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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就照伍子牛的话办。”
庄继华有点意外,他看看宫绣画和伍子牛摇头说:“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就按我说的办。”
金处长心里有些不痛快,徐向前接口说:“老金,还是算了,按庄将军意思办吧,伍子牛,延安的治安很好,不管是国民党特务还是日本特务,都不可能混到这里来。”
说完之后,徐向前看看时间对庄继华说:“文革,我现在是抗日军政大学校长,今天是抽空来接你,等下我还有个会,有时间你到我们学校来,给我们的学员讲讲。”
庄继华也没挽留,将徐向前送出大门,金处长和宣侠父也随即告辞。出门之后,金处长就忍不住抱怨,徐向前摇摇头:“老金,伍子牛要防的可不是我们,他这些年长进了,粗中有细。”
防的不是我们?金处长愣住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他扭头问宣侠父:“老宣,徐总的意思是国民党要在延安暗杀庄继华?”
“不一定,只是他和蒋介石的关系正处在微妙中。”宣侠父更是精明,徐向前的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也想错了。他扭头看看还在院子里等待接见的国民党驻延安办事处人员,这些人不是中统就是军统,他们当中会有杀手吗?庄继华与蒋介石的关系就紧张到这种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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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八章 诡道 第二节 陕北行(四)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八章 诡道 第二节 陕北行(四)
送走前来迎接的中共方面代表后。庄继华没有立刻间在外等候的国民党人,而是等随从对屋子进行全面检查后,才把他们叫进屋内。
根据两党协议,国民政府在延安派驻观察组,大本营在延安派驻军事联络组,总参谋部排派有观察员,中央日报为首的国民党宣传部办的报纸在延安派有新闻记者。
庄继华首先见的是政府方面的代表,询问了他们在延安的工作情况。他们在延安的工作也就起个观察员和联络员的作用,延安对他们的防范很严,不管去那里都要得到边区政府的批准,离开延安城必定有人陪同,此外还有大量军事禁区,禁止他们进入。
这种状况是意料之中的,面对垂头丧气的政府工作人员,庄继华微微摇头:“工作困难是肯定的,但也不是不没有办法,你们应该开动脑筋,向中共学习,你看在我们那里,照样控制中共代表的活动,但他们照样在活动。在努力工作。”
“我认为,你们的工作重心应该放在边区政府,另外可以组建我党组织,边区不是实行民主吗,实行三三制,边区政府和参政会应该有我党的身影,边区应该有我党的声音。”
送走政府观察员后,庄继华又让参谋部和大本营派驻的观察员和联络员一起进来,小小的窑洞立刻挤满了人。庄继华干脆让大家都到院子里坐,长期的军营生涯,让他对军装有更多的亲切感。
大家七手八脚端来椅子凳子在院子里摆放一圈,大家随意坐下,待坐定后,庄继华看看他们,一个个坐姿端正,双手防在膝上,目不斜视,一副军人做派,他微微一笑:“放松点,别太紧张,你看他们正看着我们呢。”
众人四下打量,见墙头和门口的八路军士兵正好奇的看着他们。周励武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副参谋长,他们不会多看的,延安正在整风,到处在抓我党特务,他们现在躲我们还来不及呢。”
“哦,”庄继华的眉毛微扬。整风在他脑海中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立刻把这个运动归结为政治运动:“抓我党特务?抓到多少?”
周励武稍微停顿下,这涉及到军统的秘密,不过他很快就说:“损失有,但不大,远不如他们整的自己人多。”
“杀了很多人吗?”庄继华的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明白,他们怎么又跳进了同一条河。
“杀人倒不多,不过被抓起来的不少,被批斗教育的更多。”马萧抢过话题,有些嘲讽的说道:“很多部门有一半以上的人被认为是我党特务,要是我党在延安有这么强大的组织,延安早成了我们的了。”
“如此大范围的抓捕,在延安有没有引起思想波动?有没有人会离开延安?”庄继华的语气中包含着强烈的怀疑。
“当然有,不过,谁也不敢轻易提出来,”郭仲荣说:“我想了下,感到他们有很多顾虑,首先离开延安,我党会不会接受;其次,一旦提出。他们有可能会立刻被捕,特别是那些在军事部门和政府部门工作的。”
“那你们可以帮助他们嘛,”庄继华说:“不用要求他们加入我们的组织,只要他们肯离开延安就行,我党早就有GCD员自首办法,你们可以向委员长报告延安出现的情况,我回去也会向委员长报告,对待愿意离开延安的人,可以采取更大的灵活性。”
“队长说得对,我们应该给他们生路,”马萧一时急切下,将西南开发队内的称呼带出来了,他是西南干部学校第一批毕业生:“延安的条件艰苦,支撑他们的是信仰,但现在的做法明显与他们认识的信仰差距很大,有些人在国统区与政府作对,迫不得已跑到延安来,现在又不好意思回去,或者担心回去被报复,中央能不能制定个政策,那个GCD自首条例,是十几年前制定的,需要做出修整,毕竟现在是国共合作,再提自首有些不合适。”
“你这个建议很好,”庄继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在这里的一切活动都要有理有节,不要认为自己是中央派来的,就高人一等,要多交朋友。对朋友要做到言出必践,要真诚,边区是有法律的,要善于利用法律,那些希望离开的,你们可以公开出面帮助他们离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公开出面,以现在延安的政治气候,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和他们接触,要这样作,岂不证实了那些人的罪名,中共正好抓人。
“不用怕他们抓人,抓了人,你们正好出面要人,”庄继华说到这里停顿下:“另外,可以在宣传上作点文章,比如,中共在延安抓捕迫害我党人员,破坏两党合作,搜集一些他们的报纸作证据。”
周励武目光一亮,感到这是个好主意,他正要开口,庄继华却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换了个问题问道:“你们到八路军部队去看过没有?他们的装备和战斗力怎样?”
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会马萧才诺诺的说:“队长,我们已经提出了数次到部队去看看,可他们都拒绝了,观察他们驻延安的部队,装备没有多大变化。”
庄继华凝眉思索,慢慢的问:“我记得去年,我们向八路军提供了几个师的装备,120师又从苏俄得到至少一个军的装备,算下来,他们至少得到十万人的装备。”
“120师回到边区。但没有到延安,我在曾不经意中听到八路军总部的一个参谋说,这下他们可发财了,我想他们是得到了大批装备,那段时间我也留意了下延安周边驻军有没有换装,但没有发现这方面的迹象,我估计这些装备要么装备了黄河岸边的部队,要么被带到吕梁山区了。”周励武说道。
“武器是一回事,而能发挥出武器性能的战术才使至关重要。”庄继华点头同意他的判断,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天色渐渐黑下来,晚霞在宝塔上空聚集。
周励武见状知道庄继华不想谈了,便立刻起身告辞,庄继华也没挽留,将他们送出招待所。办事处在延安有自己租用的地方,还有两个班的卫兵。
回到房间,宫绣画给庄继华端来一盆水,让庄继华洗洗脸,换了身整洁的军装。庄继华见宫绣画的面色有些不好,略微思索下明白了,他叹口气安慰道:
“唉,你现在已经不是GCD员了,他们整风是他们自己的事,用不着担心什么。”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头落地,这不是走向斯大林主义吗,肃反一次不够,还要两次三次?”宫绣画的语气中带着忧愁和淡淡的哀伤。
“这不是没杀人吗。”庄继华有些勉强的辩解道:“再说通过这种方式,思想可以集中起来M先生可以排除党内的所有不同声音,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领导核心,这对未来GCD的发展至关重要。”
“那还是…。。”宫绣画想说这不过是在延安,其他地区恐怕就不这样了。庄继华看见窗户外,金处长正在院子里与伍子牛谈什么,庄继华连忙丢下宫绣画,推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