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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竟然问道:“是和我一起来的吗?”
“嗯。”好半天那边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和我一起来,舒服吗?”
“嗯。”
“比我用嘴用手给你弄出来还舒服吗?”
没有答话只是屁股上被狠狠拧了一把。
“嗷!”惨叫失声。可是并没有接受教训,还扣着挠着的问“以后,都这样一
起出好不好。”
“你……”月儿一时气得张口结舌,但随及就变了语气,很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哼!你真有这本事?不过撞上一次而已!”
“有!有!真的有,我基本上摸索出来……”
啪!又是一巴掌煽在屁股上,因为在被窝里施展不开,并不很疼。
“哎哟!人家费尽心机想让你舒服,你还这样对人家!”
“你再胡说,马上把你踢到床底下去!”
“哎!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太幼稚!没上来的时候,你说了算。这上来以后,
再想把我踢下去——有那么容易吗?”
“你这个骗子!”
“骗子就骗子!谁让你自己要受骗上当哪?而且还是心甘情愿。”
“呸!根本不是!”
“是的!”
“不是!”
“是的!”
“不是!”
一把抱紧了,就伸出舌头堵住小嘴。
好一会儿,放开来。又连哄带骗的语气:“是了吗!哈!乖吗!”
“不……”又在挣扎,但半句话被堵了回去。
这回实在有些累了,不想在和他瞎闹,“好了,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你要承认是心甘情愿的。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不行!”
“行!”
“不行!要出人命的!”
“那你就承认。”
“好了!承认了!”
“既然承认了,就更要再来一次了!”
“哎!你这人……”
两人扭扯一阵,其实子萱也有些力不从心,实在拗不过他,也就停了。
“好吧,且记你一次,明早再和你算帐。”
“你自己做梦去吧!”
“诶,倒是最近好久不做梦了,以前梦见你,都流的,原来真是你到我梦里来
的,那时候,你也流了吗?”
月儿气得笑了起来,无可奈何的说“不闹了!睡了嘛!”
“好吧!好吧!明明白白的做不要,非要到梦里做!真是有病!”
月儿知道再理他,更没完没了了,就不再说话。
夜也深了,两人都困了,静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各地学生赴宁联合大示威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子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月儿
进行新闻封锁了。他劝了月儿一整天不要去,说自己去了,两个人的心就都尽到了。
月儿理也不理。
到晚上睡下,想趁着温乎劲儿再努努力,劝他打消这念头。谁知他先发制人
“你明天要不带我去,就别碰我。”
一肚子的委屈——不带你去,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出个差错,一点也不理解人
家的心情。
一咬牙,索性转身背对他。
那知这小冤家最近也学下流了,竟然从后面伸出手来,就摸了过去。
——哎!哎!怪谁?还不是怪自己!本来老老实实的孩子,教他些这个!
不!不能让他得逞!伸手挡开了他的小爪子。
他还不依不饶,挡开又来,挡开又来,只得自己用双手紧紧护住。可谁知他学
得还不是一星半点,小舌头,以前都要自己用舌尖去掏,才能伸个一分半厘的出来,
这时居然蹿出老长,在自己耳朵上乱撩,身子又在自己背上蹭,小爪子没有得手下
边,就攻向胸前,抢了樱桃,捏玩得自己浑身发麻。
哎!算了!他要找死,只有随他,大不了,他有了差迟,自己随了他去。再说
也没有那么严重。现在不是北洋政府,南京政府还没有把学生怎么样过!不带他,
他自己也一定要去的,更不放心了,有自己看着还好些。
找足了借口,就翻了身。有些恶狠狠的把他按住。
今天,他从没有过的乖觉,一副讨好的小巴接样。可自己看来,明明是已把自
己吃定的得意。气得似乎只有狠狠的折腾他方能解恨。但隐隐更有些不祥的阴云罩
在心头,明天要有个万一,今天就是最后的疯狂,什么也不顾的拼杀,似乎只有这
样才能把恐惧赶走。
队伍行进得还顺利,沿途不断有市民加入,警察一路严阵以待,却没有和队伍
冲突。
而和他肩并肩的走着,似乎确实和平日不一样。因为是带着他,子萱没有象往
日一样赶在最前面,而是故意走在了队伍中间位置。这样眼前望去是人流,身边也
是人流,更加感到自己融入了伟大的事业里,还有自己最关心的人,不但不是使自
己两难的牵挂,还和自己一起携手前进。一切都成了无形的动力,推动着自己。
就要到中央日报社了,队伍前面开始有人带着喊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收回东三省!”“惩办汉奸!”“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口号从队列前面一浪一浪地向后传去。人海声浪在城市的中心形成一股狂潮。
突然,砰!砰!
枪声!
前面队伍乱了,有人往后跑。人群开始拥挤冲撞。骑警冲进了队伍,手里拿的
警棍往前后左右的学生头上身上乱打。
子萱和月儿离队头不远,转眼间已经看见了鲜血,有跑回来的人身上带着伤,
有倒在地上的人血流得老远。还有人身上溅得不知是谁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
形势,骑警已经冲到了队伍的这一部分。子萱正怒不可扼,要冲上去撞倒两个反动
军警。突然想起月儿,回头却不见了他。
周围全都是人。但不再是万众一心的洪流,而成了乱作一团的旋涡。大家盲目
的奔跑着撕打着。有人在喊“打死人了!”有微弱的声音在叫“救命!”
突然一切都变成了现实,战斗,不是在战场上和侵略者,却是在自己的首都和
应该保护自己的军警。
这一刻国家、民族、身旁所有的人都在危亡之中,但自己心里却只有一个人—
—他在哪儿?他出什么事?
“子萱!子萱!”一声呼唤,虽然已是声嘶力竭,但音量仍然不大,在闹哄哄
的环境中还是象晴天霹雳击中了子萱。
赶忙寻声看过去,他蹲在地上,心里一惊,但仔细看时不觉得他身上有伤,而
是见他正在往起拉一个同学,那同学看来是枪伤,又跑了一段路实在撑不住了才倒
下的。
“子萱,快过来帮忙!”听他说话才回过神来。往他们那边跑。
快到跟前,突然一匹马冲了过来。正从三个人中间插过,马上的骑警那边的手
上抡着警棍,顺手就砸了下去,马没停,一路又往前跑去,子萱只恍惚看见月儿身
子一颤就往下倒。
“月儿!”子萱只听得自己撕心裂肺的一身叫喊。已奔到了月儿面前。却见月
儿已稳住了身子,可是突然发现,一条血道子顺着额角往下淌。
“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伸手就去抿额头。
忙抓住他的手,自己摸出帕子来给他掩住伤口。
“不碍事的,我蹲着矮,棍子打到我时已经没什么力了,就擦破点儿皮。”
子萱就觉得眼泪往下掉,也顾不过来管。他却催自己“快,先把他送医院,不
然来不及了。”
子萱还不放心月儿,但细想想现在伤重的还是这一位。而且上医院,两个都能
处理,就拉那个同学起来,月儿帮着背上了肩。急急的往最近的医院跑。
医院里挤满了学生。但院方得到命令,是学生都不得予以救治。子萱急得不行,
突然想到了宗剑,让月儿守着那人,自己出去,好容易找到了一部电话,打到了宗
剑家里。天无绝人之路,宗剑真的在家。但是过了好久才到医院。可是一到医院便
拿出了一纸很正式的教育部公文,叫医院立刻给受伤学生处理。
原来是他从老爷子办公桌里找的空白公文自己填的。医院也是同情学生的,有
了上面的指示,也不查是真是假,马上就开始救人,轻伤的处理了让赶紧走。重伤
的能手术立刻手术,还有的送了其他医院。
月儿确实不太严重,那个同学就不太妙了,幸好失血还不多,“钦差大臣”许
宗剑专门关照,医院优先安排了手术,取出子弹缝上伤口,推进病房,医生说不会
有大危险了,月儿和子萱这才离开医院,回了家。
这一夜好长。月儿伤着,子萱心情也很坏,但两人都睡不着,就一直紧紧的抱
在一起。
这是个多么奇特的世界,几个月前,两人都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