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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们歇歇,每日书房至少四个时辰。”
“是。”於公子总算逃过一掌,什麽都是好的了,只顾著点头。
“现在随我出去见客,不许给我乱说话。”於老爷越过青幔,已有个丫鬟捧著外袍等候为其更衣,再看一眼哆嗦著起身的男子,“把衣服整整好,丢人现眼!”说罢,大步走出下楼,赶往前厅。
“於老爷……这位,是於少爷麽?”少年极清朗的笑容在面上漾开,算得上是人见人爱的,却将刚刚抬头的於少爷吓得不轻。
“你……”
“正是小犬。”於老爷也是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於老爷何必如此客气?算起来我是小辈,於少爷算起来还要年长於我呢。”燕同心点头坐下。
“燕公子怎麽有空儿过来,也不提早说一声儿让我准备。”
“哪里用,算来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见外。”同心笑得极灿烂,“眼看著中秋要到了,正好家中得了些希罕的瓜果,大师兄也就备了份,让我这无事之人送了来。”
“那我就不谢了。”於老爷看看他,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燕公子……我叫你同心可好?”
“自然是好的。”
“那……同心,中午留在这里用饭可好,我家的厨子虽然比不上你们凤家的,但那一手烤羊腿可要比这南方的厨子好得多了。”於老爷大笑,“若是陪酒是再好不过的,如何?”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比翼 45
夜,渐渐深去。
书房中仍是亮著,凤泠方合上手中的册子捏捏眉间,就听得门上两声轻扣。
“相公。”不等他回应,敲门的人已经推门而入,却是有两日未见的妻子。
“怎麽?”凤泠抬头望她,稍有些诧异──平日她是从来不进书房的,也从未见过她面上有过如此焦急的神情,竟自己进来了。
“相公,同心……同心还未回来。”於素萝暗暗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他到现在还未回到庄中。”
“还未回来?”凤泠猛地站起身,“什麽时辰了?”
“快二更了!他上午出去後就再没回来,随行的下人们只说是留在於府里吃饭,可是又怎能一直吃到现在这个时辰!”於素萝忙忙地说著,“我一个时辰前就让人在门口看著了,可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你派人到於府打听了麽?”
“还没……我怕是问了也没有真话。”於素萝抿抿唇,“要不……我让人去迎迎?”
“算了,我亲自走一趟好了。”
“要不要去叫……沈公子和你一同去?”
“我一个人还不够麽。”凤泠绕过桌子大步向外走去,“再叫两个人跟著就行了。”
“但……”於素萝为他打开门,正待再说些什麽,发觉一个下人正匆匆赶来。
“少夫人……少爷!”来人在两位主子面前站稳,恭敬的行了礼,“同心少爷回来了。”
“同心回来了?他……”於素萝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怎麽样?”
“呃……”似是不明白少夫人为何有这话问出,下人稍稍迟疑一下,“同心少爷好像喝了些酒,其他……都好。”
“他在哪儿呢?”
“同心少爷刚回来小的就赶忙过来通报了……我想门口老张总是知道的。”
门口的老张果然是清楚的,因为他一路跟著同心。
“大……大师兄,嗯?姐姐,怎麽这麽晚还没睡?”少年歪歪斜斜的靠在一块大石上,面上的笑容甜的快要滴出蜜来。
“还是担心你。”於素萝看他安然无恙,只轻轻叹了口气,“怎麽这麽晚?”☆油炸☆冰激凌☆整理☆
“和於老爷……啊,是姐姐的爹爹多喝了两杯,不自主从晌午一直叨扰到方才……姐姐,你家旁的我不说,那烤羊和烈酒倒是顶好的。”同心笑嘻嘻的抓住她的手,慢慢说道,“也说著奇怪,不知不觉就呆到现在了,要不是怕大师兄说我,未准还忘了回来了呢!”
“哎呀……看看你喝了多少,我让碧痕给你准备解酒茶!”於素萝只闻得一阵酒气扑鼻,也顾不上他说些什麽了,忙不迭的就回身找人带话,凤泠却是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臂将他拖开──
“不用了,他才用不上什麽解酒茶。”
“相公……”於素萝看此情形也只能挥退了下人,自己慢慢跟在後面。
“你几时还会喝醉了?我做了你十几年大师兄想必是白当了!”凤泠一直到湖心亭方才停住脚步,手一甩让少年跌坐在围栏上,“现下要不要喝点儿水解解酒?这麽一大池子总够了吧!”
“大师兄……”燕同心轻轻挪动身体靠著柱子,声音仍是又轻又软的,“又没什麽大事儿,何必那麽生气呢?我不过和姐姐玩笑罢了。”
“玩笑?”凤泠冷哼一声,“怎麽呆到现在?”
“我不是说了,於老爷的酒太好喝了些,烤羊腿也太香了些……”同心淡淡笑著,“大师兄,虽然我向来贪吃,不过你也放心,是决不会吃坏肚子的。不好的东西,我可是连闻都不要闻呢!”
“你倒还是怕我说你的啊?”凤泠只是挑挑眉,“你在外面做什麽我不管,可别忘了……”
“不要忘了我现下再怎麽说也是凤家的人,再怎麽说於素萝也是我亲姐姐,对不对?这些事儿我怎麽会忘?”同心的抢白轻巧至极,却让眼前的男人生起怒火──
“你记性倒好,若是真好怎麽会不知道家里人的担心?!”
“大师兄……”同心的笑中竟也带了几分醉意的模样,懒懒的靠著围栏,“我当然知道你担心我啦,过了那麽多年,我怎麽会连你的心思都不明白?你说是不是?”
“同心!”凤泠却是听得有如芒刺在背,看著少年满不在乎的神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真醉了吧!”
“醉?呵呵……大师兄你刚刚还说过我不会醉的……大师兄,你说……姐姐……姐姐她也是很担心我的吧?你说说……你和她……”
“你胡说什麽!”凤泠是又怒又急──他到底是怎样想的!不是明明断了自己的念想,现下却又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胡说什麽了?”同心仍是笑,目光却穿过他的肩投向了後方,“我是说……你和姐姐谁更疼我呢!虽然我们师兄弟那麽多年,但看起来还是姐姐最亲……我不过喝了几杯酒,你就在这个唠叨个没完,姐姐还知道让人给我煮茶呢!你说是不是,姐姐?”
“我是你姐姐,自然是疼你的。”於素萝正站在亭外的桥上,面孔在月光下显得苍白了些,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现在觉得怎麽样了?要不要喝些什麽?”
“呵呵,姐姐,不用了,我一会儿回房自己倒杯茶喝就好。”同心摆摆手,“今儿还真是让你担心了,不过也没什麽的,不过和於老爷於少爷多喝了两杯,旁的也没什麽了。”
“下次总要说一声儿,这麽晚回来……吃了酒又在这边吹风,不怕明早起来头疼。”女子走近了些,站在自己丈夫的身旁,“还不赶快去休息。”
“不妨的,今晚也不算凉,况且我吃多了羊肉,只想坐坐消食儿呢!”同心挪挪身子,“姐姐,真是让你为我担心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顺便拉大师兄走,不然还不晓得要唠叨我多长时间呢!”
“那……”於素萝侧头看看丈夫,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我们回房吧,看来他也没醉,是不是?”凤泠径自转身,拉住了妻子的臂弯,“你也不用担心他,那麽大的一个男人就算吹吹风也没什麽关系的。”
“可……”於素萝有些惊讶丈夫竟拉住自己的手臂,回头看看同心──
“姐姐,去吧,我一会儿自会回去睡的。”少年只是笑著摆摆手,目光转向了水面。
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天上的月儿半满著,给粼粼波光洒下一片碎银,只有轻风抚过。
同心长长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软绵绵的身体完全靠向了身後的立柱。
这半天,很累。虽只是吃饭喝酒闲聊,却字字都要小心计较,只怕不够谨慎,毕竟面对的,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少年忍不住想笑,或许他的狡猾奸诈全都来自於那个男人,毕竟是血脉相连,就算不想承认也是不成的……至於已经融入了骨血中的勇气,恐怕就是师父师娘给的了。不过今日的辛苦也算没有白费,看来那个男人不过把自己看作一个稍有心机的小卒,虽要费点儿心照应著却也不是什麽大威胁
同心只是无聊的把弄著手指,想起方才凤泠拉著於素萝回房的举动,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滋味──其实,大师兄和姐姐真的恩爱,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