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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请帖了?”
那头明显滞了下,我索性都交代了:“秦何给我发了,提到了你。”
然后江承一立即表态:“丫丫,我没想去。”听我不作声,他又试探地问:“咱们都不去吧。”我不由笑了,“为啥不去?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们,虽然我跟你各收了一张喜帖,但咱算一家,红包就出一份。”对那种人,没必要花多余的钱。
“嗯,一家。”
本没觉得什么,但江承一重复了那两字,脸不由红了。
到了那天,我跟江承一早上碰了头,就一路开车前往婚礼酒店。路上看他时不时去看手机,我就问他你看什么,他说找酒店地址。
当时收到喜帖时,我也就飘了一眼,并不记得是什么酒店,于是把他手机拿过来说帮他百度地图找。等输入酒店名称开始导航时,发现那酒店还挺远的。
然后等终于抵达时,不由惊诧,看眼前的“酒店”怎么也不像是能摆得下几十桌样子的地方啊,就是一家小规模。。。。。。饭店。
江承一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着说:“这不是正式的婚宴,就是回来请下我们同学。”
“那还送请帖?”我瞪大眼。
他轻轻一笑,没有接话,但那笑里蕴含深意。不是我心小,而是觉得这事八成就是钱薇的主意,为啥?一来是为炫耀她嫁出去了,二来是为在同学这边收份子钱。
若是她知道我和江承一就合起来包了一份300块钱的红包,不知她作何想?
进到里面随意一览,我不由嘴角抽搐,一目了然可看到堂内就摆了两桌,真可谓精打细算啊。已经有不少同学到了,看我跟江承一一块进来,全都心照不宣地在笑。
我也不忸怩,找了位置坐下,送红包的事有江承一去做,用不着我。在进门时,新郎新娘是站在门口的,于是自然已经打过照面。我将钱薇仔细看了看,硬是没辨认出来到底她是不是去年给我送酸奶的那位,原因是今天她那脸上像刷墙一般刷了不知多少层,白得吓人,眼睛的妆化得那叫一个浓。
别人当新娘都是美美的,妆容遮掉本身的瑕疵。也不知道她跟化妆师有仇是不,化成这样我也是醉了。心底有个坏坏的声音在说:没准人家要遮的瑕疵太多了呢?
忍不住偷偷暗笑了下,刚好旁边站一女同学看到了,问我在笑什么。我眨了眨眼,说难得同学又能聚一起,觉得开心。女同学干笑着称是。
没多久,那女生就与另一边的姑娘在那八卦窃窃私语了,离得近想不听也难,说得还正是新娘的妆容,然后得知原来就没“化妆师”这号人物,是她自己化的。
至于钱薇的态度,我就想冷笑了。已经当了别人老婆,在看到江承一时居然还眼神直勾勾的,看我时那眼底就只剩哀怨了。今天菱子是没来,估计她来了以她那火爆脾气得再扇她几个耳光。不但菱子没来,张勇也没见。
这里头的蹊跷,心知肚明。其实我也可以不来,但我就是想认认这个传说中的钱薇到底长什么样,要不被她阴了几回,留存在脑中的都是模糊影像。现如今是看到,都说闻名不如一见,而我对她的印象是。。。。。。以后还是不要见了,免得看那张白墙脸晚上做噩梦。
一共就两桌人也没长辈,所以无需太拘谨,喝酒的凑一桌,不喝酒的凑一桌。江承一要开车,自然是与我坐在了不喝酒的这一桌,改喝饮料。在我这,基本上只要江承一不惹我,在他面前我都不会有意去喝酒。
然后讽刺的是,钱薇作为主家要招待客人要坐我们这一桌,而她老公秦何则在另一桌陪喝酒的男生。偏偏也是“巧”的,她竟坐在了我旁边。
原本的情形是这样,一桌同学坐下后就满座了,但钱薇要来,让服务员临时加一个位置。服务员问加在哪里时,她往江承一身上飘了一眼。江承一坐得是里面的角落,如果硬要把位置加他身旁,那就必须从我这起身让。
我似笑非笑地抬眼看着钱薇,打算若她开这个口,也就不用顾全谁面子了,反正到时下不了台的又不是我。总算她还知道要脸皮,扬手一指了我身旁,说:“放这吧。”
于是就成了眼下局面,她与江承一之间隔了个我。
整个过程里,我的余光飘到江承一始终都垂着眸,脸色阴沉。暗自伸手去拉他,他才微抬眼稍,看向我的眼神一扫阴霾,微带疑问。我抿唇而笑,他虽不知我在笑什么,面部表情却也温和了下来。
新人敬酒。秦何端着酒杯过来,钱薇自然也起身,但她杯中饮料喝见底了,居然直接越过我端起江承一的杯子,从他杯子里倒了饮料在自己杯中,笑眯眯地举杯。
这一举动令在场的人都愣了下,全都下意识去看江承一,我没扭头,定定地盯着钱薇的脸,恨不得目光淬了毒射死她。桌子正中摆了好几种饮料,且都是开封过的,她不拿瓶装饮料给自己杯里倒,却拿江承一的杯子!
我真有摔杯子走人的冲动了。
江承一在底下拉了拉我,愤怒地移转目光看他,却见他蹙着眉,将杯子里的酒给倒在了碗中,然后似想了下,扬高声音喊:“服务员,杯子脏了,帮我拿一个新杯子。”
这一喊,钱薇那本就刷白的脸又白了几分,然后几个看出些意味的同学暗中忍着嘲笑。至于钱薇的老公秦何是否知道这其中的微妙我是不清楚,但看他脸色也有些黑,不过碍于人前还带着牵强的笑容。等服务员给江承一换过杯子,重新倒上饮料后,新人才正式敬酒。
这一场算属婚宴的摆酒,显然是有人不能杯酒尽欢了。
对江承一的作法,我基本满意。直到宴席结束,桌下江承一拉住我的手都没松开。
席散后那对新人看似很忙碌,江承一直接拉了我招呼没打就出门了。到得门外就看阿明凑了过来,刚才他是坐在喝酒那桌上的,与我们不是同一桌。只见他鬼头鬼脑地向后看了一眼才道:“诶,知道猴子刚跟我说啥来着?他说那钱薇刚给他偷偷发消息了,说今儿这顿饭吃得很不开心,以后跟好多人都不会有交集了。你们说她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呢?”
我笑了下,往江承一横了一眼,反问了句:“你说呢?”
阿明没留意我这边的眼神,兀自在猜测:“我看她是嫌咱红包给包少了,嘿,知道我给她包了多少吗?”视线看过去,他竖了两根手指,又比了个五,笑得一脸奸猾:“二百五,哈哈,江承一,你们包了多少?”
我立即对他竖然起敬,真是好点子啊,看来某人还是包多了。
这场闹剧总算是随着钱薇嫁去别县落幕,后头即使她回来娘家,也风声透不到我们这,到底是做到了与“好多人”不会有交集这句话,然后我看江承一是欣然接受,就没再去多想。
生活在四平八稳的继续,随着步入下半年,我这边老妈的唠叨越来越多,话题都围绕在年龄与处对象上。不光单位同事为我操心,就连村支书把这事都惦记上了,跑单位里跟我谈话,说要给我介绍个小伙。
能拖能敷衍的尽量糊弄过去,真的没法子就只好去见上一面,然后零联系。这些相亲我没告诉江承一,但估计他也都有耳闻,有时还开了车来接我。
有次夜里我问他就不在意我去跟别人相亲,不吃醋的吗?他沉吟了片刻答:知道你是因为长辈关系不能推脱掉,而你也瞧不上别人。
这才意识到,他对我有着笃定。知道我除他之外,不可能会去喜欢别人。
可能,他唯一在意过的人就只有王铮。
说起王铮,在那次事件之后,因为我的有意避之,很少再有联络了。本身他于我的意义不同,细算起来,我们认识都快十年了。不是任何人相识了十年还能成为朋友的,可当他将对我的有意挑破时,注定了我们再难回到从前。有些人注定了要被辜负。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无法从江承一这条河里拔身,也没打算拔身。
☆、72。平伏期
与江承一之间也到了个平伏期,没多大波澜,也少了那种天天都要相守而腻的情绪。
但在一块时,与他有好多逗逼犯二的事。
有一次,我们约好了一块吃晚饭,是在下班前约的,他近日不忙,挺空闲的,人已在公寓里等我。然后一下班我直接打车过去,敲门后自然是他来开门,却见他就穿了衬衫和四角短裤,连条长裤也没穿,我笑话他万一来得不是我呢?
他说早在我敲门时从门洞里确认过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让别人看他“春光”,我嗤笑。
尔后他抱着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