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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联络军官,他们毫不迟延地飞到各集团军去了。
这样,在西南方面军的战斗行动中就开始了新阶段。从此,我们就要考虑退却了。
我们安慰自己:等我们积蓄了力量,就要打击和驱逐敌人。从部队回来的一个军官说,有一个分队指挥员是这样对战士们解释退却目的的:“我们退到旧国界去,我们在那里有筑垒地域,等我们在那里把法西斯分子折腾够了,再轰回柏林去。”
是的,看来我们所有人,从战士到方面军司令员,都有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就是我们将在旧筑垒地域一线阻住敌人。再往后退,是任何人都没有想过的。
任务是困难的:后面有追踪而至的强敌,要有组织地退到新地区。
军事上不够老练的人往往觉得退却是比进攻更简单的事。但事实远非如此。退却者永远处于较不利态势。退却使士兵情绪压抑,因为最令人苦恼的事莫过于意识到:敌人这次比你强,它已经在践踏你的故土,而你却还不能结束这种局面。进攻的战士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情绪,因为他受到战事胜利进展的鼓舞,勇往直前,每迈出一步都会使他增添力量。
从军事观点来说,退却是最复杂的机动。必须善于智胜敌人,以最小的损失从敌人鼻子底下撤走军队,以便保存和随后积聚力量用于实施新的突击。而这一切都要在主动权掌握在敌人手里,难以确定敌人准备在哪里实施下次突击,打算在哪里为你设下陷阱的条件下进行。
列宁教导说:“不学会正确的进攻和正确的退却,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他不厌其烦地反复说明,当需要退却时,十分重要的是善于使退却进行得最有秩序,军队损失得最少,军队骨干保存得最多。列宁讲的是革命斗争。但这也完全适用于军事。不掌握斗争的全部手段和形式,就不能取得胜利。
毋庸讳言,我们在战前主要是学进攻。而对退却那样的重要机动,却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现在我们为此付出代价了。指挥员和司令部在组织和实施退却机动方面没有受过良好训练。现在,我们实际上只好在战争的第二周重新学习最难学的艺术——退却艺术。
当命令已经发往军队后,方面军司令员决定听取分管筑垒地域的司令员助理索韦特尼科夫将军的报告。后者以他素有的认真细致态度做了准备。据他说,只有科罗斯坚、沃伦斯基新城、列季耶夫等筑垒地域可以认为是作好战斗准备了。它们由人数虽少,却是常驻的守备部队占领着,守备部队由机枪和炮兵分队编成。因此,这里的火力配系基础已经建立。一旦野战军开到,这些筑垒地域的防御能力将会显著提高。至于其他筑垒地域,则实际上既没有作好战斗准备的发射工事,也没有守备部队。这些筑垒地域中的一切都要从头做起。
负责领导这些筑垒地域修复工作的方面军工程兵部长A·O·伊利英-米特克维奇将军补充说,正对这里的弃置发射工事仓促进行整顿,但没有武器装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退却军队及时占领工事,在那里使用自己的武器。
这又是一个带有很多未知数的任务。工兵和炮兵来得及在剩下的几天中构筑好筑垒地域吗?退却军队能先敌抢占这些地区吗?他们能及时组织火力配系吗?最使我们不放心的是第5、6集团军接合部的那个筑垒地域,它正好位于敌军主要集团突击所指向的我方面军地段。在莫吉廖夫-波多利斯基筑垒地域和列季切夫筑垒地域的接合部,即我方面军与南方面军的分界线上,也出现了类似情况。现在正采取一切措施加强这些地段。但这是需要时间的。
军队已开始退却。这一机动不仅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大本营和总参谋部也很关心。莫斯科一天内把基尔波诺斯和普尔卡耶夫都叫去通了好几次话。7月1日早晨,我们参谋长同朱可夫通话时我也在场。从最初几句话就可看出,第26、12集团军拉下很远的军队所面临的威胁,使大本营感到担心。朱可夫一开头就问普尔卡耶夫,对方向军左翼各集团军定下了什么样的决心。他听完回答后强调指出,我主力与筑垒地域一线的联系有被切断的危险。“必须考虑到敌军分割第6、26、12集团军的企图,在指挥军队退却时表现出特别的积极性和聪明才智。”总参谋长警告:如不这样,大祸难免。他建议让这几个集团军实施强行军,并用航空兵掩护它们,而把全部反坦克炮兵兵器配置在最危险的地段附近。
使朱可夫大为不安的是,普尔卡耶夫谈到穆济琴科将军接管步兵第36、37军和骑兵第14师后,无法与它们取得通信联络。这些兵团分散行动,无法击退法西斯德军指向布罗德-捷尔诺波尔公路的新突击。现在敌人正迂回第6集团军右翼,向捷尔诺波尔急进。朱可夫直率地指出,“方面军首长未曾识破和预告敌人的这一机动,是一个很大的失策”。他命令火速加强捷尔诺波尔、兹巴拉日一线的屏护队,而令被敌人迂回的步兵第139师突围。鉴于军队实施退却,朱可夫在结束通话时,建议方面军司令部转移到新地点。
对敌人企图切断我军与筑垒地域一线联系的担心,已开始得到证实,沿罗夫诺-舍佩托夫卡公路进攻的敌军突击集团加强了猛攻,迫使我第5、6集团军沿离心方向行进,这样就加大了它们翼侧之间的缺口。在这两个集团军接合部作战的卢金将军集群竭尽全力坚守着。敌军从两翼迂回了该集群。它很快就要遭到完全的合围了。而恰恰就在该集群最困难的时刻,它的出色的司令员却离开了。莫斯科把卢金将军召到了西方面军①,因为他的集团军已经调到那里。这时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靠了这个人的意志和毅力才支持住的。他一走,这个牵制敌人重兵整整一星期的、不断减员的英雄集群,实际上就不再作为一个军队组织存在了。原由该集群所辖的部队编入了第5集团军一些兵团。方面军首长打算用南方面军转隶我们的步兵第7军所属步兵第206、147师各部队,去加强原先由卢金集群十分成功掩护着的这个方向。这些使用于舍佩托夫卡地域的新锐兵力还要巩固第5、6集团军接合部的态势。这就是方面军首长对此方向比较放心的缘故。
①卢金去西方面军后于同年10月在维亚济马附近指挥被合围苏军集团,身负重伤被俘,1945年才被解放,次年退役。——译者注。
当时,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方向要使我们担心得多。穆济琴科将军为稳定态势而采取的措施无济于事。7月2日,法西斯分子攻占了捷尔诺波尔。于是敌人就分割了第6集团军的正面,开始威胁第26、12集团军后方了。除这些灾难外,又加上穆济琴科的司令部无论如何也不能组织好军队指挥。根据我们从他那里收到的战斗报告可以看出,第6集团军首长甚至近于不知道所属兵团的真实态势。各军军长长时间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不上,也得不到友邻态势的定期通报,只能分散行动,各负其责。
方面军司令员只好要求穆济琴科将军立即扭转局面。扎赫瓦塔耶夫上校被派到了第6集团军司令部。基尔波诺斯嘱咐他察明该集团军地带情况以前不要回来。
现在需要采取紧急措施了。问题是:用什么去掩护捷尔诺波尔附近的缺口呢?基尔波诺斯经短时间沉思后,决定把自己最后的预备队——步兵第49军两个师和机械化第24军调到那里。这有很大冒险性。我们刚刚接到莫斯科通知,配置在基辅周围的科涅夫将军第19集团军,正急如星火地奔赴比我们这里还要困难的西方面军。这样,在基辅接近地就没留下什么军队了。但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被迫将方面军最后的预备队派到了捷尔诺波尔附近。没有别的出路,因为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在那里阻住敌人,否则军队有计划的退却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破坏。为了防备乌克兰首都受到直接威胁,要使基辅筑垒地域进入完全的战斗准备。要动员该市一切人力物力防守筑垒地域。为了领导此项工作,H·C·赫鲁晓夫乘车去了基辅。
同时,步兵第49军所属各师执行命令,通过强行军进至扬波尔、捷奥菲波利、乌里扬诺沃一线,它们要竭尽所能守住这一线。机械化第24军各兵团在其以南占领防御,在活洛奇斯克地域从两面控制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公路。
在捷尔诺波尔方向突进的敌军已威胁方面军指挥所。我们司令部该转移到较安全的地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