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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插进臀部的口袋,只有眼神软弱地健微笑。…空洞的笑。
「你是必要的」
「你对谁都会这么说吧。因为你是个好孩子」
这回很明白地看著慎吾笑。是眼睛不见了,慎吾最喜欢的健的笑脸。
「像你这样,我有点羡慕」
像在说分手的话似的,他的声音很清晰。
「…为什么?为什么健会羡慕我?我会有现在的想…」
「听腻了。是『托我的福』吧?」
没错!慎吾的叫声在地下室回响。即使如此健的表情仍然未变。
以前,江端有对慎吾说过。
健说了『他人』的话就是他人。再怎么疼爱的人也是,健这么说的话就结束了。
但是决不让这件事发生。
「…我想起来了。更早以前也有过,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女人。喝过啤酒就说要生,因为随便弄个小孩来,而去堕胎的女人」
在健的左腰骨上,被菜刀斜刺了十公分左右的伤口。
那大概是那女人弄的。
「你现在的眼神和那女人一样」
「不一样。因为我不会刺杀健」
「是吗。那么,万一我把你哥哥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工作的证据给抖出来的话,怎么办?」
瞬间,慎吾摒息。只是拼命的作出笑脸回答。
「…不可能」
「我会的,如果我认真的话」
钥匙拿来,健伸出右手。
握在手中的钥匙,慎吾放到口袋中摇头。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刺我。…那家伙,是为了保护父亲。疼爱的女儿,不允许交给在混的男人的父亲,被我从房子里踢出来时受了伤…」
「受伤?」
「骨折而已。手指」
拿著说是生产费用的银行袋子,用脚踏著时断掉的。
「成天浸在我这,离家出走而被断绝父女关系,那女人说有孩子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一点都不孝顺,可是有孙子可以抱的话…。
「我最讨厌被利用了!」
而且无法忍受有家可归的喜悦吧,慎吾悄悄地想。
那对健来说无异是鬼门…。
此时,响起了砰地关车门声。从停好的车子中出来二个男人。
回过头的同时,慎吾全身都紧绷起来。无意识地把脚移动到健的身前。
「…是向井健吗?」
健没有回答,两手从口袋中伸出来,对慎吾低语退开。
「不行。在这里起争执…」
「也没别的事。只要你告诉我们各务的钱在哪里就好」
两个人都戴著深色的墨镜所以看不清长相,由服装看来有浓厚的流氓味。
「我才不知道圣也的什么钱」
「还想再装傻吗」
「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会了解的」
向前踏出一步的男人朝慎吾伸出手。
健顷刻间将慎吾的身体拉向自己但是,慎吾早一步将健的身体向後推。
「快逃!」
同时,戴黑色墨镜的男人向後翻倒,墨镜甩了出去。
果敢的慎吾冲向另一人,扭腰一踢後又用手肘敲了两次,乾脆地沉在地上。
一瞬间,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男人们确实倒在地面上了。
「痛痛…」
右手抱在胸前,慎吾喃喃自语。
「慎,你…」
「功夫和拳法。是少林拳。痛…」
唔…,慎吾的眼眶浮现泪水,一看到健又马上微笑。
「喂,我很强对不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健不用出手也没关系,我从三年前就开始学了」
一辆眼熟的车子开进来了。
是贵奖买来替步用的宾士。
看到倒在混凝土上的人,车子也不停到车库中就下车,慌乱地对著慎吾大叫。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是坏人,因为他们随便追来就出手。与我无关。走吧,健」
「等一下!给我说清楚!这是你做的吗
!」
听到贵奖说的话健差点脱力。从开始问慎吾…。
「没错。不是健是我做的。是正当防卫。但是没必要特地去向警方说明」
看到堂堂正正否定自己罪行的慎吾,健不得不目瞪口呆。但是像这样的对话又说了两句。
「真是的!所以我才反对啊」
「罗嗦!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只有和健在一起时才会用」
…咦?
走吧!被慎吾握住手拖著走,健和贵奖擦身而过。
发现怒上心头的哥哥,想追却又停了下来,坐在慎吾借来的车子里目送著。
首先,第一目标是湘南海岸,打算从江之岛前进的慎吾,把驾照扔在挡风玻璃前开始驾驶。
「我听CD,找些适合的来放吧!」
「…喂。你怎么会拳法什么的…」
健的脚边,散落著慎吾到便利商店买来装著饮料和点心的塑胶袋。
一面注意著左右方,忙著从窗户探出头的慎吾,一面以不自由的右手握住方向盘,装出很习惯的样子握住排档。好像不是自排的。
「上高速公路再说。等一下。…啊…真是的…,为什么非假日还那么多车!」
没有硬要超车但是,相当粗暴的驾驶态度,也令健说不出话来。
在等待长信号变换期间,面向著前方,从驾驶席轻轻地流出声音。
「贵奖说的是真的。我发过誓只有和健在一起时才使用,请住在我们那栋公寓的中国人,教导我打架的技巧」
「…打架专用吗?」
「应该说是『健专用』的」
除了和你在一起外决不使用。
三年间,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的等待著,慎吾也没必要特地把这些事说出来。
自己能为健做些什么。
只有为健才能做的事。
以江端为范本,这是慎吾反覆考虑後得到的方法。
「我们约好了。我只为了健打架」
好漂亮,和三年半前一样清澈的眼睛,慎吾说著对健微笑。
健一脸确实被吓破胆的表情,和在湘南海岸看海直到太阳下山的慎吾,在肚子饿的咕噜叫时,邀健去少数民族的料理店。
因为听到了和江端的对话,半撒娇半强迫地把健拉进去,从不辣到超辣的料理全点了。
健不加理采,慎吾拿著汤匙把土耳其肉饭递到嘴前,健才开始自己迅速地吃起来。
「哇…,好惊人的食欲」
「…你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因为我是真的很担心嘛」
慎吾也开始啃起排骨,直到盘子空空如也。
离开店面的两人酒足饭饱,连稍微忍耐到上车都不行的状态。
「…我不想回去」
深橘色的天空,一面看著粗野的黑色海浪,慎吾喃喃自语。
站立在旁边隔著一个人的距离的健的手臂,用手臂碰了一下。
「…要过夜吗?」
「…嗯」
一只手按住被海风吹乱的黑发,健的手把慎吾的头抱近。
带进一看就知道是旅馆中最宽广的房间,两个人一起泡在浴缸中聊著许多话的期间,慎吾睡著了。
明明是自己开口的,健一面恶言相向,把慎吾抱到床上,松开绷带,拿吹风机吹乾,又重新包得漂漂亮亮的。
看著他心满意足的睡脸之际,眼眶渐渐发热。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大家给我的。像健一样,想要什么都自己来,很厉害啊,为什么还要说羡慕我呢?』
慎吾这么说了。
第一次,对放下了心的自己健觉得怪异。
很奇怪…也很高兴。
渐渐上升的东西…。
他说的是『心情』,健回想起以前慎吾说这话的时候。
人是会改变的。就算形状改变了,还是有心情会残存下来。
「比起我,你更有勇气赖著不走…」
一次也没有说出口,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三年内完成的家伙。
对著打从心底决定不再放手的温暖,从再会後不知第几次的吻,加注了爱意,健送往慎吾的额头上。
是为了恋爱与革命而诞生的。。。。。。
夜半,感觉到身旁的呼息,唐突地清醒。
因为八月酷暑的缘故,家里电费节节上涨。
不,比起说是因为酷暑的缘故电费才上涨,倒不如说是因为现在睡在旁边的家伙的缘故来得恰当吧。
「…真是的,为什么喜欢把冷气开得这么强,这家伙」我在皮肤感到凉意的时候,无意识地向健贴近。
二年前,十八岁的他突然离开东京,至今连半点音信都没送来。
尽管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连我都没想到他会离开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