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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爵位当然好,多少人战场杀敌,马革裹尸,就是为了挣军功得爵呢。那可不是容易来的。
只是周宝璐没想到,这恩典来的这样厚,简直叫她瞠目结舌。
因陈颐鸿救驾有功,皇上下旨封了他一个二等镇国中尉的爵位,同时封赏父母,只陈夫人本来已经有了一品诰命在身,陈颐鸿便额外求了圣上恩典,以生母的生育之恩,封了花姨娘三品诰命。
然后周宝璐回过味来,顿时大怒,萧弘澄晚上进门儿的时候,迎面就是一枕头丢过来,砸在他脸上。
这是怎么了?
萧弘澄莫名其妙,见周宝璐坐在炕上,一脸的不自在:“萧弘澄,你混账!你欺负人!”
周宝璐还没跟他这样发过脾气呢,她虽然是娇养着长大的,一家子都捧着她,可到底教养的好,心胸宽,性子豁达,不爱生气,虽然不是通常女子的温柔和顺,可脾气实在算是不错的,只爱笑不爱闹。
是以萧弘澄越发的莫名其妙了,不过倒也不生气,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儿,伸手去搂她:“怎么了?”
周宝璐扭身躲开他的手:“走开!”
咦,难道怀孕了就要性情大变吗?萧弘澄思忖着,若是因着怀孕的缘故,自然是让一让她也无关紧要,今后生完了自然就好了,他便温声道:“我做了什么叫你不自在不成?你说给我知道,我回头就改,行不行?”
周宝璐扁嘴:“改不了了。”
想想还是很气,怒道:“你这坏蛋!”
“到底怎么了?”萧弘澄没法子,只得接着哄:“你总得先跟我说一说,我才知道呀。”
周宝璐便跟他算账:“你要封赏鸿哥儿我知道,要给他厚恩,给他请封爵位,我也觉得很好,可你封他就封了,用得着封他姨娘么?一个妾罢了,抬举的这样,舅舅家能有什么好?那花姨娘本来又是个爱掐尖要强的,如今给了她诰命,今后越发不消停了。这也罢了,舅母于我有养育之恩,如今因着你的缘故,竟叫舅母受这样的委屈,你叫我今后还有什么脸见舅母去?”
真是气的她心口疼!
“你可真是错怪我了!”萧弘澄叫起撞天屈来:“真不是我,是父皇乾纲独断!”
啊?周宝璐傻眼了,父皇这是来哪出?
第185章
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真的还是假的啊?
周宝璐狐疑的看着萧弘澄;父皇天下至尊;会突然想着赏一个姨娘诰命?这怎么也得是有人提才会知道好么?
萧弘澄看她的神情,便笑起来;伸手捏一下脸儿,被周宝璐一把打下去:“走开,还生气呢;少动手动脚的!”
他就只能摸摸手;笑道:“脾气真大!这事儿我真的一个字儿也没提;你想想;我是觉得这请父皇赏爵已经是额外开恩了;我还请他老人家赏一个姨娘不成?别说还是你舅舅家了,就是别人家;也不能够呀。”
真的;谁吃饱了撑的去管属下的后宅呢?当人主子真不是这么当的。
周宝璐便说:“那父皇怎么想到这个事的?”
她总是有点儿怀疑,萧弘澄那一日说到厚恩、殊恩,这封赏救驾功臣的生母、赏一个姨娘诰命这种事,历朝历代都十分少见,无论如何也要算殊恩了,比赏陈颐鸿爵位更引人注目,难说有人脏心烂肺的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萧弘澄笑道:“你真是冤枉我了,真不是我,你这疑心劲儿也真太大了些。”
周宝璐嘟囔:“自遇到你,就没过过安心日子,到处都是明枪暗箭,时时提防,能不越来越疑心么?”
这话说的真叫人心酸,也就只有周宝璐这样心宽的能随口说出来,不当一回事。
萧弘澄就又去搂住她的肩膀,上下摩挲,笑道:“瞧你这点儿脾气!”
说着扳过她来就去亲她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日里那个样子的周宝璐,今儿难得的这点儿小脾气发起来竟然格外娇俏,看在萧弘澄眼里,大眼睛水盈盈,嘴唇嫣红丰润,表情极为生动,萧弘澄只觉得一阵发热,就忍不住搂住她动起手来。
周宝璐还完全没发觉萧弘澄的状况,只以为他在哄她,只管推:“叫你别乱动,先给我说清楚……唔。”
这就被堵了嘴了。
只是周宝璐才有了身子,正是最要小心的时候,萧弘澄再是心热,也不敢动她,只得搂着啃一啃,摸摸算数。
周宝璐也被他弄的有点儿喘气了,好一会儿才努力做出样子来瞪他,萧弘澄完全当没看见,笑着说:“好了,叫我抱一抱就行了。”
他的头搁在周宝璐的颈窝里,有点儿沉重,气息很热。
这样的克制,周宝璐终于忍不住回手搂住他,像安抚一只大型动物一般摸他的脊背。
如此情浓,直闹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才终于有空来说话儿了,周宝璐自己不怎么吃,拿着筷子给萧弘澄拆鸽子骨头,在这间屋里,似乎谁都忘了食不言的古训,向来是不要丫鬟伺候,无话不说的。
于是夹杂着鸽子腿、翅膀、薏仁、红豆沙、鸡汤、饺子这些词,周宝璐终于听明白了这个恩典的来处。
今儿后晌午的时候,皇上带着防卫大统领沈容中,新上任的御前侍诏陈颐安,居然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受伤的救驾功臣陈颐鸿。
萧弘澄听到奏报,连忙率东宫官员到门口接驾,亲自扶着皇上进去。
陈颐鸿伤势实在不轻,如今在东宫偏殿里,太医院七八个太医守着用药,此时见皇上亲临,自然越发谨慎,太医院院正跪地奏了脉案伤情,皇上听到陈颐鸿瘸了腿,不由的叹息一声:“这样忠勇的儿郎,朕还要重用他呢,没想到却给伤的这样了。”
萧弘澄应了一声,便趁机奏请为陈颐鸿请封爵位一事,皇上略一沉吟,果然便应了,还道:“陈家这样忠勇儿郎,显见得是武安侯教养的好了,也要封赏才是。”
陈颐鸿与陈颐安俱谢恩不迭。
又细细的问了陈颐鸿的年龄履历,便道:“武安侯贵为一品侯爵,武安侯夫人也是一品诰命,朕就算有心封赏,也是赏无可赏了,但念陈颐鸿虽由武安侯夫妇教养,但若非有花氏,又何来陈颐鸿呢?生育之功也是有的,如今不能赏功武安侯夫妇,就赏花氏三品诰命,彰显其功。”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真是众人再没想到的恩典了,虽说算不上匪夷所思,可确实不常见。
萧弘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陈颐安,见陈颐安面上很快的掠过了一丝讶异和疑惑,然后就平静下来,似乎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关系似的。
其实这里最有关系的就是陈颐安了,皇上赏花姨娘诰命,若是后宅妇人看起来,十成十是想着,哎呀曾氏太倒霉了,不仅是这一回被姨娘庶子这样打脸,而且今后的几十年,有个有诰命的姨娘在跟前,整个后宅的格局都不一样了,就是管教起来也不好动她了。
可是在场的人并不是后宅妇人,所以想到的层面也不同,皇上这施恩过重,看起来就很像是在扶持陈颐鸿了。
武安侯袭爵不到五年,还没有请封世子,陈颐安是嫡长子,人也出息,没有人会觉得武安侯的世子位会有别人的可能,可现在,陈颐鸿赏爵,花姨娘赏诰命,陈颐鸿的地位已经不比陈颐安低了,那陈家今后的世子位怎么样,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世子位并不是请封就有的,还得有皇上的恩准,所以省心所向,实在是左右世子位归属的事。
谁也没想到,因太子此事,武安侯府嫡系竟结结实实栽了这样一个跟头。
满场皆惊中,陈颐鸿大惊失色,挣扎着要下地来跪辞:“微臣护卫太子殿下原是微臣的本分,微臣及微臣生母均当不起陛下这样厚恩,得爵者皆应为国家柱石,微臣自度差以千里,而微臣生母只是侯府侍妾,妻妾嫡庶为礼法所载,人之大伦,不敢有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示意左右将他扶回床上去,笑道:“朕的皇太子为一国储君,国本之重,救了皇太子的驾,如何封赏都不为过,且朕也没有赏花氏为妻,不过一个诰命,是母以子贵的意思,也是勉励各家儿郎为国尽忠之意,你且安心就是。”
金口玉言,说出来就没有收回的一说,陈颐鸿再三苦辞,不允。
皇上命陈颐安当场草诏,当然,除了封赏陈颐鸿爵位,花氏诰命,也有东西赏给陈熙华和曾氏,只是比起爵位和诰命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了,陈颐鸿只觉得自己被皇上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