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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家虽与四王爷好,然而少铭却与皇上亲厚,两边反而不讨好。他若是果然喜欢,便也由得他去。”周文渊说着,因见黑暗中妇人胸口起伏,里头竟不着亵衣,那薄薄中衣下隐约可见两圆红白的乳儿,他便伸手抚了上去:“人都说女人过了四十便凋零,怎得你却是越发大了。”
隔着衣服要吃。
阮秀云顿时紧张起来,岔开了话题:“哪里,怕是冬天胖了。”
又道:“那赵丫头古灵精怪,我看着就是心里不安。听说也是八岁上才被收养的,我总怕会不会是十年前小和尚阴魂不散,不然少铭为何独独就看上她?”
“罢罢,若真是她回来,这也是少铭他命里的孽缘。你若是害怕,改日那丫头上门,着下人给她换换衣裳,看看肚子上有无疤痕不就明白了。快睡吧。”周文渊瞅着女人躲闪的模样,体谅她受了委屈,便也不再强求。
却是真的累极了,整日个操持生意还要忙着筹捐,一闭眼睛很快便沉睡下去了。
……
第二天一早,周老二便和老太太求要差事。老太太疼他,又体谅大儿子一人辛苦,见大媳妇阮秀云破天荒咬着嘴唇没反应,便让周文渊将筹捐的事儿给分了出去。
虽有户部尚书步长清挂名监管,然而那筹捐毕竟是民间商户们自发的,大宗的做不得假账,然而那小门小户几百上千两的捐赠却是最好含糊。周文谨去了自是如鱼得水,反正有钱不花,早晚也是便宜了那些杂种。早先的时候他还是藏头露尾,等到步家姨奶奶把老家大哥也安进来管事之后,两人便狼狈为奸起来。那时黑市上粮食倒卖最为盛行,二人渐渐在这上头打起了主意。
阿珂每日派人收着周二爷的高利还款,暗中在又郊县里置了仓库,命人低价收着他送来的粮食,日子过得悠哉如意。心中默默数算着,等到那数目到了一定的时候,再将事儿端了出去,不过这些且是后话。
却说智空第二日一早便出了周府,周家与步家多年交好,两座宅子相隔得并不甚远,一条巷子幽幽长长,尺厚的大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翠响,走到深处时,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唤:“爹。”
那声音干脆却又低沉,他心中一悸,一瞬间万般感慨:“诶,我的儿~”百感交集中回头过来,身后却一道铁棍大力袭近,毫无防备之下他只觉得颈后钝痛,眼前一黑便沉沉栽倒在雪地之上。
“小爷,怎么整他?”迷糊中听到壮汉粗噶的嗓音。
“再打他两棍子,多给你二十两银子。”
“砰——,砰——”
因着操的是近路,那巷子窄窄,大雪纷飞的天气一路也不见个闲人,等到步夫人何婉娟在家中等待不及,差人来看时,都已是接近黄昏了。那家奴见高僧晕在路边,只当他喝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到马车之上,又背进了佛堂里头。
哪儿想,到了夜里头何碗娟荡漾寻来时,那武僧身体早已经僵硬了——啊呀,鼻孔也没气儿了。
何婉娟心中害怕,赶紧差人悄悄将那沉重的尸体弄走。
大雪漫漫,一夜间将车轮印子遮盖。等到拾粪的老汉发现报官时,都已经接近除夕了。
竟然比预料的时间还要快,看来这世间的戏从来不需人特意去编排,总有那么些自觉自发的去将它演得像模像样。
阿珂知道这消息时,手上正拿着骁骑将军千里迢迢寄来的信函呢……他走了差不多半个月,她就已经收到他十多封信函了。她识字不多,一次也没有回复过,他却难得好脾气的日日按时飞来。应是到了一个城便寄来一封信罢。
呵,想不到那样清傲冷漠的家伙也会给女子写情书。
周少铭每次的字儿都不多,有时候只是一枝南边的绿叶子。比如这会儿他说:“一日三秋。”
简简单单的,让她回什么?
窗外信鸽在空中盘旋,阿珂不回复,它就赖着不走。阿珂没办法,想了想,便将一根鸡腿骨在它爪子上随便一挂,那信鸽这才扑腾腾飞走了。
阿珂便想起当年。那个花痴的布衣小和尚,被他的母亲驱在阴茬茬的偏远小阁子里,人人都设着障碍不让他二人相见。她万般想见他,每日逼着自己练习那繁复的汉字,然而等到她练得满屋子都是端正笔迹了,他却扶着贵家的小姐们游赏花园,她好容易求他,他亦不肯踏足她阁子半步。
呵,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阿珂心想:得尽快把局子收拾了赶紧离开,不然再下去可不好玩了。
眼前浮起周少铭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眸子,心底里默默的有点儿不舒服,然而等到她再细想,那丝不舒服转瞬却又没有了。
☆、第34章 旧事旖旎
木梯子上传来女人慵懒的脚步声,阿珂赶紧将信笺往梳妆盒里藏去,想了想,不安全,又蹲下身子准备将它塞进床底下。
柳眉却已经走进来了,一手叉着纤腰,一手将那信笺夹进指尖里,眯眼睛瞧一瞧,笑起来:“哟~~是谁说的‘只是玩玩’……看这一天一封的。”
“拿来!”阿珂很糗,就知道这女人一来准没好事,便要伸手过去抢。
柳眉躲闪着,偏偏将它打开了:“一日……三秋,啧啧,看不出来那小将军平日一板一眼的,对你倒是挺酸。”说着捂嘴吃吃的笑。
那眼神戏谑,就仿佛阿珂是一只捡了狗屎运加桃花运的小蛤蟆,看得阿珂好没面子。
阿珂撇撇嘴:“不过就是看他字写得好,不然我才懒得打开来看。”说着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里。
柳眉也懒得理她,知道她一会儿一定又会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捡起来。
便捏了一把阿珂的脸蛋:“快些穿戴好了随我去镖局,一会儿你阿爹回来。”说这臀儿一扭一扭的下楼去了。
难怪她心情这么好,原来是老相好回来了。
阿珂心里头也高兴,当下梳梳洗洗,随在柳眉的身后去了。
除夕的街市到了中午便冷清下来,大伙儿都在家里忙活着,比着谁家的晚饭吃得快,等到天黑各家各户放起鞭炮了,方才开始热闹起来。此刻街心上没有什么人,三五个孩童在玩着雪球,有挑炭的老汉吆喝声瑟瑟,母女二人一路嗔嗔叨叨的,不一会儿便到得长风镖局。
才到门口,便见里头的伙计们早已经开始忙活,有卸货搬货的,有劈柴杀鸡的,还有些年纪小些儿的一边摘着菜叶子、一边儿嬉嬉笑笑,好生热闹。
人群中一名高大的汉子正将布巾在身上拍拍打打,那健硕的肩背上稀稀落落满是雪花儿,因见母女二人跨进门,手中动作一顿,大步将将走了过来。
见他浓眉大眼,果断阳刚,一点儿也不似官家老爷们的温温儒儒,柳眉双眸里好似瞬间镀上了一层光彩……啊,就爱他这样的真汉子。
甩着帕子揩着裙裾笑盈盈迎了上去:“赵哥——”
嗨嗨,到底是谁酸呐?
那软媚到骨子里的嗓音,听得阿珂起了一声鸡皮疙瘩,阿珂咳咳嗓子:“阿爹——”故意杀将将挡了过去。
“好个臭丫头,脸蛋又吃圆了!”赵洪德呵呵大笑着张开双臂。
阿珂好不得意。
然而她的得意才不过一秒,下一瞬赵洪德却拨开她,一把将柳眉揽进了怀里:“都说了饿她几顿,如何又给她白吃?”
柳眉剜了阿珂一个白眼……孽障,看清楚咯,谁才是疼你的那人?
转头对着赵洪德呢,却满脸儿盈盈浅笑,好不温柔似水:“赵哥~这趟镖走得可还顺利?”
“还算是顺利。来,给你们带了宝贝!”
柳眉一听有宝贝,双眸里的光彩更耀眼了。
“哼,虐待狂!一个见利忘义,一个重色薄义……”阿珂亦悄悄藏着欢喜,嘴上却碎叨叨着随了进去。
送的宝贝原来是两只手掌儿大小的墨玉寿龟,只见那玉通体幽幽,每片龟壳上还刻着古字,连起来自成二句长寿祝语,做工很是美轮美奂。
“哇,这是哪条道上劫来的,怕是价格不菲?”阿珂才把那小龟儿抓在手心里摸了两下,柳眉却已经抢在怀里头捂着了。
柳眉说:“孽障,小心摸坏了~,留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阿珂怒目而视,这女人视财如命,如今她柜子里还有哪一样不是自己的嫁妆?反正都是抢来的,摸摸都舍不得。
“西边大余国进贡给太后大寿的贡品,路上给劫了。火并了一场,故而耽误了回程时日。”赵洪德在中间的八仙椅上坐下,有旁的小哥儿上前递了茶水,他这才肃了神色:“近日京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阿珂便收回惯常的顽劣:“当日偶然在秦楚阁发现周家二爷吸食‘红颜’,成色与迷杀二十一堂主之物十分相近。后女儿跟踪过几次,发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