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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姐姐带小四一起离开。”说起来,小四能跟着出来真是太好了,不然这个小傻子在那里还不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只是,就带她一个已经够给程可笑添麻烦了,再多一个小四……
回头去眼神询问程可笑,他并无反对之意,文静于是也高高兴兴地带着小四一起上路。
这一天,尽管疲惫,但是逃脱升天的文静却没有半分觉得疲累,只觉得未来就像那眼前逐渐升起的太阳一样,冉冉而上。
日过午时,文静正学小四躲在马肚子下乘着凉吃着馒头喝着水,程可笑则倚在马背上往嘴里扔着花生米。
“快上马!”程可笑催促着他们。文静闻言一句话不说,拉起小四翻身上马,赶着马鞭溅起黄沙阵阵,然后大声问着:“他们追来了?”
程可笑道:“看来他们对你这个王妃还挺舍不得的。”
文静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再提这两个字!”
程可笑失笑连连,扬手一鞭抽在文静的马背上,马受鞭策鼓气力量奔驰而去,程可笑在后跟上。
疾驰半个时辰,文静实在是没力气了,但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大,连她都听见了。
程可笑无奈,索性勒马停住,“那先歇会吧。”
文静四处张望,“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程可笑道,“再往前八十里有片树林……”
文静无奈地看了一眼地上赖在原地不动的坐骑,无奈道:“只能先歇会了。”跳下马来,让小四也下来,给马喂了些水,又到牵着马在附近零零散散的草地寻了些草吃,然后躺在地上静等着那马蹄声越来越近。斜眼看去,程可笑含着根青草躺在地上,闭着眼眸,看起来惬意之极。
文静正想跟他说句话,却见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噤声”。文静只好又闭上眼睛,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玉玦,再看看旁边的小四。傻傻的小四比程可笑更惬意,躲在马肚子底下睡得正欢,小肚皮还一鼓一鼓的。
文静突然觉得讽刺,她身边这两个人,一个是无知者无畏,一个是勇者无畏,她呢?
程可笑的眼睛突然睁开,“来者二十骑。我拦着他们,你和小四先跑,到前面那个树林口等我,别走太里面去了。”
“不行,”文静坚决地拒绝,“我跟在你身后,你帮我抢一把刀。”她是没力气,跟人交手所以才会处处受制,但是如果拳掌变刀,不管她有没有力气,刀锋总是利的。
武侠片的铁律里有一条,那是一个恐怖主义时代,人人佩戴危险器械。文静想,她也该要适应这种时代了。
“你……”
“没有你呀我的,你既然救我出来,我又怎么能一个人独自逃走?”文静豪气万丈地说着,拉起马肚下的小四。她初逃出困境,自然是精神十足,抖擞地就想自己也逞一次英雄。
小四揉着眼,看到文静傻呵呵地又叫了一声,“仙女姐姐。”
文静推着他上马,朝他笑着:“待会会有很多人来跟小四玩游戏,小四一定要紧紧地抱着姐姐,不能掉下来,知道吗?”
小四听到游戏,高兴地拍手叫好,“游戏好玩!”
文静翻身上马,提醒一脸惊讶的程可笑道:“他们来了。”
程可笑挑眉,“那你可跟好了,本大侠打架从来不顾身后。”
“放心。只要你记得给我一把刀。”
第52章 握刀
领头的骑兵在看到他们时,扬手放个响炮上天。程可笑端坐在马上,抱着双臂等他们走近。
“程可笑,枉我们王子对你礼遇有加,你竟然恩将仇报掳走王妃!”
“鄂将军此言差矣。程某途径贵国,在城中游玩几天,如今游兴已了,自然是要离开。至于王妃,如今大王已逝,又何来王妃的说法?尼西虽有子承父妃的风俗,但王妃身为米那人,自然不受其限,在下与王妃顺道结伴而行,又怎么说是‘掳走’呢?”
“休要狡辩!留下王妃,本将军饶你不死,不若然……”
“那就一起上吧!”程可笑大方地抬手。
鄂将军举起长刀,尼西骑兵一拥而上。程可笑收起懒散的态度,眼神顿时变了,以空手入白刃之势,夺过砍向他的第一把大刀,然后朝身后扔去。
文静看得准,接住他大刀,顺势朝旁边也冲向她的人砍去。大刀相撞,她虎口发麻,用力握紧,策马让开去,跟在程可笑身后,冲进战圈。
好一番厮杀!文静手中有刀,气势顿时强了起来,知道自己力弱,便不与敌人力敌,只以巧取胜。跟在程可笑身后,拿刀作掩护,顺便还手几刀。当她竟然真能砍到一个人摔下马时,程可笑已经扔下大刀掸着衣服上的灰尘了。
“没想到你还会点功夫。”
文静没有接话,看着满地翻滚呻吟的人,心头微微不忍。长吐一口气,把大刀挂在马鞍上,回头检查背后的小四,果然死死地抱着她,一动不动,连背后被人砍了一刀都不知道。
文静想先帮他处理好伤口。程可笑道:“先离开这里,一会追兵来了就麻烦了。”
一路跑到程可笑所说的那片树林时,文静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小四仍在身后死死地抱着她不放。文静伸手拍拍他,“小四乖,先下马了。”
小四这才松手。程可笑帮小四把伤口包扎了,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小四,进树林去了。文静也跟着进去。
点起篝火,把干枯的馒头烤烤,香香的,小四馋的口水直流。文静看小四吃得狼吞虎咽,心里也高兴,回头去看程可笑,却见他盯着左手胳膊处,盯得目不转睛。
“你受伤了?”文静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他左臂深蓝色的衣衫上染着血迹,只是两者色差不大,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倒是她自己,后面有小四在帮她挡刀子,前面有程可笑护着,半点伤都没有。
“没事。”程可笑仍是紧皱着眉头唉声叹气,“这疤估计得很久才能消了。”
文静摸摸额头,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这还是伤口,怎么就联想到疤痕上去了?
文静经他这提醒,方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伤的,只是她原本就不是忍不了疼的人,加上疼了这些日子,竟然反而习惯不以为疼了。
“那个,程大侠,我……去树后一下。”
文静躲在树后,慢慢地将绸裤拉开。新伤旧伤,血淋淋地沾着衣服,轻轻一拉,撕皮裂肉。文静倒吸口冷气,忍痛衣肉分离,看着它更加血流不止,暗骂自己活该。倒上药,从里衣里撕下一长条布,将伤口绑住。
绑着绑着,文静觉得四周突然有些不对劲,一股腥热气息渐渐靠近。抬头看去,两只灰绿色的珠子悬在空中,一动不动。文静愣愣和那两颗珠子对视了三秒钟,三秒钟后……
“啊——”树林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惊起一阵乌鹊南飞。
文静拼命往火光处跑去,看到程可笑过来,她想也不想就一头扎过去。程可笑扶住她,手指一弹,追来的灰狼就倒地不起了。
文静惊魂未定,回过头去,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尸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动物园里的灰狼很可爱呀,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灰狼……更可爱。
这绿晶晶的眼睛……
“啊——”树林子里又是一声尖叫,惊起第二阵乌鹊南飞。
文静系好裤子,程可笑方才回过头来,一本正经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的裙子挡着。”
文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他什么都没看到,她是气自己丢人。当下一言不发一瘸一拐地走近火堆,在打盹的小四身边坐下。
程可笑盯着她的背影,最后也走过来,“你的腿怎么受伤了?”
文静挑眉,没答他的话。程可笑细思一会,突然笑了,“你不会是真的自残以造天葵假象吧?”
文静脸有些发热,和一个大男人讨论这事,怎么都有些尴尬,但她还是气呼呼地回应:“怎么,不信啊?你以为我真的会跟虞牧那啥?”
程可笑笑得更夸张了,朝着她挤眉弄眼,“那啥是那啥?”
文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却强作正经地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程可笑止住笑道:“不是我说啊,你……”摆摆手,“算了,还是不说了,给你留点成就感。”
“话说一半什么意思?”
“说了怕打击你。”
“我有什么好打击的?”
“自然有了。”
“那到底是什么?”
两人争执半天,程可笑忽然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告诉你吧。你就是不自残,虞牧也不会碰你的。”
“为什么?”文静真的有点受打击了。
程可笑马上就笑了,“我说吧。”
“为什么?难道他……”
程可笑“嗯嗯”地点头,“祭司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