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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再次推门进去,竟觉得浑身脱力了一般。
进去后刚准备行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愣了,屋子里面真是像被乱军扫荡了一般,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散架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元洛逸转身扫了地上一眼,有些烦躁地开口:“卫冥,找人换了屋里的桌椅。”
不一会儿,屋里便布置好了新的桌椅。元洛逸淡然地坐回桌边,举止高贵优雅,完全不像刚才拳脚相向的样子。
“坐下,有什么事,说吧。”
霓裳依言坐在他身边,面对着他,她倒真的害怕了,全然没了在门外时的胆量。
“王爷,景初还好吗?”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只好以陆景初开始话题。
“她不好。”他惨淡一笑,“所以本王也不好。”
她的心脏重重地一抽,酸涩之感从心尖一直弥漫至整个心房。
“是吗?”她仓皇地低下头,“王爷可否细讲。”
元洛逸转头凝视着她,淡淡地开口:“因为她说她讨厌本王,这个理由够不够简单?你和她关系好,你说,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霓裳微微惊讶地抬起头:“景初即使不喜欢你,也不会讨厌你的!”只是脱口而出的‘不喜欢你’却还是刺得他一颤。她尴尬的移开视线,继续说道:“上次我见她时,她还在为连累你受伤的事而愧疚,她虽然没有那么成熟懂事,可是恩怨还是分明的,你屡次救她,她又怎么会讨厌你?”
“因为一个丫鬟。”他给自己倒满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因为本王处罚了她的一个丫鬟,她便直言再也不想见到本王。有时候,本王真的很怀疑,自己究竟为的是什么,坚持的又有什么意义。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他像是病急乱投医,遇上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想从她身上寻得一丝出路。
霓裳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他在她眼中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是她从来高攀不起的高度,为何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弄得这么卑微狼狈!
“王爷,想不出就不想吧。”她微微一笑,为他和自己都倒满一杯酒,“我们喝酒,喝醉了就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
仿佛是一个好主意,他还没喝便像醉了一般,拿起杯子跟着笑道:“好,喝酒!”
霓裳有些沉醉在他笑容里,从没见过任何人有他笑得这么好看,薄薄的嘴唇小幅度地弯起,星眸微弯成月牙状,整张脸部刀削斧刻般坚硬的线条都会柔软起来,让人根本不舍移开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优秀的男子却不能打动得了景初,她真的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好的命,景初为什么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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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又写了一章,真的好困好困,大概今天再没了,家里会有客人,我也想早睡!希望看到大家在留言区活跃的身影,不然,呵呵,我就。。。笑而不语,自己领悟!
☆、王妃出事了
梨清苑里,陆景初没在床上躺一会儿便觉得不适,胃部一阵阵抽痛,她额上渗出些冷汗。
“绿竹…”她捂着疼痛的部位,虚弱地朝门外喊着,嘴唇开始犯白。
门外没有人,院子外守着的仆人没听到她的声音,陆景初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心里越来越害怕,害怕这种仿佛被抛弃的感觉。
“绿竹,你在哪里?”她声音有一丝哽咽,硬撑起自己的身子,掀开被子,试图出去。
绑着夹板的右腿根本不能动,她用手小心地将它移下床,然后另一条腿才下床,整个动作做完,她都费了不少力。好像浑身都在疼,她痛苦地咬着牙,撑住床沿,试图往外走。
“啊…”右脚刚挨地,稍一用力,就痛得不行,她眼里氤氲着水雾,再不敢落脚。
“有没有人?外面有人吗?”她撑着床,哽咽地朝门外喊着。
绿竹端着重新备好的膳食还有她要喝的药正好走到院门口,看到门口的人正围在一起在闲聊,心里那个气啊。她依稀听到里面的喊声,心里一慌,立马问守在外面的仆人:“王妃一个人在里面吗?”
仆人被她一喝,立马站好,答道:“是的。”仆始适疼。
被陆景初赶走的丫鬟根本再不敢进去了,禀报了她没吃饭的事后就去后院帮忙打杂去了。
绿竹心里窜起一团火,无端地冲着门口的仆人吼道:“你们怎么做事的,里面没人不会通报一声吗?怎么可以让王妃一个人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们担负得起吗?”
门口的人这才感觉到害怕,“绿竹姑娘,我们也不是有意的,还请您多担待,不要,不要告诉王爷!”
绿竹瞪他们一眼,也不多说,赶紧端着东西进去了。
房间里,陆景初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她,她心里生出些绝望,自己咬着牙单脚向前面跳去,想跳开一步然后扶住中间的桌子。
可是地上的碎瓷片还有打翻的饭菜都没有处理,她一步正好踩到了一块小小的碎瓷上,脚步一滑,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啊——”她正好倒在了一片狼藉之中,还有些锋利的碎片嵌到她的皮肉里了,右腿更是疼得像被生生掰断了一样,她紧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味。
“小姐——”绿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情景,手一脱力手里的东西全摔到了地上。
“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她慌乱地去扶起陆景初,发现她身上有几处都在流血。她吓得语无伦次:“小姐,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怎么会跑下床的?还有,还有,这地上都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陆景初根本虚弱地连话都说不出了,整张苍白的脸上都布满了冷汗。绿竹这才恍然醒悟,赶紧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王妃出事了。”
直到西边的天空中布满了橘红的晚霞,元洛逸才乘着马车回府。他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连走路都要卫冥搀着,脸色通红,浑身酒气。卫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进府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喝醉,以前就是喝再多,他都好像不会醉,能够步伐稳健地行走,最多只是脸上泛红。
刚走进门,就看到管家在旁边焦躁地踱着步子,嘴里一直嚷嚷着什么。
“管家,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事吗?”卫冥扶着元洛逸,朝管家问着。
一听声音,管家猛地抬头望去,看到元洛逸那刻像终于等到了人一般松一口气,可未消片刻,便是更加紧张,他低下头,有些畏惧地说道:“王爷,王妃出事了。”
一句话,让元洛逸身子一僵,猛地抬头望向管家,眼里波澜汹涌,“出什么事了?”
他推开卫冥的扶持,脚步急切地朝梨清苑走去,混沌的眼里已经逐渐清明,若不是脚步还有些蹒跚,卫冥甚至都怀疑刚才醉了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管家急急地跟在身后解释:“下午的时候王妃房间里没人,她自己下床了,结果摔倒了,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管家捏了捏拳心,有些害怕。
“说什么?”元洛逸不耐地吼道。
“大夫说王妃的腿再次错位了,已经重新接好了,只是若再出什么事,这条腿怕是要留下腿疾。还有,王妃身上有几处割伤的伤口,不过已经处理好了。”管家说完一切后,觉得后背上有些湿湿的感觉。
元洛逸猛地止住步子,身上凛冽的杀气让管家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他转过头,锐利的眼眸直视着管家,语气森冷:“将今天伺候她的所有人叫到书房,本王要听清楚前因后果。”
他紧了紧拳心,转身朝着自己的无名轩走去。
书房里,所有奴才跪了一地,危险而紧张的氛围弥漫在每个人周围,没有人敢开口,仿佛红霞就是他们的预兆。
“绿竹,你来说。”元洛逸坐在上面,冷眼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定格在红着眼睛的绿竹身上。
她不是怕,而是心里气,气这么多人竟然没有照顾好陆景初,气自己竟然让她腿再受了一次伤。
她转头瞪了一眼跪在她身边的几个人,板着脸道:“奴婢奉王妃的命,伺候完她用早膻便下去了,和木喜换班,归她来伺候王妃用午膳。可是奴婢听到王妃闹脾气不吃的消息后,就又准备了一份送去,结果就看到这几个人像木头一样杵在院外,连王妃在里面的喊声都没听到,院里面更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王妃不舒服就自己下床了,奴婢走进去时王妃已经摔在了地上,更可恶的是地上的垃圾碎片都没有人清理,王妃才会摔倒,身上也被瓷碎片划伤了。”她说着,就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连忙低下头。
在相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