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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喝过秦非调的那种酒之后,酒吧里那些“庸脂俗粉”我根本就瞧不上眼了。
秦非坏笑,问,“怎么,想换个地方么?不如我们去酒店。”
要想与色狼沟通实在很困难,我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地说,“我要喝你调的酒。”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摇头,坚决拒绝道,“不行。”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一想,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我。我的自尊心和胃同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为什么?”虽然生气,但还是决定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不过,如果他有眼色一点,怎么也该发现我眼底那浓浓的威胁了吧。
秦非轻轻一笑,似有转圜的余地,可是话一出口却让我几乎跌破了眼镜,“说不行就是不行。我绝对不让你喝酒。”
他的眼神坚持,甚至闪过一丝冰冷。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爆发了。
“秦非,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我狠狠瞪他。“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为了勾引我一杯一杯把我往死里灌的?!你以为到手了就能管着我,就凭你?!你做梦去吧!你不让我喝,我偏喝!”
说着,我抬手就要拦车。
他抓着我,淡淡地不动声色,“丁浩,就当我求你。”
我心颤了一下,却还是甩掉他的手,听他那语气哪有半点求的意思,不过是威胁罢了。
秦非没有拦我,他只是看着我,眼神空茫。
我没有犹豫,转身就跳上了车。砰一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向着酒吧街使劲开。
半路上给王一臣打电话,只撂下一句话,说,老地方喝酒,不来杀了你。
挂上电话,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到的时候,王一臣已经等在门口了,那欢欣雀跃的样子完全是一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重新翻身做主人的模样儿。
“阿浩,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将我迎出车子,一脸地谄媚。
我懒得跟他装笑脸,只哼了一声,说,“我就想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他仍旧呵呵傻笑,完全是一副白痴样。
第八章
酒吧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喧闹的人群,流离失所的气氛、还有香烟和酒精,欲望和快乐……
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这熟悉的气息。
那个和秦非在一起的我,似乎是太健康了一点,白天被他把胃填满,晚上又被他把欲望填满。他的感情,来得太突然太强烈,总是让人感觉不真实。
也许,潜意识里,只是在害怕,害怕秦非就这样驻扎的太深,害怕被他的温柔牢牢地困住。
不然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儿,我完全可以温柔地说,不喝就算了。然后揽着他回家去。
每一个冲动的行为背后其实都有深思熟虑的理由,不过是在等着机会爆发而已。
想着,坐下来,相熟的bartender冲我笑笑,递给我一杯威士忌。
虽然那不是秦非调的酒,但也是我喜欢的口味。所以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身边的王一臣看我,笑了问,“丁浩,你是不是腻了那个人?”
我抬眼,问,“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眼花,一向纯良的王一臣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嘿嘿一笑说,“丁浩,你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晃晃开始有些昏沉的脑袋,觉得王一臣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于是虚心讨教说,“那你觉得我要的是什么?”
旁观者清,人应该懂得不耻下问的。
王一臣笑了,搭上我的肩,说,“不要急,阿浩,你总会明白的。”说罢,他又帮我要了一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此时我决定什么也不要多想,喝酒就好。
毕竟这是我逃开秦非的理由,如果不喝醉的话,怎么对得起我走时说的那些话。
古龙似乎很喜欢一句话——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那是浪子生活的写照,可惜我不是浪子,我很清楚自己醒在哪里。
五米宽的床,淡蓝色的床单,干净的棉被和枕头。
“丁浩,你醒了。我正准备叫你呢!”王一臣神清气爽地站在我面前,手里还端着一杯400cc的温水。
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什么做的,每次一样喝得醉醺醺,他却从没有宿醉的问题。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
看一眼表,还来得及回家换身衣服去上班。
于是匆匆喝掉王一臣递来的水,揉了揉发痛的头,心想自己这副鬼样子一定会被老板骂死。
“我送你回去。”王一臣一边伺候我穿衣,一边说。
我点头表示同意。
路上又小睡了一会儿,脸色应该会好看一点,下车,拒绝了王一臣要上来的要求,一个人进了电梯。
秦非一定在家等我,如果他们遇到了,不知道会怎样吵闹。我绝对不想在宿醉的早上还要忍受有人在我耳边聒噪不止。
可是,站在门边的时候,我却犹豫了。突然觉得害怕——如果秦非不在,如果他消失了,怎么办?
我凭什么那么坚定地以为他会在家等我,就因为他说他喜欢我。可是,喜欢这个词是那么脆弱,能禁得起这样蓄意的破坏么?
是我自己找了借口逃开他,如果他也厌倦了,这一切是不是会瞬间结束?
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结局么?
脑子里塞满了问题,嗡嗡直响。手却还是机械地伸向口袋,掏出钥匙。
开门,客厅里撒满了阳光。还有一尊雕像。
脑子里的乱麻,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我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对峙。
秦非脸色苍白,有些憔悴,一定一夜没睡。
终于,秦非开口了,看着我说,“吃东西么?”他的声音沙哑,有丝僵硬。
我摇头,皱眉看他,“是不是没有睡?”
几乎没有真正吵架的经验,只觉得这样的低气压让人窒息。漫不经心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没有人愿意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我打了一夜的电话”他又说,“你一直关机。”
秦非永远看起来那么冷静,除了一丝疲倦,我在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到破绽。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进屋去换衣服。
才刚脱下外衣,就被人扑倒。
沉沉的体重,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丁浩。”他喊我,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他的怀抱很紧。
“嗯?”我很平静,并不挣扎。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他问。
“……”
我无言以对,所以决定用一种简单直接的方法结束谈话。翻身过去吻他,恶狠狠的,野兽一样肆虐跋扈。
秦非的眼神却渐渐柔软,渐渐安心。环上我的,仍是那能够撩拨欲望的一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的争吵,就这样被身体的欲望淹没。也许是太害怕这样唾手可得,没有b保障的快乐,所以才要紧紧拥抱。
秦非要去出差,我送他出门。
“丁浩,你如果表现的悲伤一点,我想我会比较高兴!”他瞟我一眼,接下我递过去的箱子。
我冲他笑,即使他真的打我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早点回来,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我情真意切地叮嘱他,但是用他的话来说,我摆明了就是一副要去奸淫掳掠的兴奋样。
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就轻易止住了他的抱怨。
他的眼神有些恋恋不舍,突然丢下箱子攀上我的肩,给了我一个浓烈的法式深吻。
我想这个吻的潜台词应该是,根本没什么人的技术能比得上他秦非,我应当懂得知福惜福。
大概是看我一脸的意犹未尽,秦非满意一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