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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干什么?如果是八十年代的城市人,十个有九个人告诉你那当然是看春节晚会了,另一个人是左邻右舍实在找不到电视看的。第一次是去年,也就是1983年的春节,当时几位老导演黄一鹤、邓在军等人提出除夕夜搞一台大型的现场直播晚会。在论证可行性之后,他们将主题定为全民喜迎新春,特邀老艺术家侯宝林、王昆、凌子风、袁世海为艺术顾问,并邀请名角演出各自的拿手好戏。一切操办得非常简陋,可第一台春节晚会总算新鲜出炉了。
这一年,马季的一声吆喝——“宇宙牌香烟誉满全球!”叫破了寂静的春天。之后许多赶时髦的小青年们,抽烟时都要学着那腔调吼一声:“宇宙牌香烟!”王景愚演了个绕着桌子“吃鸡”的哑剧,鸡肉太硬了,卡住了他的牙齿,那一段儿可把观众给乐趴下了。
而最让人难忘的是,首位登台的歌手李谷一在晚会上一连唱了七首歌。最热火的歌曲要属《乡恋》,据说当时还有“不健康”之嫌,在群众点播、领导点头的情况下才允许播出。
这次春节晚会创下两个第一:第一次用实况转播,第一次用热线电话现场点播。由于这台晚会节目精彩,现场气氛热烈,一炮打响,得到社会的认可,从此春节联欢晚会就开始作为春节的特定节目形式被肯定下来。这成了中国人大年三十的一道必不可少的一道大餐。
而1984年的春节晚会,这一年亦有很多个第一:第一次邀请港台艺员登台演出、第一次采用“茶座式”办春节晚会、第一次穿插“动情节目”。
这一次,陈佩斯、朱时茂表演的小品《吃面条》红火了半边天。后来有人对吃面条的方法专门做了一番细致地考证。
来自香港的“业余歌手”张明敏,用《我的中国心》表达了海内外所有的赤子之心,这也使其从初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歌手,变为红遍两岸三地的巨星。张明敏本身就是一个平凡的人,掉在人海里,你根本搜索不到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而他拿起话筒的时候,也想不到自己会一夜成名。因为在那之前,他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歌者,甚至,还被港台的一些媒体尖酸地称为“业余歌手”。
除此之外,一首《难忘今宵》唱得多少人潸然泪下。并且这首歌,成了后来每次春节晚会结束时的保留曲目。
李思明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品着茶嗑着瓜子,边看电视边聊着天,其乐融融。电视上的节目很精彩,也很经典,当然这个经典是李思明这位后来人的观感,晚会的气氛很热烈很质朴,很难想像在未来这个节目的收视情况却是一年不如一年。李思明暗想,要是他来导演一次春节晚会会怎么样?如果将记忆之中的所有经典节目浓缩在一起,那是不是会让别的导演有高山仰止山穷水尽之感,李思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父母是昨天到达深圳的,母亲对李思明进行了一番耐心地教育。
“你看,你们都结婚一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孙子啊?”母亲一见就问道,杨月也在场,“一不小心”听到了,立刻不好意思地闪人。
“这种事急不得,要顺其自然。”李思明感觉很冤枉,自己夫妻俩已经很努力了,没动静可怪不了他们。
“顺其自然?我看你是图自己利索,东奔西跑的,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父亲责备道。
“生了孩子就代表稳重?”李思明怀疑道。他心里想说自己已经两世为人了,还不够稳重?
“那当然,你爸当年跟你一样,全厂就数他做事最不牢靠,整天没个正形。有了你之后,还不是稳重了一些?”母亲回忆道。
“嗯?这话好像跟事实不太相符吧?”父亲本来还是将矛头一致对准李思明的,听了妻子这句话,就不乐意了。
“那当然,爸,我最相信你,要不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呢?”李思明拍着父亲的马屁,顺便也抬高了一下自己。在一旁的杨月,比划了一个你羞不羞的动作。
“思明说得对。”父亲听了儿子的话很高兴,不过看到妻子不太高兴,改口道,“不过,你妈说的也很对,要高度重视这个……下一代的问题。”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的!”李思明一拍胸脯保证道,冲着杨月使了个眼色。杨月羞地白了他一眼。
父母在深圳住到了年初六才回的北京。两口子这次很高兴,除了得到儿子的“保证”之外,还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大堆东西带回去。
对于中国人来说,春节过后才真正的进入了新的一年。一年之计在于春,已经到来的1984年对于中国来说是个拐点。此前,城镇非国有经济包括个体经济的恢复发展,没有遇到太大思想障碍,并不是因为理论上率先突破,而是因为迫于现实压力。2000万人待业是70年代末最具“爆炸性”的社会问题之一。为了缓解就业压力,各地政府在向现有单位硬性分派就业人员的同时,开始考虑在国有部门之外开辟新的就业门路。中央的政策逐步放开,允许到积极鼓励城镇集体经济和个体经济的发展,鼓励劳动者多渠道就业和自谋职业。城镇非国有经济再次获得发展机会。个体经济的恢复最快,主要从事手工业、商业、饮食、运输、建筑修缮以及各种服务业。值得注意的是,再次出现小型个体工业,从业者38万人。农村个体经济的产生,则是包产到户和多种经营两项改革引导出来的结果。中央的方针是:“不宜提倡、不要公开宣传,也不要急于取缔”,“看一看再说”。这个方针的提出,对决策者来说,多半出于绕过争论的策略考虑。把选择权再次留给了实践,留给了群众,事实上默许了雇工经营的自发发展。于是,城市特别是农村的雇工大户和私营企业开始成批地产生。
而“先富”起来的李思明,对这新的一年抱有更大的希望。
首先是挣钱。按照李思明的计划,再拍两部卖座的电影就可以金盆洗手了,不对,应该说是退隐让贤。要不然,真得会有人骂自己帮美国人搞文化侵略。因为,原本的历史自从90年代中期引进好莱坞“大片”,从此国人只看外国片特别是好莱坞大片,有人将此视作文化侵略。而这个时代,因为有了李思明,他的两部电影提前登陆中国,以后还会有,虽然几乎是白送,但是这代表着好莱坞式的电影,这是李思明否认不了的。要挣钱就不要在乎脸面了,李思明用这个安慰自己。
第二是花钱。新的一年,各种关键设备要一步到位,充分发挥拿来主义,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够先进能配套,就不吝花巨资买过来。科技大楼要建成并装修完毕,各种精密的试验仪器和研究设备也同时购买,这又是一笔巨资。
第三是挖墙脚,哦不,应该说招贤纳士。机器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掌握着技术的人才更是关键的因素。各种招聘工作要提上日程来,并且加强培训。不过,这是大帅等人的事情,能者多劳嘛,李思明还是觉得拍电影比这得心应手得多。
第四嘛,是属于李思明个人的事情,那就是父母交待的重要战略性任务,为老李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李思明不是不“努力”,杨月也很“配合”,可这是真不是急性子能办得到的。要不当初先“奉子成婚”,然后入了洞房,就可以宣布李家有后了,李思明倒是愿意,可是人家杨月是个黄花闺女,可不愿意这么“随便”。徐大帅两口子好像也没什么动静?这让李思明放心不少,他的目标是赶在徐大帅之前当上爸爸,这样的话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叫小明还是叫小月,能压徐大帅孩子一头。
提到婚姻生活,李思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华和袁侯年纪都不小了,比大龄青年好像还要大一些,这两人好像也不急,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李思明觉得自己作为过来人,应该关心一下,当人家兄弟,这个大问题不关心一下说不过去。
“你还说呢,我和徐丽为他们俩人介绍了不下一个加强排的女青年,这两人一个也没瞧上!”杨月对李思明的问题很是无奈。
“他们俩是不是眼光太高?”李思明问道。
“他们俩的要求,我总结一下,就是要求对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模样要漂亮,性格要不卑不亢,学历要大学毕业,工作上要上进,还要有共同语言。你说高不高?”杨月叹道。
“老实说,这也是合理要求嘛。谁不想自己的终生伴侣是最好的?”李思明点评道。
“那我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最好的。”杨月嘻嘻笑着问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