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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他的炮兵连指战员用火炮进行直接瞄准射击,打退了好几次冲击,消灭了敌人六辆坦克。
兵力优势并不能帮助法西斯分子象希特勒统帅部要求的那样把第26集团军赶下第聂伯河。我军守住了左岸各登陆场。
我军飞行员在这困难的日子里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支援了地面军队。
8月1日,我亲眼看到了基辅西北接近地进行的激烈空中战斗。我们的汽车正绕着弹坑缓慢行驶,敌机突然出现了。路上顿时空荡荡的了:车辆、行人都想躲进树林去。我有急事,因此我们决定闯过去。说不定会走运的!我看了看天空。只见一大群“容克”飞机正带着凶险的轰鸣声在低空直接向我们飞来。我数了数,大约有五十架。我想到过几分钟后它们就要把携带的全部杀人炸弹猛扔到城市里去,感到很可怕。
看来,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这凶残的机群。我们空怀愤怒看着它。可这是什么呢?在飞机前方,到处迸发着高射炮弹爆炸形成的白色烟团。飞机的战斗队形有点乱了。这时,我军一个歼击机小编队象闪电刺进乌云一样冲进了法西斯机群。第一架“容克”掉下来了,接着是第二架,第三架……短短的时间内就有十六架敌机带着熊熊火焰栽下地来。其余的狼狈掉头逃走了。
另一次搏斗我是在第聂伯河桥梁上空看到的。在这里,法西斯轰炸机已经有“梅塞施米特”歼击机掩护了。我方有几架歼击机去拦截敌人。它们分割了轰炸机队形,几乎顶着敌机开了火。法西斯歼击机赶来救“容克”飞机。可是三架出色的“米格”挡住了它们。我们的飞行员行动迅猛、果敢,大胆进行正面攻击。激烈的空中搏斗持续时间并不长,法西斯分子的神经却支持不住。开始是一架,接着其它几架都跟着向西逃遁了。
我曾问方面军空军参谋长F·C·什库林少将,在桥梁上空打得这么漂亮的飞行员是哪里来的。他说他们来自B·B·泽连佐夫上校的防空航空兵第36师。他补充说,我们的飞行员已习惯于进行那种以寡敌众的搏斗。
直到8月3日前,敌军才倾全力进抵基辅筑垒地域南地境的基本防御阵地前沿。希特勒分子紧随我退却部队从行进间突入筑垒地域的希望落空了。
步兵第175师在别洛戈罗德卡东南占领防御,而马特金将军的支队则在第聂伯河畔姆雷吉镇四周设防。方面军首长命令罗戈兹内将军把这两个兵团交给筑垒地域,而令军属部队和步兵第165师横渡到第聂伯河东岸,与摩托化兵第7师共同在那里组织防御,不让敌人在基辅以南强渡该河。
战斗没有信息。筑垒地域独立机枪第28营各永备发射点守备部队和波捷欣上校的步兵第147师部队一次又一次打退了敌人的冲击。在这里指挥我军行动的是筑垒地域副警备长切尔诺夫上校和副参谋长利霍夫中校。人们在最困难的地段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这时,第26集团军正继续抗击向勒日谢夫地域和卡涅夫地域第聂伯河渡口急进的德军强大集团的猛攻。西南方向总司令考虑到切尔卡瑟登陆场特别重要,命令方面军司令员于8月3日前将刚由机械化第8军司令部扩编而成的新编第38集团军领率机关前调到切尔卡瑟。战功卓著的该军军长D·A·里亚贝舍夫中将被任命为集团军司令员。在切尔卡瑟以南防守登陆场和第聂伯河东岸的各师归他指挥。
方面军首长和司令部也密切注视着基辅西北接近地的战事。不出我们所料,法西斯分子在这里也准备了突击,企图对我第5集团军及其左邻步兵第27军进行报复,因为它们从北面和东北面侧击扑向基辅的敌军集团,是对它的严重威胁。希特勒分子在第5集团军和步兵第27军接合部发起了进攻。目的很明显,就是分割我右翼军队与第聂伯河的联系,并在该河两岸科罗斯坚地域将其合围。这样,敌人就可以从北面迂回基辅,在此强渡第聂伯河,而我军在整个基辅方向的战役态势马上就会急剧恶化。
德军第6集团军司令在进攻地带几乎构成了三倍于我的兵力优势。法西斯分子既不吝惜炮弹,也不吝惜航空炸弹。冲击接连不断地继续着,但不能突破苏军各师的防御。仅在个别地段,敌人才可能推进。不过,法西斯部队未能深入第5集团军后方。负责警卫我最主要后方目标的铁道兵分队和内务人民委员部第4师分队,多次同第27军部队一起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我想再一次用美好的语言谈谈铁道兵。要知道这些人跟打仗似乎是不相干的,他们的任务只限于修复被破坏的铁路线。可是一旦需要,他们每一个人都表现出自己是个勇敢善战的士兵。
有一列由几节修理作业车厢编成的线路修复车从马林开出时,碰上了法西斯坦克和满载摩托化步兵的汽车纵队。谁都没有命令连长(该连编入独立铁道兵第32营)E·C·利亚茨基上尉进入战斗。他是主动机断行事的。这正是战斗条件下十分需要的那种主动性。上尉没有躲开危险,而是带领部下迎着敌人纵队冲上去。线路修复车当然立即被敌坦克炮弹击毁了,但铁道兵们已跳下了平车,在公路旁占领了防御。他们人数不多,武器是一些步枪和手榴弹,可是一直没有后退。敌纵队停下了,坦克和摩托化步兵合围了铁道兵。连长利亚茨基腹部负了伤。仍继续指挥战斗。
第32营代理营长C·A·海柳克大尉得知发生的事情
后,命令B·A·邦达连科上尉的连搭乘另一线路修复车,由他亲自率领急忙前去援救被围者。营政委B·C·莫扎罗夫和参谋长B·C·罗曼年科也同他一起前往。他们在路上碰上了法西斯坦克。该车也遭到了直射。海柳克带领幸存的战士们终于冲到被围者那里。大尉只剩下一辆带挂车的自动轨道车。他把伤员安置到车上后,让它在警卫下开往马林,而自己则试图率领留下的战士冲到捷捷列夫站,以便同B·C·苏什科大尉的铁道兵营会合。但没有成功。于是他便返回,在马林接近地捷捷列夫河铁路桥旁占领防御。情况很困难:哪里是自己人,哪里是敌人,海柳克都不清楚。大尉命令做好炸桥准备后,便试图与旅司令部联络,但线路已经被切断。只能与驻佩尼亚泽维奇的战斗警戒取得联络。不久,那里打来了电话:“法西斯坦克和摩托化步兵正在接近,我们在战斗。”电话筒里可以听到冲锋枪点射的哒哒声和炮弹爆炸的轰隆声,联络中断了。海柳克向车站派去了侦察兵。侦察组长报告,战斗警戒的最后几个指战员在抗击敌坦克和摩托化步兵的冲击时,都英勇牺牲了。
过了不久,法西斯分子逼近海柳克的分队,并实施猛烈射击。铁道兵们炸毁了铁桥,并在短距离上使用反坦克枪,打得敌坦克冒出了浓烟烈火。
敌人没料到那样顽强的反击,急忙退下去了。然后,法西斯分子绕过被破坏的铁桥,强渡了该河。铁道兵占领环形防御,继续进行斗争。四周都是森林。法西斯分子躲在树后,不断逼近该分队阵地。坦克和冲锋枪手扑向苏军战士稀疏的散兵线。但每次都扔下燃烧的坦克和被击毙的人退了回去。
傍晚,营政委瓦西里·莫扎罗夫在白刃格斗中牺牲,海柳克大尉也受了严重震伤,在昏迷中被抬到已有其他伤员躺着的养路工房里。夜幕降临后,承担指挥的参谋长罗曼年科决定突围。大家用手抬着伤员。可是利亚茨基上尉请求把他放下,因为哪怕最微小的震动都使他疼痛难忍。他把罗曼年科叫到跟前。
“大尉同志,请把冲锋枪放到我身旁,检查一下弹盘里有没有子弹。把手榴弹捆在一起。”
同志们知道反正无法将上尉活着带走,便默默收集了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检查了导火管。大家把集束手榴弹放在垂危的上尉右手旁,把冲锋枪放在他身边。
利亚茨基看着参谋长,又看看胸前。罗曼年科明白了。他解开了他上衣的口袋,小心掏出了党证和身份证。利亚茨基感激地点了点头。罗曼年科带领战士们发起冲击。他们用刺刀和手榴弹为自己杀开了一条血路。
当分队已经没有危险时,远处传来了射击声。在冲锋枪不停的哒哒声中,可以听到稀疏的短点射:射击者在节约子弹。然后对射停止了。过了一会,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罗曼年科摘下了帽子,战士们也照他的样子做了。
“是呀,如果要死,那就只能这样:死得象一个人!”有人低声说。战士们继续前进。
我们在方面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