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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兵第17师轰炸第224团一个大队的飞行员经受了
严重考验。他们去轰炸敌人纵队时没有歼击机掩护。这个大队是由T·E·科什米亚科夫率领的。轰炸机在杜布诺上空遭到了高射炮的猛烈射击。科什米亚科夫带领大队冲出了射界。但大队立即又遭到歼击机的袭击。其中三架敌机向主机扑来,有一架已经绕到它后面。但是法西斯庆幸太早了:通信射击员普拉克苏诺夫以准确的点射击落了它。其他歼击机开始收敛了些,不敢再接近。我们的飞机甩掉敌机,向目标投掷了炸弹。当大队飞回机场后,发现科什米亚科夫的飞机共有一百一十二个弹孔。
该师轰炸第48团C·D·阿绍洛夫大尉率领的四架轰炸机曾受到十六架“梅塞施米特”的袭击。我飞行员驾机应战。于是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我轰炸机击落了敌人四架歼击机,并赶走了其他敌机,完成了任务。
航空兵第62师轰炸第94团的飞行员卡塔耶夫和通信射击员米特罗法诺夫在轰炸归来途中遭到三架法西斯歼击机的攻击。卡塔耶夫和米特罗法诺夫实施巧妙机动和准确射击,不仅救了自己的飞机,而且击落了一架“梅塞施米特”。人们在机场上激动而惊愕地观察这一空战。轰炸机刚刚着陆,同志们便奔上去向英雄们表示祝贺。飞行员负了伤,但他还有气力爬出驾驶舱,而通信射击员米特罗法诺夫则是用手抬出来的。原来他在进行战斗时负了重伤。
该师轰炸第226团飞行员C·A·普鲁先科上尉的战友
们是多么不安地观看他与敌歼击机决斗。轰炸机在空中飞来飞去,避开攻击,同时用准确的点射迎击歼击机。终于,苏军飞机在机场降落了。人们跑到他跟前时,看到飞行员已失去知觉。他满脸是血,连眼睛都被血糊住了。他怎么能够在这样的状况中进行战斗和使飞机着陆呢?
我还能举出很多那样的例子。我们的人们真正发扬了无限的英雄主义精神。在最勇敢的人中,共产党员站在前列。在战斗中,所有人都向他们看齐。
由于指战员发扬了集体英雄主义,军队退却时才能受到较小的损失。人们甚至还及时把几乎全部贵重物资都撤到了后方。在进行城市疏散时,地方党和苏维埃组织作出了巨大努力。它们紧密配合军事机关工作。疏散是在难以想象的困难条件下进行的:铁路线经常被敌航空兵及其破坏空降兵炸毁。铁路工人发挥无穷的毅力和勇敢精神,在不间断的轰炸下修复道路和驾驶火车。我军铁道兵对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地方同志特别赞赏E·A·卡巴诺夫上校的铁道兵旅指战员。该旅所属各营不仅要迅速修复被破坏的路段,而且经常同敌人的破坏队展开激烈搏斗。
8.向旧筑垒地域退却
敌军先后突向奥斯特罗格和罗夫诺可能给我们造成严重后果。克莱斯特将军的德军坦克部队继续在此方向一天天得到加强。德军第6集团军各步兵师紧跟着支援这些部队。
法西斯军队强大楔形突击的锋芒仍然指向人数不多的卢金将军集群,敌军目前正被我几个机械化军的翼侧冲击所牵制。卢金集群后面直到基辅,我们什么也没有。很清楚,如果卢金集群挡不住,那么敌人就会前出我方面军主力的深远后方。这一威胁使我们每个人都很不安。人们在一切交谈中都流露出这样的想法:边境交战已经输了,现在应该把军队撤到旧筑垒地域一线去了。但对此任何人都不想直说。大家都知道,分布在旧国界线的筑垒地域,还没有做好接受军队和保障组织可靠防御的准备。要使它们做好战斗准备,时间和力量都太少了。
莫斯科也在为我们分忧。6月30日,我们收到了一个命令,它彻底改变了原批准的行动计划。电报指出,西南方面军应在7月9日以前退却到科罗斯坚、沃伦斯基新城、舍佩托夫卡、旧康斯坦丁诺夫、普罗斯库罗夫等筑垒地域一线。因此,与我左翼相邻的南方面军第18集团军也应将其右翼军队撤至卡梅涅茨-波多尔斯基筑垒地域(沿兹布鲁奇河)。为了逐渐拉平各退却军队的战线,我方面军奉命在7月6日以前扼守萨尔内、斯卢奇河、奥斯特罗格、斯卡拉特、乔尔特科夫、科洛梅亚、别尔霍梅特中间地区。
我们之中在这些日子里常常与方面军司令员接触的人十分清楚,这一命令的要求,即退到旧筑垒地域一线,是完全符合他的意图的。只是因为基尔波诺斯素来善于执行命令,又特别相信命令是不容争辩的,他才不亲自请求莫斯科准许退却。
司令员毫不迟延,极明确而完备地讲了撤退军队和在新地区组织防御的总企图。看来,他早已周密考虑过如何组织方面军实施这种机动。基尔波诺斯将军在口述自己的决心时,特别强调了敌人由罗夫诺和奥斯特罗格两地域深深楔入方面军主力后方所蕴蓄的危险。为了阻止这种危险机动,司令员命令第5集团军与第6集团军协同,加紧猛攻敌军突击集团两翼,打破它发展突破的一切企图。
现在,在第5集团军左翼恢复反突击已有具体意义:能牵制敌军突击集团,以此支援我军有计划的退却。
根据方面军司令员的企图,各集团军在不同时间开始退却:两翼的第5、12集团军在6月30日夜间开始;中央的第6、26集团军在7月1日夜间开始。我方面军首长希望以此拉平战线(第5集团军右翼和第12集团军的位置与我其他兵力相比太靠西了)。为了保证有计划退却,给每个集团军指定了应在规定时间内予以扼守的中间地区。
司令员确信我已正确记下了决心后,便让我离开,命令我在21时前提交关于退却和在新地区组织防御的战斗命令草案。
我回到自己的作战部后,便立即开始执行任务。为了使事情做得更快,我把拟制战斗命令草案的工作交给了扎赫瓦塔耶夫上校,自己则着手拟制新地区防御计划。
时间紧迫,我们有些发急。但所拟制的作战文书越具体,就越明显地暴露出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其中使我不安的一点,是我军在防御中明显表现了一线式配置,无论是集团军还是方面军都没有第二梯队和强大预备队。如果不予改变,那么在退却时,这种一线式配置便会不可避免地保留下来。那时,敌人就会轻而易举地在某些方向突破我正面,截断我退却军队的交通线。一定要变更兵力部署,哪怕最低限度地变更也行,以便组织交互跃进,以此阻止法西斯军队与方面军退却军队同时前出新防御地区。
我到参谋长那里,向他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建议拨出尽可能多的兵力编入各集团军第二梯队,同时建立能够挡住敌人迂回机动的足够强大的方面军预备队。
参谋长听完我的话后,按照习惯没有立即答复。他仔细研究了地图,不慌不忙地折起来,往腋下一夹,便示意我跟他走。
我们走进司令员的办公室。正在地图上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的基尔波诺斯抬起了头。普尔卡耶夫在司令员面前打开了自己的地图,提出了变更部署的具体计划。他的建议明确而详尽。我明白了,普尔卡耶夫在听到我报告之前已周密考虑过所有这些问题。基尔波诺斯沉思着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他停住脚,俯身看了看地图,又一次仔细审视地图,带着毫不掩饰的遗憾神色说:
“晚了,马克西姆·阿列克谢耶维奇。我们的退却太迟缓了。德国人可能赶过我们,切断我们与旧筑垒地域的联系。因此我们没有时间来变更部署。让我们要求各集团军司令员尽可能在退却过程中变更自己的军队部署吧……方面军预备队嘛,现在就可以建立。我们已命令机械化第4、8、15军退出战斗,就让它们和步兵第49军的两个步兵师编成方面军预备队吧。”
可是这太少了!三个机械化军总共不过一百辆坦克,而这些坦克要在五百公里正面行动!”
基尔波诺斯抚摸着斑白的两鬓,冷淡地说:
“很遗憾,这是我们现在能够腾出来的一切家当。各集团军也同样吃紧,特别是我们右翼的集团军更是这样。”
“那好吧……”
参谋长把地图交给我并准许我离开后,便同司令员谈起了当前退却的一些问题。
我们在指定时间前准备好了战斗命令草案和地图,图上标明了每个集团军的退却中间地区、各集团军间新的分界线及各集团军在旧筑垒地域一线的防御地带。午夜签发了战斗命令。其样本交给了联络军官,他们毫不迟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