创造条件,若创造不出,你可以创造条件的假象啊。”桃枝谆谆教诲着她。
“你在说什么混…等等!”叶然腾地一下坐起,“创造条件的假象,你说如果南诏国和克落木国联手攻打我晋国,有可能吗?”
桃枝想想点头道:“有可能啊…”
叶然心中一片豁然开朗,扑上去抱她道:“桃枝姐姐,你就是我人生的指南针,我思想的印刷术,我灵感的火药!”
桃枝浑身抖了一下,道:“陌尘郡主,打从我在客栈遇见你,就感到你的赞美和客气就像造纸术一样,一旦有了开头就再也没有停止生产过。”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造成南诏勾结克落木来攻打晋国的假象实在不易,必须从长计议。
☆、23又见哲别
叶然蓦然想起自打上次见过哲别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两人还曾经拉钩约定的,自己早已失约了。
眼前浮现出他眼泪汪汪的委屈样,叶然噗嗤笑出了声,“今晚就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