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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工夫,也就把学业完了。那样就能找个好点儿的工作了。”
“然后呢?两个人白头到老。”许宗剑的语气中,听得出一百个不相信。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是昏了头,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数。”
“有数?我看你就是个没数!他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你又比他强那去了!你
们俩凑一块,真是能过日子的?其实就凭你们两家,你们要想好,还不是再简单不
过的事情,娶个媳妇给家里个交代。别说你们俩私下里暗渡陈仓了,就是姘戏子,
逛后堂窑子,只要不闹得太厉害,家里还不是装不知道!”
子萱听他这话,立刻变了脸色:“许宗剑,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但请你尊重
我的感情!好!今天算我自己糊涂,找错了人。”说完转身就走。
许宗剑先是一楞,明白过味儿来,才觉得自己说话是有些欠妥,把他们的事和
那些事情相提并论,子萱又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自然是气得要死。
忙追上去拉住他“瞧瞧!瞧瞧!就是这么个小孩子脾气。我就说这么两句你就
这样,你们要真想过下去,以后别人说得更难听的还多呢。你要受不了呀,趁早和
他分开。”
子萱对许宗剑的脾气也是一清二楚,知道他是油惯了的人,心肠却是十二分的
热。嘴里拔不出象牙,自己也习惯了,只是他的话涉及月儿,心里就是很不自在。
但是想来他倒没有坏心,而且自己今后要负担起月儿和自己的生活,也确实如许宗
剑说的一样,有些时候该忍就得忍。于是说“以后,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要再说
了亵渎他的话,我们就绝交!”
“好好好好好!我该死!得罪了下凡仙子沈月儿。就罚我给秦少爷办好插班上
学的事,再找两份轻松又挣钱的差事。将功补过,行了吧!现在我们也该见见新娘
子去了!”说着话拉起子萱就往校外走。
子萱倒不好意思起来“算了,算了,没什么好见的。”
“诶,你带人家出来,要让人家见世面,又想把人家再藏起来?这可就要问问
你到底是何居心了?”
子萱知道自己斗嘴不是许宗剑的对手,也想着早晚朋友们都要见月儿的。而且
不知怎的,心里好象还盼着和月儿成双配对的出现在人前,似乎那样有种说不出的
甜蜜。也就不再使劲推脱,带着宗剑往他们的住处去了。
房东是包他们饭的。今天有客人,子萱拿了钱让前面厨房帮着多准备几个菜。
这时菜送过来了,子萱、月儿忙着摆桌子。看着两人默契的调动着杯盘筷盏,许宗
剑在一旁,心里竟生出一丝丝嫉妒来。
送菜饭的佣人出去了,大家才坐下。
许宗剑又仔细打量了半天月儿,回头对子萱说:“行!你小子真行!现在看起
来还是我说错了。就这份艳福,你可真得好好珍惜了!”
子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怕月儿害羞,忙截住他的话头:“哎哎,吃饭,吃
饭。少说那些没用的。”
月儿最近似乎长大了许多,待人接物很是得体,和房东一家上下都处得很好,
所以前面对他们处处照应。和子萱出门上街也自自然然,一点也没有被深闺重锁十
七八年的样子。现在他倒大大方方地和许宗剑聊起来:“许大哥和我表哥也是同学
吗?”
“你表哥和我,那是什么交情!人成紫青双剑,专管世间不平之事。就这小子,
要没我们照应着,还不知被多少人欺负了去。”
“胡说!谁敢欺负我!”
“不过这小子这两年倒是长能耐了,架也敢打了,那回小霸王张金千找碴,没
想到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从那以后,那些小瘪三就不敢找他麻烦了。他就这点好,
别人不寻他麻烦,他决不先挑事端。”
“象你!一天到晚惹事生非。”
“说到健云,倒是真仗义,那个夏什么……”
“夏晓英。”
“对,你们这回的事儿不都是夏晓英的主意吗?健云就不让她出头,自己把事
情全顶了下来。你姑妈赶到北平去了,把健云一顿好打——你知道你姑妈那脾气。
可谁知这夏晓英没做的事儿还四处咋呼,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能憋在心里,
跑到你们家去,说都是她的主意,健云挨打挨得怨——打都打了,怨不怨有什么用?
健云咬定说是自己的主意,两边问不出个究竟。又问你那个小丫环,她什么也不说,
就是哭,说都是自己的错。你们家向来是宽厚人家,自己的孩子还打得,打下人是
绝对的少。老太太也知道,问题肯定出在这些少爷小姐身上,借她一百个胆她也不
敢在这里面下手脚,倒没难为她。现在据说,夏晓英也被家里关起来了。”
听了这一番话月儿和子萱都变了脸色。
好半天只听得月儿说:“没想到,我们连累了那么多人。”
“所以我说,你们两个也太小孩子脾气了。这种事情,变通变通,大家都过得
去的。”
子萱看了看月儿,月儿也看了看他,没说话。
子萱伸出手来握住月儿的手,然后转脸对宗剑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不
是苟且偷欢,我爱月儿——全心全意的,容不下一星半点的杂质。如果我们把其他
人放到我们中间来,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别人。”
子萱说话时,月儿一直看着他,脸上是坦然自若的表情。等他说完了,月儿回
头接着对宗剑说:“帮过我们的朋友,我们总要报答的。可是要让我们为了大家方
便,做出一些假象来,恕我们力不从心。”
宗剑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苍凉。自己在风月场中绝对是高手,可是看着这两个单
纯得可以称为痴傻的男孩,他觉得自己所玩弄过的一切感情游戏是多么不值一提。
“好!为你们真情真爱,我敬你们一杯。”说着话端起酒杯来。
子萱和月儿看看他,又相互看了一眼,这时倒有些腼腆,还是端起了酒杯,三
人一碰,一饮而尽。
宗剑很容易的给子萱上了学籍。又找了个教会学校让月儿跟着旁听。月儿本来
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在一般中学生里也不显,加上他漂亮聪明,性格随和,很快就
和同学熟悉起来。两人对外面就说是表兄弟。
月儿因是旁听,不要紧的课就不爱上。下午一般回来的早。一个人没事就到前
面厨房帮帮忙。慢慢的一般的烧饭做菜也学会了。于是两人买了个炉子就自己起了
伙。
炉子买来那天,子萱负责生火,月儿在屋里摘、洗、切,准备炒菜的原料。等
一切都妥当了,只待下锅。出来看火时,只见子萱一脸抹得漆黑,炉子里只冒烟不
见火苗。月儿一见就大笑起来。
子萱本以为:生个火多简单的事!没想到鼓弄了半天也没见火着起来,惹了自
己一肚子火,又见月儿还笑,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好笑!别笑了!”
月儿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再笑!我揍你!”子萱气咻咻的吓唬月儿,月儿也不怕。子萱一回头,看见
窗玻璃里自己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月儿一边笑,一边进屋给他淘了手巾出
来。
子萱伸手去接,月儿却摇摇头,示意他把脸凑过去。然后一边仔仔细细地给他
擦脸,一边说:“你呀,就是眼高手低!什么事儿都容易。真正动手就知道了吧—
—什么事儿也不那么容易。”
“怎么啦,现在看清我的庐山真面目了,后悔了?回去找你那个能文能武的夏
晓英呀!人家说不定还等着你呢!”
“我告诉你!姓秦的!别一天到晚把夏晓英挂在嘴边上!你不提啊,我也不那
么记得她了。你要天天这么让我不忘她的好,说不定那天我还真回去找她去!”
“哟!吓呼我?我还真怕呢!可她夏晓英再能耐,总有那么一件事——她不会
吧?”
月儿顺手就揪住了子萱的耳朵。
“哎哟!哎哟!”子萱疼得大叫,两手的炭黑还没擦,又不敢伸手扒拉月儿,
怕弄脏他的衣服。只得讨饶:“哎哎,我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吗?”
月儿也不答话,也不放手。就盯着子萱听他讨饶。
“哎哟!月哥哥!小的罪该万死!下次再不敢了。要不,我好好伺候您一下,
将功赎罪?”
“你还敢胡说!”月儿手里加劲。
“嗷~ !”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有人敲门。两人都禁了声。但月儿还没放手。两人都听
着门外的动静。
“小沈少爷!小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