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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杀郭嘉,不杀郭嘉……
杀了郭嘉,与甄家荀家交恶,换来卫家的些许薄情。
但是,却能得两员虎将,重用之后可巩固陶家在徐州地位,并且强大之后在徐州士族面前更具权威,如此,任命自己的亲信去各郡县受到的阻力便会大大减少,久而久之,徐州尽落陶家之手。
不杀郭嘉的话,失去两员虎将,郭嘉也未必会对陶家心怀感激,这份人情他肯定不会记得。
权衡之后,陶谦说服了自己,在理智分析下,似乎他没有理由放弃这个机会。
就算甘宁和周泰不投效他,那顶多也就是得罪了甄家和荀家。
甄家根基在北方,与徐州基本无瓜葛,荀家刚刚在朝堂上重新振作,立足未稳,定然不会节外生枝,况且为了郭嘉一个寒门子弟,荀家也未必会大动干戈。
陶谦当即下令道:“曹豹,你率城中人马去糜家抓人,记住,要活捉此人!若当场格杀郭嘉,势必导致甘宁与周泰反抗,我要收服此二人,要先留郭嘉一命。”
喜形于色的曹豹当即领命而出,陶商也心底暗喜地跟了出去。
而在糜府酒宴散去后,郭嘉朝客房走去,路上,萧忠走来在他身边小声将陶商上门调戏糜贞时碰见大小乔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郭嘉听后微皱眉头,问:“确定那人自称是陶谦的儿子?”
萧忠点头回道:“小四的确是这么说的。那人自称父亲是徐州牧陶谦。”
“通知其他人,与我迅速离开徐州城。”郭嘉毫不犹豫,知道是非将起,趁早离去为妙。
可是当郭嘉带着大小乔与甘宁周泰萧家四虎准备走出糜府时,却愕然地发现糜府外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骑着马领军之人,正是曹豹。
闻讯赶来的糜竺也是一头雾水,先听到郭嘉欲走的消息,再听到曹豹率军围了糜府,顾不得细想的糜竺迅速朝正门而来,正巧与郭嘉碰了面,同时目光越过郭嘉一行人,看到了府外跨在马上的曹豹。
“郭嘉,我奉徐州牧陶大人之命前来擒你,为免伤及无辜,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曹豹趾高气扬立于马上,身后弓弩手引而不发。
甘宁与周泰欲上前与曹豹厮杀,可郭嘉却将他们挡住,缓缓退回了府内,冷笑着看向曹豹,心中在思量着计策。
“曹豹,你胆大包天,竟敢带兵围我糜家?郭嘉乃我糜家贵客。你难道不怕我去主公那里告你一状吗?”糜竺此时越过郭嘉,站在门口,大气凌然。
曹豹咧嘴嗤笑道:“子仲,正是主公下令让我带兵来你府上抓人的,你要是聪明,就劝郭嘉出来投降,我必定不会为难他,而他身边的随从,概不追究。”
糜竺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是陶谦下令来抓郭嘉的,但是他此时骑虎难下,陶谦是他的主公,不帮陶谦是不忠,郭嘉是他请来的贵客,不帮郭嘉是不义。
两难之际,糜芳恰好回府,见到这幅剑拔弩张的对峙局面,与一旁的陶商交谈之后了解了情况,于是在曹豹眼皮底子下走入糜府,并关上了府门。
第三十四章 暗流汹涌
糜芳若无其事地回到府中,关上府门后对郭嘉行了一礼,带着微笑说道:“请兄台暂且回房等候,待我与兄长商议之后,定然能够说服主公休兵作罢,让兄台一行安然离去。”
郭嘉瞧着糜芳和糜竺两兄弟,糜竺天崩而面不改色,糜芳却总带着一张小人得志的笑脸。
“如此,嘉便敬候佳音了。”郭嘉淡淡说道。
带着甘宁与周泰来到了客房中,萧家四虎被郭嘉派去保护大小乔,此时此刻,大小乔待在糜贞身边更加安全些。
糜家两兄弟也进了偏厅之中,屏退左右之后,糜芳对着神情始终淡然的糜竺说道:“大哥,救郭嘉,此事不难。”
“哦?你且说说。”糜竺眼眉低垂,看不出任何波动。
糜芳轻轻一笑,说:“大哥其实心中有数,想必刚才在府门也看到了陶商陶大公子了吧。此事嘛,陶商求美,曹豹求财,州牧求将。只要三人满意,郭嘉生死去留,无人在乎。”
糜竺闭上眼睛,沉声道:“子方,你太天真了。郭嘉身边两女乃人间绝色,风流浪子郭奉孝岂会拱手送人?曹豹贪得无厌,即便糜家出财满足他,只要郭嘉不死,他砍郭嘉头颅前去卫家领赏的歹心就不会灭。锦帆贼甘兴霸,江中贼周幼平,铮铮铁骨立足天地,岂会坐视郭嘉生死不顾?州牧落下了一颗错子,但愿不会波及到我糜家吧。”
糜芳神色大变,变幻不定地问道:“难道郭嘉真不怕死?莫非他能从千军万马中逃生而去?即便他能,他能保证甘宁周泰也能吗?”
始终古井不波的糜竺只吐出了一句话:“颍川鬼才,莫以常人度之。”
糜芳垂头丧气,忽然拍案狠声道:“今日我糜家反正已与郭嘉生了间隙,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诈他一笔。大哥,你不是说甄家富倾北方,就是郭嘉在背后推波助澜吗?那醉仙酒的配方,咱们要是从郭嘉手上得来,我糜家不就富可敌国了吗?”
对此,糜竺没有说话,数年前甄家闻名天下时,他就猜测甄家背后有高人,本是打着挖墙脚的心思去探究此事,却没想到追溯到了郭嘉的身上,而那时糜竺就对郭嘉上了心。
看见大哥默不出声,糜芳急不可耐,问:“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句话啊。”
糜竺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淡淡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徐州城里能猜到我心思的,只有一人。”
得到大哥的支持,糜芳起身后整理好心情,换上一副笑脸,来到了郭嘉房中。
此时,郭嘉与周泰甘宁静坐房中,不温不火地饮着茶,丝毫没有半点儿生死攸关时该有的紧张之色。
“小太公,可否借步说话?”糜芳朝郭嘉拱手一礼,将他请出房中。
来到院中,郭嘉仰望着夜空,正眼也不瞧糜芳,淡淡道:“说吧,糜家是替陶恭祖做说客还是谈条件?”
糜芳心神一震,没想到郭嘉料事如神,但他还是尽量摆出一副谦和之态,说:“我家主公令部下来擒兄台,确实不妥。我糜家愿助小太公逃出生天,只要小太公肯将醉仙酒配方告知我糜家,我兄糜竺必以死相逼令州牧放小太公远去。”
提出建议后的糜芳并没有等来郭嘉的回答,沉默许久的郭嘉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郭嘉小看了天下人啊。小看了天下人的野心哪。糜芳,容我思量片刻再答复与你。”
郭嘉说完便摇头轻笑着回了房。
糜芳眯起眼睛望向郭嘉背影,拳头暗暗捏起,再一转身,向妹妹的庭院而去。
此时徐州城内,曹豹率军围了糜府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各家大户都在妄自揣测其中缘由,而其中陈家府上的书房中,陈珪父子相对而坐,表情严肃。
年纪轻轻的陈登跪坐父亲面前,挺直腰板,微微垂首。
“元龙啊,你看这次糜竺是打得什么如意算盘?”陈珪抚着白须,若有所思。
陈登露出一抹讥讽道:“驱虎吞狼,借刀杀人。”
“哦?”陈珪浑浊的双眼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看着儿子的目光也充满了欣慰。
陈登继续说道:“糜子仲想引郭嘉立足徐州,好压制曹豹孙观臧霸等丹阳军将,可没想到事情转变如此之快,如今,他便顺水推舟,让州牧杀了郭嘉。”
“那为何曹豹还不动手?”陈珪此时已经一脸笑意了。
陈登轻描淡写地说道:“州牧不想开杀戒,只要围住糜府,郭嘉迟早迫降。糜子仲却不能让州牧得逞,此时恐怕正在千方百计地激怒郭嘉,让郭嘉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与曹豹拼杀,郭嘉与甘宁周泰战死后,不但州牧更加无法驾驭徐州士族,连天下有志投效的草莽也会止步徐州。”
“糜子仲机关算尽,元龙你看,他能如愿吗?”陈珪双目紧紧盯着儿子的表情。
陈登深呼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之后,微微摇头道:“我也希望糜子仲能成功,不过,颍川郭嘉有鬼才之智,我想到的,他一定想得到,我想不到的,他也一定能想到。糜子仲在此人面前设计,如同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我儿不必自谦,元龙之才,已是徐州士之冠冕。”
陈登退出父亲房中,皓洁月光下,陈登默然一叹:糜子仲,你这是引火烧身啊。
在房中思量对策的郭嘉却没想到大小乔敲开了房门。
书童打扮的两位少女正值豆蔻年华,此时眼圈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