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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发直地盯着看,或许是我的眼神太露骨了,他竟然举起手腕,笑问:
“你在看这个?”
不知怎么的,我发现他的笑容里有点瞧不起的意味,不过我还是很老实地点头了。
“你这次倒诚实。”他失笑,接着把手表脱了下来,我困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他把手表跟工作证分别拿在左右手上,问道:“你要哪个?”
我想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犹豫吧?至少我没有犹豫,我直指腕表。工作证丢了可以补回来不是吗?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只是一时兴起捉弄我。
他微微一笑,眼里的鄙夷之态依旧是那么明显。以他的财势,他一定是见过很多贪心的人,但像我这种贪心得毫无保留的一定是不多见的。他缓缓开口:
“我现在让你选择,第一,你可以直接在我手里把工作证拿走,第二,你也可以把这个五万元的白金手表带走……”
竟然要五万?我懊恼地承认自己有眼无珠估计错误,在我还来不及为这从天而降的狗屎运陶醉时,对方下一步的举动轰进我眼里——他居然解开皮带,拉下了自己的拉链,满脸下流地指着胯下说:
“不过,你要先帮我吸出来。”
“啥?”我愣在当头。
“给我吸出来,这块手表就是你的了……”他说得更加详细。
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开出条件,用价值五万元的手表换取一次口交……这件事正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请问我能有什么感想?
我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呆了多久,但我发现自己的眼光不停地在那块闪着炫目光彩的手表跟男人半隆起的黑色内裤之间游走。
这个时候,我没有深思的余地,而我的行为仿佛都是跟着本能而做的。我踏出了第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跟前,膝盖自然而然地跪下,我的手攀上了他的裤头,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是准备干嘛。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仿佛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俯视着一只卑微的小虫。他灰色的眼眸有催眠作用似的,催促着我赶快行动……脑海里有一把声音:做吧!值五万元呢!这又算什么?你就当作吮冰棍嘛!
当我从魔咒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把他的拉链拉上去。咧——链子闭合的声音让他敛去了原本高傲的表情,他愕然地看着我重新站起来,一手夺过他手上的工作证。
我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骨气的人,但接下来,我很有骨气地把工作证戴回胸前,很有骨气地昂首挺胸,并很有骨气地说了一句:
“我要我的工作证。”
我迈着坚定的步伐,拉开门离开,这次他没再阻止我。我的脚步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笔直地走回宴会厅里,拿起我的托盘继续工作。
那天,我好像整个晚上都迷失在梦境中一般……
记得小时候看过美国的一部电视剧,一个配角对女主角说:
“我宁愿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也不要为自己没有做的事后悔。”
当时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想做就去做,我不要事后惋惜。
不过,那晚的那件事却一直困扰着我。
当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就着窗渗透进来的微弱光辉,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时,我后悔了。
要是我当时愿意牺牲一下,收下那块手表,我现在的生活一定变得很不一样吧?但如果我做了,我不确定自己接下来会沦落成一个怎样的人。
当你打破了道德的防线,你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我害怕失控的自己,我不敢走出第一步。
总的来说,我还是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那件事之后,我的生活依旧没什么变化,每天一样的忙碌,一样的贫苦。几个星期之后,我所打工的一所加油站宣布结业,我回去收下了最后一笔工资,跟其他员工一样默默地离开了。
由于多了一个空挡,我决定再找一份工作填补。我拿着求职报纸,咬着一块变硬的面包,在街头游荡。
不知不觉地,我来到一个游客密集的海港公园。我找到一处干净的长凳子坐下,打算仔细看看手上的报纸。
再过几天就是缴房租的最后期限,而我现在丢了一份工作,手上的现金不过三百,银行的存款我是绝对不想去动的。这么看来,接下来的几天都得吃面包充饥了……
唉……我此时再度对那块卡地亚手表念念不忘起来。
要是收下就好了……不,我摇摇头。那种违背良心的钱我不需要,我虽然贪心,但我希望我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正当途径赚回来的。
我胡乱想着,没发现一名中年人正向我走来,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茫然地抬起头来。
“先生,能打扰你一点时间吗?”他的口音有点生硬,似乎说不惯国语,加上他奇怪的语法,我当下断定他不是本国人。
“请问有什么事?”我体贴地把语速放慢。
男子很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庞跟衣着,和气的说道:
“我们在拍摄,拍一些录影,想请你加入。”
“加入?”我顺着他的手,看向对面的栏杆,那边站着一群人,有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化妆师,收音人员,拿反光板的,还有一名导演模样的小老头以及两个染着金褐色头发的年轻演员,清一色都是男子。看起来还挺正规的嘛……他们正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很希望我能加入。
居然有外国摄影组看上我了?我当下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我不忘先把细节问题问清楚:
“我没演过戏,请问我要怎么做?还有,请问需要拍多久?”
“导演会解释,你来。”对方迫不及待地拉我的手,我点点头,跟着他去了。
导演很欣慰地拍着我,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虽然听不懂,但我至少能分辩那是日语。原来是日本人啊……不知道要拍什么东西,我心底好像有点毛毛的,那个会说中文的男子给我翻译:
“导演说,放松演,自然地配合演员,在这里看风景,看一看,走一走,吹风。”
“就这样吗?”
“还有,去酒店拍一拍,按摩一下,洗澡,吃一吃。”
“好的。”他说得断断续续的,难为我还听得懂。我想这大概是什么旅游特辑之类的节目吧?我现在急需一笔钱,所以,没有深思熟虑地,我很宽心地答应了。薪金跟工作时间都协调好之后,正式开拍。
这一段没什么难度,我是要跟那两个演员对看个几眼,笑一笑,在附近走了几圈就完成了。除了其中一个瘦小的男生喜欢巴在我肩膀上以外,没什么异状。
我们随即移师到附近的五星级海湾宾馆,走进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堂,我彻底傻眼了。我边看着墙壁上的复制名画,边跟着他们走。一行人进入二楼的一个套房,工作人员就位之后,又要开拍了。
首先,那个笑得特别媚的瘦小男孩让我坐在床上,这没什么;接着,另一个男孩爬到我的背后,拉起我的衣服下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然后,两人合作地将我的衬衫脱掉,我开始冒汗了;再接着,前面的男孩凑到我的胸前,张嘴含住我的乳头,我不尖叫是不行了——
“啊——!!”我吓得弹跳起来,抓起衣服捂着胸前质问:“干什么?”
全体人员一脸疑惑地盯着我,仿佛我的反应是多么地不正常。那个翻译率先走过来问:
“先生,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要……亲我那里?”我结巴地反问。
“拍摄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拍什么?”我的不详预感正在扩散。
“拍摄,爱,亲热。”
“什么爱亲热啊?不是按摩洗澡吃一吃吗?然后就……”话还没说完,我猛然察觉到他们是要拍什么了!我的声音开始不稳:
“你们是不是要拍……拍A片……”
“A片?”对方似乎不懂,我用自己唯一所知道的语汇来表达:
“就是AV小电影!”
“对。”他竖起大拇指,一副赞扬的表态,但我快晕倒了……
为什么我刚才想不到?!需要进酒店房间拍的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啊!!见鬼了我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满屋子的人盯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导演跟翻译嘀咕了几句,对方给我传话道:
“先生,导演请你开始,快点,晚了时间,不好。”
“我……”我不自觉地朝房门看去,我可以冲出去吗?我再瞧瞧这群东洋人,我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因为我食言而狠揍我一顿……
难道我真的要牺牲色相,把自己的处男之躯奉献给小日本的色情娱乐事业吗……啊,我对不起我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无从选择之下,我用了古人惯用的一招——尿遁!
“我想先上个厕所……”我要求。
他们没有什么疑心,爽快地让我去了。我貌似很平静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好了……”我努力回忆着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