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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映着水波粼粼的粉墙黛瓦下,那些没有值守的少年亲事,正在玩射柳之戏,在我家执役,闲余的娱乐生活是相当丰富,从各色的走棋牌戏之类的文艺玩意,到跳马、翘关、角抵之类的武功博艺。
一些我家特制的乾元重小钱,远远的缀在柳条下,随风舞动,然后同竹弓和小弩去射落,一些小竹片被抛在远处的水中随波荡漾,用手中的石片做标去射,却是比较巧力和反映。
那些作为潜在家姬来养,穿戴头花小裙的萝莉们,则在萧雪姿的带领下,做些折纸灯,花船,类的手工功课,另一些,则在跟着苏夙编制香囊,用香料薰制干花,作为填充物,并把一面小镜子给缝进去,显然准备为过中元节做打算。
另些年纪较大的侍女们,洗晒做糕饼的梅花、弯月造型的模子。作为首席侍女,阿雯正在整理搽拭一面大圆镜子,这是准备中元节献给皇帝的礼物。天竺香木的架子,铜底镶银的镜面,用各色海外珍宝镶嵌起来的背部花卉,只要灯火一照,就是七彩的光纹。
原来是要过节了,我忽然觉得这个消息,有些难以开口了。
“涛儿真乖巧,学的字儿又多又快……将来也是个才女的料子”
却是如毯的草地上,林素昔正在我新收的养女薛涛蒙字,引得赞叹一声又一声。
我笑笑,却突然想起她历史上的经历,不由出声道
“才女不才女倒无所谓,我们家的孩子,不需要靠这些东西,幼年时光只要玩耍的尽兴就好……”
“笑郎……”
阿蛮站起来嗔了我一眼,有了这个小小的寄托后,她也开怀了许多。
“哪有你这般教养孩儿的……”
“容若……”
“家主……”
“开府……”
“候爷……”
“大人……”
“军上……”
陪同的那些女眷们,也纷纷起身行礼招呼。
“咦……”
我却看见一个稀客,却是郑元和家的那口子,宝应夫人李亚仙。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位算是这个时代女性中的一朵奇葩,她的秀外慧中温良得体,也是龙武军体系内众多女子的偶像,哪怕在龙武军外的市井民间,也有许多人将其视为同辈人奋斗的目标。
因为她虽然出身不好,却凭借自己的努力,一边扶助丈夫在官场上节节攀升,一边为自己闯出一片偌大的事业来,哪怕丈夫贵为手掌一道民生的布政使,身负三品夫人的命妇诰身,经常出入宫闱和权显之家,却依旧没有迷失自己,变得浮华起来,因此上下人缘也很不错。
“当然是贵府上喜讯的东风了……”
虽然我说的有些无礼,但是她也不生气。
“顺便向大人讨个彩头……“
这个彩头,其实也算是公事也算是私事,倒也不用避开左右。
无非就是军属的保育院请求增加投入,包括更多的场地和人手,以及设备添置。
因为这些年环境的好转和结婚人数增长,龙武军内部婴儿出生暴增,再加上集体托管性质保育机构,相对先进的卫生环境和养育条件,造成那些军眷军户生育子女成活率远远高过民间,几乎是以年为单位递增。
这还不算什么,自从龙武军在各驻地开设保育院以来,有很多人开始把还在襁褓中养不活的儿女,全部丢到门口来。结果这开头有人好心一接受,就不可收拾,一个月就收了数百个弃婴……
为此焦头烂额的李亚仙,通过名誉主管阿蛮,特地就这个问题请示过来,后来倒是帮我处理文书的林素昔灵机一动给出了主意,反正军中有的是多年未娶的光棍,这些弃婴,可以让他们按照人头来认养,用他们的姓氏来给孩子起名,每月从军饷划拨一定的抚养费,将来就算阵亡了,也有人来继承他们的宗嗣香火和姓氏。
结果这个政策一出,居然大受欢迎,为了有限的名额,居然在保育院前大打出手,不得不限令条件,只有服役年龄或功勋达到一定程度的资深老兵,才允许认养,许多因为伤残而孑然一身的老兵,因此有了生活寄托,少了许多赌博酗酒挥霍的恶习。
而这些被收养幼儿也是在军队内养大,从小就输灌集体和荣誉感,听着父辈的功勋事迹成长,将来也是军队潜在的中间力量,也算是一举数得,虽然这个周期未免漫长了点。
但是毕竟照顾襁褓里的幼儿是一件很繁琐,有细致的活计,即便有女营人手的支援,保育院的压力也大大增加。因此,告急的文书,再次送到我的手上。
更多的牛羊乳制品,大宗的粮食和布匹,大量的应急药物,还有相应护理经验的护士,常驻的医师。比较麻烦的是这些乳品的来源,农科院正在培育专门的奶牛,在此之前奶类供应,全靠自然哺乳期的牲畜。
不过就这个时代来说,这种势头没有必要加以限制,龙武军现有的资源,至少在数十年内还要大大鼓励的。我想了想,给签了一批物资的调拨单,又叫过初晴,从本府的帐上,给批了五千缗,算是个人捐助,算是作为劝募的榜样。
不过给她这一耽搁,有些东西我就说不出口了,至少不想就这么打扰了她们的兴致。
辞别那些女眷,我又来到小东西的新住处——全部用鲸骨搭建的白楼,出乎意料的是,本该是午休时间的房间里,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不由兴起一头躺在她满是玩偶的床塌上,惬意的伸直了手脚,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咯了一下。
摸出来,却是一个银色的雕花小箱子,用的是精巧的机构工艺,是我早年送给她生辰的礼物,当时欢喜的不得了,说要用来存放她的宝贝,却从来都不肯示人,我忽然起了念头,想看看她都藏了那些个好东西。
顺手打开来,却大吃了一惊。
小丫头最宝贝的箱子里收藏的,不过是些我送给她的亲手做的一些小玩意儿,竹蜻蜓,草蚱蜢,蜡捏的小鹿小兔什么的,虽然已经放得时间太长都脱色变形了,但是还是被很小心的分类置放好,用上好的绸衬子罩起来。
看着这些东西,我中百味回转,变得的格外柔软起来,正在一件件沉浸在回忆中的,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
“阿笑最喜欢弄这样东西了,被摸的感觉怎么样……”
显然小东西的嗓门
“恩……”
却是小红线的声音。
“很痒痒的……”
“就是这样么……”
“变大了没有……”
然后是悉悉簌簌的声音,
“好像了大一点俄……”
“真的,不骗人么……”
“恩恩……”
“还是不如你,他们都说这东西越大越招人喜欢,你是怎么吃的……”
有些懊恼丧气的声音。
“……”
哼哼几声奇异的呻吟
“其实,这东西很麻烦的……”
蚊呐一样的声音
“唔……”
“这坠在前面老重死沉的,行举很不方便,练功还要绑起来,不然碍手碍脚的,很会痛人……”
透过屏风下雕花格子,我可以看见半跪在外间凉塌上的小丫头,让小红线撑着自己的胸口,将她按倒在花团锦簇的薄席上,用双手在那对怒突突的小兔子上摇来荡去,十分撩人。
鸽子和兔子,对照着稚嫩童真的面容,不由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我好像看见不得了的东西了,手中一紧轰的一声,不堪重负的屏风终于倒下,露出的是两只大萝莉囧然的表情。
“阿笑真无聊……”
脸红红的小东西,在我身后跺脚喊道。
“大笨蛋……”
跑出视线后才忽然想起来,我为什么要落荒而逃,这个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想想顿时有些火大,刚想转回去,却撞见初晴。
“主人,韦军府、薛长史等人求见……”
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也得到消息了么,跑来商量对策了。
……
“嚒,这是什么……”
看着手上的奏疏,皇帝小白的脸色变得而很奇怪,
“这是随枢府大人北上的名单啊……”
负责联络此事的中书舍人裴士奄,小心看着皇帝的脸色回答道。
“书佐、记事也就罢了,怎么连画师、工匠、歌舞伎乐都有……”
“据说画师是去采风的,绘制山川地理,人物风情,工匠是去探取矿藏物产;那些歌舞伎乐,是去学习草原歌子和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