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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想:“还好那声音显得他很精神。他没事情就好,没事情就好了……”民翼不知觉的在心里一遍遍的这么想……
寒悻、骏津站在站台上等火车来。
用白色的大石头铺成的站台,因为是很古老的建筑,而且没有人维护的缘故,白色石头的边缘已经被人们踩碎了,露出下面黑色的土层来 。一些弱小的植物就努力从里面探出自己的脑袋,甚至有些开出了美丽的小花儿。
寒悻蹲下身,摘下一朵花儿,一片花瓣又一片花瓣的摘下来,放在手心里,伸出嘴巴,轻轻吹气,小小的花瓣瞬间四散纷飞。骏津站着低下头,就把阳光遮挡在自己的头后,有些阳光不服气的从他头部的四周折射下来,促使寒悻抬起头时,因为阳光的作用,在那一刻异常清晰的看见了骏津的脸,他没有笑,他一直望着他……
民翼打电话询问了火车到达汉城的时间,他决定要去车站接骏津。
开着车,他打开了车窗,决定要吸根烟,骏津吸烟的毛病还是跟他学的。现在他们抽同一个牌子的烟。本来民翼只抽劲儿很小的烟草,他不喜欢很辣的烟。但骏津却不喜欢,他喜欢抽骆驮,那种劲儿很大,很让人上瘾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民翼也跟着换了牌子,开始抽起骆驼来。 其实民翼并不常抽烟,只有骏津不在身旁的时候他才会任凭自己沉腻在烟草里,烟雾缭绕中,他似乎总能嗅到骏津身上那独特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也吸那个牌子的原因,他想叫他的味道,永远留在自己的身体上……
车在过汉城大桥时,轮胎与地面积存的雨水迅速接触,溅起的水花足有一人那么高……民翼伸出自己夹着烟的手指,轻轻弹,把上面燃烧完了的白色烟灰弹飞。车开的太快了,速度夹着风只一下就把那烟灰整个打散,飞舞着散乱在清晨汉城的空气中……
火车上,寒悻坐在左面的座位上。骏津坐在右面的座位上。隔在他们中间的是一条长长的过道。
缓缓在铁轨上磨的火车,让骏津想起那个冬天里他们一起坐在公车上的模样,寒悻温暖的微笑,那双望着他笑时,就会把他的影子锁进去的眼睛。那暖暖的捂在自己的耳朵上的掌心……于是,他侧过脸,望着现在远远坐在另外一头的寒悻。现在他们阻隔的不是那条路那么简单, 而是一座山,一条河,一个城市那么遥远的距离……
… …
寒悻自从上车就没有讲话,他一直侧着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火车过山洞的时候,瞬间的黑暗让他不经意的望到折射在窗子上骏津的脸,他看见他,正在望着自己的脸……于是,轻轻拽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叹了口气,就看见衣服的下摆不知道怎么粘上的一片紫色的花瓣。于是,小心翼翼的从衣服上捡起那片花瓣,打开车窗,伸出手去,轻轻撒开捏在花瓣边缘的手指……
车站外,戴着墨镜,穿着白色裤子的民翼,倚靠在车子边,两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眼睛从镜片的后面一直看着火车站的出入口……
终于寒悻和骏津一前一后从那扇门里走出来,因为外面刺眼的阳光的原因,出来的瞬间,骏津抬起手遮了遮自己的脸。
“寒悻,骏津……”他迎过去。
“哥。”吃惊的语气:“你怎么在这儿?”
“哦,来这附近办事情,所以顺路来接你们。”而其实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民翼转过头,望着寒悻询问:“还好吗?还有想吐的感觉吗?”
“没事情了。”微笑着回答:“坐火车回来的,所以没有晕车。”
“原来为这个才坐比公车慢一个小时的火车回来,这一定是骏津的主意吧?”民翼想着侧头望了眼骏津。
打开车门,寒悻先钻了进去,他太累了,浑身一丝儿力气都没有,整个骨头都好像要散了架般的疼着。
民翼的手习惯性的拍在骏津的后背上,却得到,“疼……”的一声尖叫。
“怎么了?”被吓了一跳的民翼,走到骏津的身后,撩他的衣服。
“不要,不要了,没事情啦!”努力避开的骏津,最后还是没有扭过民翼。被撩起的衣服,身后惨不忍睹的伤口全部呈现在民翼的眼前。
“这,这是怎么啦?”被吓的差点晕了过去的民翼。后背上几乎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全是玻璃割出的细小的伤口,刚才自己拍过的地方,有些还有血水涌了出来。
“没,没事情啦。玻璃碎了,而我不小心摔了进去……”骏津慌忙的转回身,放下自己的衣服,面对着民翼夸张的做着动作。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民翼的眉头皱起,心痛的赤责着。
寒悻望着车外骏津的后背,血已经把衣服染透了,而那范围还在不停的扩展着,他望着望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自从那整整一夜的大雨后,骏津再也没有在宿舍住过。
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公司的练舞房里跳舞,跳累了就窝在公司的沙发上睡觉,清醒过来后,就又不间断的开始跳舞……
于是,骏津屋子的门最近就总是开着,屋子里的摆设还放在他离去时候摆放的地方。桌子上的水杯,地上运动用的器械,丢在床角没有洗过的衣服,还有床上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的枕头。
每天半夜寒悻出来倒水,回自己的屋子的时候,他总不自觉在他的屋子门口停住自己的脚步,在那里落寞的站一会儿……
有一次,寒悻望着他屋子里的一切,竟然抬起脚,走了进去,屋子里层层迭迭的灰尘,似乎预告着这间屋子的主人确实太久没有回来了。
寒悻闭上眼,深深呼吸,嗅着他的味道。黑暗中,他似乎感到在这间屋子里,那些混合着灰尘的空气中,骏津强壮的手臂,和搂着他不停在耳边说的那句,我爱你!猛的,寒悻轻喘着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裤子里的变化,他有了感觉,他被这样的事实吓了一大跳……
寒悻逃跑一样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慌张的连水杯都丢在了骏津屋子的桌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连门都忘记了锁,就一下子折倒进厚厚被子里的身体。寒悻闭上眼睛,颤抖着把手插进自己的睡裤里,脸越来越灼热起来。在手指碰见自己欲望的一刹那,寒悻竟然就那么差一点泄了出来。刚才在骏津屋子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嗯!”用牙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寒悻侧了个身,两只脚不安的左右摩蹭,就把挂在脚上的拖鞋蹭的掉进了被窝里。
一只手似乎已经无法让自己满足,于是,又伸进去一只,两只握着,交叉移动着。
“啊!”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鼻翼间空气的流量似乎已经无法满足身体的需求,于是张大了嘴,嘤咛着把脸更往厚厚的被子里掩埋了进去……
寒悻眼前的灰暗慢慢变成了白色,于是,他似乎看见骏津站在了那簇白色里。转过头,望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叫着他的名字:“寒悻!”
那白色的光那么灼热,让寒悻一刹那浑身颤抖不已,痉挛。从身体深处迸射出来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泄出,流了一裤子都是……
泪,和精液一同从寒悻的身体里涌出……
他的手依然插在裤子里,转过头,寒悻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痛哭失声起来……
民翼帮骏津回宿舍收拾衣服,他看见桌子边缘的灰尘里有个圆形的印子,“这是什么?”他伸出手指,擦在上面,“这是什么,像是水杯的印记。”
民翼提着一大口袋的衣服从他的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寒悻坐在客厅的窗台上,蜷缩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向外望着。
“寒悻。”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于是,又叫了一遍,“寒悻……”还是没有听见。“寒悻?!你怎么了?”走到他身边,推他的肩膀 ,才把他从一种近乎死去的状态里呼喊回来。
“恩?”回过神来的他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抬起的手温柔的放到他的额头上,“这么烫,你还在发高烧啊,吃药了吗?”
“嗯,吃了。”小声的回答。
“在发着烧,还坐在窗口,回床上躺着吧,恩!?”
“嗯。”慢慢点头,就看见他提着的大行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