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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裳低头想了片刻,又抬起头,望着场中的那匹胭脂红,“贱奴愿意一试。”
“好,就让你去试一试。”
李红裳走到场中。
李红裳只是要了一把青草。
说来也怪,当李红裳拿着青草靠近那胭脂红时,那马居然没有从前那么强烈的反应,只是轻轻地哼了几声。
“马儿,你饿了吧,来,吃一点吧。”李红裳轻轻地说道,就像是哄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李红裳走近了那马的身边,那马没有踢闹。
她将那青草递到胭脂的嘴边,那马,闻了闻,张嘴吃了起来。
李红裳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脖子,“你,受苦了。”
而那马,竟如撒娇似的,贴在李红裳的身上轻哼了两声。
李红裳接过马的缰绳。
那马也没有丝毫的异动。
“来人,除去贱奴的脚镣。”赵廷屹喊道。
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李红裳的脚镣。
李红裳手执缰绳,翻身上马。
那胭脂马,居然未动,并没有像从前一样踢闹,就像是已经认李红裳做主人的样子一样。
李红裳轻轻地拍了拍马脖子,“我知道,你也是被锁得憋闷,那就带着我跑几圈,怎么样?”
而那胭脂红,就像是听懂了李红裳的话一样,甩开四蹄,开始飞奔。
马上的李红裳有着一种别样的英姿,赵廷屹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怦然一动。
策马奔腾,发丝飞扬,神采奕奕,这一刻,在赵廷屹的眼里,李红裳,很美。
几圈以后,李红裳停了下来。
跑了几圈,那胭脂红似乎注满了活力。
下马之后,又有人将脚镣重新锁在了李红裳的脚上。
“果然是一匹好马。”赵廷屹说道。
李红裳回到台前,跪在了赵廷屹的前面。
“朕想知道,你是怎么让它驯服的?”赵廷屹问。
“这马性子很烈,不从驯服,管事为了驯马,断了它的草料与水,可是,这马却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贱奴拿了一些青草,只不过是向它示好而已,因为几日遭受到责打,对于贱奴的示好,这马便很愿意接受,而且,也把贱奴当做了朋友。”
“没想到,你不但会收买人心,还会收买马的心。”
“陛下说笑了,贱奴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又有什么资本去收买什么人心或者马心?”
赵廷屹轻轻一笑,“回宫吧。”
晚上,赵廷屹沐浴。
李红裳去水房提热水。
她刚刚从水房提了一桶水出来,却突然毫不防备地被一个人撞倒在地,热水也洒了一地。
“你怎么走路的?”那人开口。
是柳湘江。
李红裳总感觉柳湘江像是故意撞上来的。
柳湘江抬头,“原来是你这个贱奴。”
“是。”李红裳低头,去收拾打翻的水桶。
“我来看一看,有没有被烫伤。”说着柳湘江走了过来,抓起李红裳的手臂,看了看。“还好,没有烫着,下次,小心点,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贱奴知错了。”李红裳低头道。
李红裳一边收拾着水桶,一边将手心握得紧紧的,刚才,柳湘江在为她看手臂之时,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一个小药丸。
李红裳也不知这柳湘江是何用意。但是,她清楚,这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这贱奴,怎么做事的?赶快把这里收拾好!”
水房里有人出来训道。
“是,是。”李红裳连忙点头。
在李红裳低头收拾之际,四顾无人,轻轻地摊开手心,里面是一粒小药丸,与众不同的是,药丸上面画着一片柳叶。
柳叶暗卫?
原来柳湘江竟是南夏潜在东汉的柳叶暗卫。
栾楚一曾经跟她提过这柳叶暗卫之事。
南夏重文轻武,崇尚礼仪,物产富庶,但是军事较弱,栾文响一直担心各国对南夏有侵吞之心,所以,在各国的宫廷之内,都安排了一批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卫,他们以柳叶为暗号,所以称为柳叶暗卫。
在来东汉之前,栾楚一就说过,她到东汉之后,东汉的柳叶暗卫自然会联系她,在暗中帮助她。
没想到,柳湘江居然就是柳叶暗卫。
虽然李红裳不懂柳湘江给她这粒药丸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柳湘江绝无害她之意。
在借着擦汗之际,李红裳将药丸吞进了肚里。
赵廷屹还是让李红裳一个人侍候他沐浴。
被温热的水气熏着,李红裳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
而赵廷屹却感觉李红裳手,越来越热。
赵廷屹抬头,李红裳的脸颊通红,可是,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颤。
赵廷屹穿好了衣服。
李红裳却在赵廷屹的面前晃了风晃。
赵廷屹伸手摸向李红裳的额头,滚烫。
李红裳在发烧。
“你生病了?来人,传太医。”
赵廷屹扶着李红裳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柳湘江赶了过来。
“臣柳湘江叩见皇上!”柳湘江跪拜。
“你是谁?”赵廷屹不悦。
“臣柳湘江,是太医院里专为奴隶看病的太医。”
李红裳的身份是奴隶,来给她看病是,自然就是柳湘江。
“去看看她。”
柳湘江伸手为李红裳诊脉,又看了看李红裳脸色,面色变得有些为难。
“她,是什么情况?”赵廷屹问。
“启禀陛下,这贱奴得的是……瘟疫……”
“瘟疫?胡说!她怎么可能染上瘟疫?”
“皇上,这几天,这种瘟疫正在奴隶之中扩散蔓延,以采石场的最为严重。采石场中的奴隶,十之八九都染上了这种瘟疫,她的症状与那些人一般无二。”
提到采石场,李红裳立即用起心来。
南夏那些重臣全部都在采石场。
也就是说,项英他们都染上了瘟疫。提到采石场,赵廷屹也自然想到了南夏的那些罪臣。
“你说采石场里的奴隶十有八九都染上了这种病?”
“正是。”
“可是,朕怎么未曾听闻?”
“这个……微臣不知。”
“那么,南夏的那些罪奴?”
“都得了这种病。”柳湘江清楚地说道。
“你可能治?”赵廷屹问。
“如果皇上能让臣用药,臣有把握治好。”
“好,用什么药你尽管开口,不过,如果这贱奴有什么闪失,朕要了你的命!”
“是。不过,臣恳请皇上,将这贱奴单独隔离,以免传染到圣上。”
“需几日治愈?”
“少则七天,多则半月。”
☆、第三十九章中毒
“好,用什么药你尽管开口,不过,如果这贱奴有什么闪失,朕要了你的命!”
“是。不过,臣恳请皇上,将这贱奴单独隔离,以免传染到圣上。”
“需几日治愈?”
“少则七天,多则半月。”
这个叫什么柳湘江的,他的医术,赵廷屹并不信任,只不过,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朕给你三天时间,让她好起来,如果三天之后没有起色,你就提头来见。”
“微臣领命。”
柳湘江对此似乎是很有信心。
“将她带到碎云轩,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
李红裳刚刚走到门口,赵廷屹突然叫住了她,“等一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花锦问。
“你……”赵廷屹望着李红裳,“想见他吗?”
这个问题,在去马场之前,赵廷屹已经问过了。
李红裳没想到这个问题,赵廷屹居然会问两遍。
“这事,由不得贱奴作主。”李红裳用着同样的语气回答。
“如果……你能……”赵廷屹望着李红裳那平静谨慎的神情,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李红裳心里很是疑惑,她很想知道赵廷屹未说出的话是什么。
如果……她能……
如果什么?她能怎样呢?只是,李红裳已经习惯于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掩藏起来。
赵廷屹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只是,李红裳觉得自己似乎是越来越看不懂赵廷屹了。
赵廷屹想要说什么,这一次,李红裳真的看不透。
其实,赵廷屹只是想说,如果,李红裳能够像其他女人那样撒撒娇,或者,对他说说心里话什么的,他可能就会顺了她的心思的。
但是,赵廷屹又看到了李红裳的样子,隐忍,独立,坚强,撒娇那样的事,她应该是做不来的。而且,那也不像是李红裳了。
“走吧!”赵廷屹摆手道。
李红裳被带到了碎云轩,李同带着侍卫守在碎云轩外。