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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洛琛坐在床边担忧地为她擦汗,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心,想给她力量去战胜这些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好了些,情绪也渐渐平复,只是握着他的那只小手,一直不肯松开一丝一毫,看着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他真的有些心疼,原本那张总是笑盈盈带着点肉感的脸蛋,如今瘦出了尖俏的下巴,只剩苍白的脸色,看着让人疼到心窝里。
他们就维持了这个姿势一晚上,陆景初早上再醒过来时,就看到靠在床头闭眼小憩的元洛琛。逆着清晨的早阳,他的样子一瞬间就和曾经某个场景里的某个人重合,她的心一下子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手心还有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他们仍然交握着双手。陆景初有些舍不得松开,她害怕了好些天,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她一直看着他,已经清晰地将他和另一个人分辨开来,他们是那样不同的眉眼五官,即使是亲兄弟。
洛逸,他现在在哪呢?
她多么希望当时出现的是他,在她最害怕的时候,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呢?
心口一阵阵涩然,她看了看手心的那只手掌,手指修长关节分明,掌心也布着些许老茧,可是却没有洛逸那么厚那么多。
☆、凤凰浴火
元洛琛醒来的时候,她仍然静静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没有松开。他看着她,忽然心里就异常温暖和满足。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他先出声问道。
陆景初这才恍然惊醒,抬头看他,却撞破了他眼底来不及收回的柔情。
心脏猛地跳了几下,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松开了他的手,小声道:“没有不舒服。”
元洛琛一愣,嘴角的弧度也僵硬了,握紧了已经空落的手,站起来道:“那我去吩咐她们给你换药,顺便看看厨房的早膻做好了没。”
看到他要走,陆景初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微微颤抖:“你……你别走好吗,我……我害怕……”
元洛琛回头看她,脆弱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痛,他回握住她的手,冰凉而柔软的柔荑握在手心,心间开出一朵朵灿烂的花。
“好,我不走。”他浅笑着柔声安抚她。
将她扶着坐起,在床头垫上了好几个软枕让她靠着,他才对门外的丫鬟吩咐过来伺候。
头上的纱布被取下,里面的伤口仍旧有些骇人,肿大的包块也没有消去多少。丫鬟重新上药的时候,难免疼痛难耐,陆景初一双盈盈的大眼睛更是痛得水光四溢。
元洛琛在一旁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紧握的拳头昭示着他心底隐忍的杀气和怒火。
那两个践人他已经派人在找了,他现在就恨不得掐死他们两个。不,掐死他们太便宜了,他从来不会这么仁慈!
上好药,重新换了一块干净的纱布,陆景初靠在软枕上,低头沉默着。
“在想什么?”元洛琛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轻声问她。
她抬头看他,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我想去找他。”
一句话让他的身子僵住,一时回不了神。
陆景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说他还愿意见我吗?要是……要是他……我又能怎么办呢?”语无伦次的话,却让她的嘴角绽开一朵无力而苍白的笑靥。
他沉沉地看着她,最终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故作轻松道:“想去就去吧,要是他不要你了,我就勉强收留你好了。你看,我这里还算不错吧!”
“三哥!”陆景初嗔他一眼,哭笑不得。
元洛琛无声地叹口气,敛了敛笑容,认真道:“不要太害怕,要相信自己,相信你们的感情!”
“嗯。”陆景初点了点头,心里也更加坚定了信念。
“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你要答应过先在这把身体养好。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放心你出去,他看到了也不会安心!”
陆景初也是这么想的,至少现在自己给打理好了,才有精力去处理他们之间的事啊!
当然,她不懂,元洛琛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外面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她自然是不知道,她和陆展齐的事早就闹的人尽皆知,陆府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而她身上背负着多么大的骂名,单凭现在她这羸弱的双肩,是绝对撑不起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景初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这里的丫鬟都很友好,对她的态度亲切又不失恭敬。每天的饭菜也非常精致,变着花样地换着补汤,味道鲜美种类不一,让她不算太过腻口。
收了元足。日子逍遥似神仙,却没有真正的快乐。每天晚上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大床上,她都止不住地思念和难过。
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她是怎么和他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的。似乎矛盾从来都有,他一直介意着哥哥的事,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好好给他解释些什么,甚至自以为没有什么便和哥哥泰然自若地相处,却不知隐隐埋下了多少隐患。
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和自信,所以面对一点事情,他就开始杯弓蛇影、患得患失。他们很少有敞开心扉说这些事,都只是深深地埋在心底,尽量不去触碰,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地避免。
其实他们真的错了,有问题一开始就应该坦然面对,勇敢地去解决它,至少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必要的误会。
这段时间足够陆景初思考清楚了,冷静地将问题分析一遍,心里更加迫不及待想回去。
元洛琛偶尔会在这里陪她,大多数时候会回王府处理事情。可是好像总有很多事务缠着他,他来的时候也是神色疲惫,却强打着精神陪她说笑逗她开心。
有时候也会提议带她出京城去远处游山玩水一番,可是她看他这么累的样子,便婉言拒绝了,道是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去,来日方长嘛。
肖继一直被他留在这里守卫着,即使这里的奴才是他亲自从王府挑的,他也不能放心,只好把自己最得力的心腹留在这里,他才能安心在朝堂上应付那些棘手的问题。
陆景初几次想让肖继回去帮他,肖继却说这是王爷的意思,他不敢不从。
是不是侍卫都是这么一副古板又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景初郁闷了好久,也不再理他。
这天元洛琛来,嗓子听着有些哑,陆景初想大概是太累了,看着人都憔悴了许多。她跑到厨房去看了看,当然她是不准备下厨的,不然元洛琛该真的要看御医了。她只是去厨房问问有什么吃的是可以缓解疲劳顺便有润喉作用的。
厨房便特地炖了雪梨汤,陆景初在一旁看着火候,大概半个时辰就可以好了。
厨房里过了饭点都没有什么人,陆景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无聊地直打瞌睡。摇了摇脑袋,她起身去上了趟厕所,再回来竟然看到厨房有个人影猫着腰鬼鬼祟祟的。
“你在干什么?”她走到她身后,疑惑地问道。
女子显然受到了惊吓,身子一抖,手里的一包药粉也撒到了地上。
陆景初看了一眼,眉心一跳,走上去看仔细一看,那包白色的药粉竟然是她要洒进雪梨汤里的。
“这是什么?”陆景初指了指地上的东西,神情有些严肃。
做丫鬟打扮的女子双腿发软地跪到地上,带着哭腔求道:“姑娘饶奴婢一次,奴婢不是有意要害王爷的,奴婢是有苦衷的!”
“你要害他?”陆景初心里蓦然一凉,若是她来晚一点,元洛琛喝了她炖的这罐汤,那她岂不是间接害了他!
“你为什么要害他?还有这地上的粉末是什么?”
“求姑娘不要说出去,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地上的丫鬟直磕头,垂泪道:“奴婢举目无亲,只有一个重病的弟弟,家中急缺银两,奴婢也是没办法,只有拿了别人的钱替别人办这件事。可是奴婢不想害死王爷的,所以奴婢只是洒了一些迷。药,想困住王爷一段时间而已。求姑娘可怜,奴婢弟弟无人照顾,家里就只有奴婢一个人,若是姑娘说出去,奴婢和奴婢的弟弟都一定死定了!姑娘菩萨心肠,求姑娘饶恕奴婢这一次!”
地上的女子一直磕着头,地上都沾上红红的血迹,磕得地面闷闷作响。
陆景初有一丝动容,蹲下身子扶住她:“你不要再磕头了,我没有想要你死。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害别人啊?”
“奴婢真的没有想要害王爷,所以也只是用的一般迷。药,可是奴婢的弟弟才十几岁,奴婢不能看着他就那样死了,奴婢真的是没有办法!”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